刘局长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糊涂了,这曾晨睿倒底是什么意思?是说客套话呢?还是真的让他们不用手下留情?
当时听说抓住的是曾少爷,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曾晨睿是什么人?他侄子了敢碰?可是当时那么多媒体在那,报纸上成篇累牍的全是曾家这点破事,他哪敢顶着风做案,把曾子凡放了?
就等着曾晨睿一个电话,他也好解释解释。
谁知道等了这么久,曾晨睿连个声都没有,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敢亏待了曾子凡,单间单户,热水热饭,就差给他弄个淋浴室了。
盼星星盼月光,终于把曾晨睿盼来了,结果对方又是这么一句话。
“刘局长,我能不能单独和他聊两句?”
“当然,当然。”
刘局长亲自把曾晨睿带到地方。
“就是这了,得请你多见谅了,我们这就是这个条件。”
曾晨睿扫了一眼周围,笑着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扑面一股寒气。
阴冷的空气,与外面几乎无异。
“曾总,把大衣穿上吧,里面很冷。”
男人把大衣,给曾晨睿穿上。
屋子里,光线很昏暗,只有几盏小灯泄出昏黄的光线。
曾晨睿缓缓的走着,一个隔间,又一个隔间。
最终,他停下脚步。
那是最角落的一个隔间,与其它的隔间有一定的距离。
他本以为会是铁栅栏封门,犯人都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食盆。
事实,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推开门,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半封闭的空间,与外界的联系就是一扇窗户。
透过玻璃,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
少年躺靠在墙边,过长的额发挡住了他的眸子,不知是醒还是睡着。
身上的伤口应该是没有人处理,鲜血凝固在皮肤上,己经变成了暗紫色,衣服还是来时的那一套,破烂不堪。
他像具没有生气的木偶,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连曾晨睿的到来,都没有惊动他半毫。
手下拎来一把椅子,曾晨睿挥挥手,男人点点头,出去了。
曾晨睿在椅子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上散发出的贵气和威严与这里的破败格格不入。
“看来,你己经很适应这里了。”
话音未毕,就见男孩的身体猛的一颤,几乎是瞬间,那双血红的双眼猛的睁开。
就像是一只骤然清醒的小兽,充满了警惕的杀气。
“这里住的还舒服吗?”
曾晨睿笑着开口,视线扫过男孩身上的伤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少年冷冷的眸光,透过玻璃射过来,冷的让人心寒,曾晨睿却毫不在意。
“还是不想认输吗?”
“滚!”
少年从嗓子里逼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的厉害,像一块粗燥的破布,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声,少年俯下身体,捂住胸口。
“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能忍住两次,不过,我忘了告诉你,SELIEV这种东西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挑战人的极限,它会让你越来越痛苦,并且,永远止尽。”
曾晨睿直起身:“当然,你也可以完全的解脱,只要你在那份协议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