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中,苍白的脸庞格外的乍眼,原本清澈灵动的眸子此时一片死灰,了无生趣。
视线,从后视镜里移开,曾晨睿压抑住心底诡异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这样做没错,如今己经不是他能收手就收手的了,如果他不主动采取行动,那么最后死的就是他,曾子凡己经不是原来的曾子凡了。
他要在他强大之前摧毁他,不然死的很可能就是他。
姗姗,你再等一等,等到一切平息了,我会试着补偿你,我会帮助白千重发展事业,会将你的父母接到曾府来…..你想当老师,我会出资建一所学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量的满足你。
再忍一忍。
车子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曾晨睿因为激动而粗重的鼻息,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划过,他们离曾府越来越远。
蓦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车里的平静。
“去哪?”
这不是白依姗平时的声音,就算从前她最恨他的时候,声音也只是尖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低沉的仿佛要低到尘埃里,又好像被粗纱磨过了一样,从这声音音里根本听不到任何的生气和情绪,她将自己完全的锁起来,任何的刀刺也刺不进,也再不会露出任何的情绪给别人。
内疚和绝望,层层的包住她,她在巨大的绝望里,慢慢的失去了生气。
听到这个声音,曾晨睿有些发征,但很快,便笑着说:“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去哪?”声音固执的响起。
“坐好。”曾晨睿渐渐收拢了笑,唇角抿着,开始专心的开车。
“去哪?”
“……”
“去哪?”
“……”
“去哪?”她就像是复读机,一遍遍的重复着嘴里的问题。
曾晨睿觉得烦燥,蓦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去警/局!”
警……局……
这个词进入她的脑海,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她歪着头,像是很努务的思考着。
那样幼稚的动作,让曾晨睿皱眉,他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昨天给她打针了?”
“没有,老爷,白小姐是不是发病了?”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不是药的副作用就好,等过几天,这件事情的影响过去了,说不定她就好了。
刚刚把手机扔回口袋。
就听车座传来白依姗的声音:“为什么去警局?”
透过后视镜,白依姗的表情一览无疑,那样茫然无措,呆滞神经的状态全是因为曾子凡!
他关了她四年,她还是如同一根韧草,随时原地满血复活,曾子凡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抛到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残忍的笑了。
看向她迷茫的眼神,他缓缓的开口:“侄子强/暴婶子,证据就在嫂子的体内,现场取证,你觉得曾子凡还有逃脱的机会吗?”
“……”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也不在意,自故自的发泄:“今天,全世界都见证了我们的订婚仪式,明天再把这个消息丢出去,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