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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镜子里梦


柳婷的左手紧紧地抓着栏杆,瑟瑟发抖,右手却拿着一面镜子,双腿不断的摆动,随时有在下一秒掉下去的可能,我们所在的是六楼啊,柳婷他到底想干嘛?身边此起彼伏的劝告声柳婷都充耳不闻,一名男老师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在伸出双手准备将柳婷抱下来的那一刻,柳婷猛地扭过头来面带微笑,“青灯古殿人将老,红粉朱楼**残。”那一刻我分明看见栁婷脸上那淡淡的泪痕,与嘴角的那抹微笑是那么不协调,她说完就转过了头,一霎那间我好像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助。男老师被柳婷那一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举动,柳婷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发出声来,身体一时失去了平衡向楼下掉去。

我坐在教室想着昨晚那个梦,难道我真的对他?我摇摇头,怎么可能.白晴看见我是这种状态就开始八卦起来,我也懒得理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晴自己无聊也就走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走廊里闹哄哄地才回过神来,只见白晴从教室门口探进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吆喝我:“以寒,你也出来看看么。”我一看教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也混入了人堆里。

我刚来到白晴身边,白晴就给我讲起了她打听来的八卦——坐在走廊上的栏杆上的女孩是我们邻班的班花,柳婷,她的家境不错,而且学习成绩优异,可以说是人见人爱,可是今天一大早在教室中就拿了一面镜子不停的照,快上课时忽然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来到走廊上,自己坐在了栏杆上。我和白晴在人堆里挤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了栏杆旁,我看了看那女孩,“还真是她。”白晴小声在我耳边嘀咕,“也不知道耍啥手段了,这一出也闹得忒大了。”

而我却没有在意白晴的话,我发现有一丝不对劲,柳婷的左手紧紧地抓着栏杆,瑟瑟发抖,右手却拿着一面镜子,双腿不断的摆动,随时有在下一秒掉下去的可能,我们所在的是六楼啊,柳婷他到底想干嘛?身边此起彼伏的劝告声柳婷都充耳不闻,一名男老师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在伸出双手准备将柳婷抱下来的那一刻,柳婷猛地扭过头来面带微笑,“青灯古殿人将老,红粉朱楼**残。”那一刻我分明看见栁婷脸上那淡淡的泪痕,与嘴角的那抹微笑是那么不协调,她说完就转过了头,一霎那间我好像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助。男老师被柳婷那一举动吓得愣在了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举动,柳婷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发出声来,身体一时失去了平衡向楼下掉去。“啊!”所有的同学皆是一声惊呼,而那名老师也慌忙向楼下看去,吓的晕了过去。

“走,下楼看看。”我拉上白晴拨开人群向楼下跑去,白晴一个劲的帮我往后拉,“以寒,人都死了有啥好看的。还是不要了吧.”可我满脑子都是刚才柳婷说的那句话,他是怎么知道的?楼下的柳婷此时已经没有了美丽容颜,眼睛瞪得很大,眼角和嘴角都流出了鲜血,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白晴吓得不敢上前,我看向柳婷手中,空无一物,“白痴,快找镜子,柳婷手中的那面镜子。”我推着白晴,一边不停的寻找。“以寒,不要找了.不吉利的.”我却不管白晴怎么说,依然在一旁的草丛里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我找到了那面镜子,把镜子拿到手里一看,果真是精致,铜质的镜背上镂刻着几朵芍药花,镜面打磨得很光滑,我往镜中看去确实与我们平时所用的镜子不一样,照出的人影有一点朦胧却很美,恍惚间我感到有一个黑影从我身后闪过,我猛地回头背后却什么也没有,等我再向镜中看时镜中只有我一人的影子,难道是我眼花了?“以寒,快走吧,这里怪吓人的!”白晴见我找到了匆匆拉着我离开了。学校和警察最后说柳婷是自杀,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所以我们的作业倒是少了许多,我听到后淡淡一笑,现在啊,死于非命只能被归结到自杀。

转眼就迎来了我可亲的周末,老妈又在我的耳边开始了长篇大论,“别老看课外书,好好温习功课,学学白晴.”我真是对老妈无语了,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知道了,我最亲爱的老妈,我这就去书店买资料去。”我刚穿好外套,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注意安全!”我立马站好给老妈敬了个礼,“yeahsir。”顺利的拉上白晴在街上压马路,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也没有什么收获。“臭以寒,约人家玩就是陪你压马路啊,亏我打扮的这么漂亮,你看这么一会我都晒黑了。”白晴一个劲地嘀咕。“哪有,看那边的帅哥看的眼睛都掉下来了。”我随意的附和着。白晴马上来了精神,“哪呢?哪呢?”我指着前面的广告牌,“那不是嘛,大名鼎鼎的霍建华啊!”说完急忙闪人,白晴立马张牙舞爪地追上来,“好啊,你耍我!”我一边跑一边向白晴宣战,“白痴,追上我才算数。”我感到身体在接触到一个很肉的物体以后被弹了回去,咚地一声我摔在了地上。“以寒。”随着白晴的一声叫喊我感到身上湿了一大片,一个饮料瓶掉在了我的脚边。

白晴跑过来扶起我,一边给我擦着身上的饮料,一边替被我撞到的那个女人道歉,“阿姨,对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白晴,“什么阿姨,谁是你阿姨,再说,我这衣服可是名牌,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么?”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着水桶般的身材,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那条连衣裙好像随时会被她那饱满的身材给撑破,要不是现在这状况我都要笑出来了。“这位漂亮姐姐,真是对不起,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了您,希望你不要见怪,我帮您擦擦吧!”说着我拿出一张纸巾,谁知她一把打掉了我手中的纸巾,“我这件衣服可是名牌,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白晴一看这架式也赶忙帮忙,“姐姐,我们都是学生,而且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嘛,干嘛欺负俩小姑娘,回家洗洗就好了。”人群中有人附和。可是那女人还是嚷嚷,“不行,叫你们家长,不然今天你别想走。”我看着这情形不容乐观就破罐子破摔,“大姐,这是新时代,可不是唐朝以胖为美,名牌店有这么宽大的衣服么,衣服本来就是穿的,脏了可以洗,不像人心黑了可就洗不成和您衣服一样的颜色了。”啪,我话音刚落就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女人收回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你这身衣服我替他们赔。”人群之中传来这样一个声音,我顺着那个声音望去,那名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麦色的皮肤,尽显成功男人的气质。“我这是ICB的名牌,一万多块钱呢,你赔的起么?”那个水桶女自豪地说。“不会是冒牌货吧。“白晴小声的嘀咕。“当然,这是银行卡,不过我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可是现在就要这件衣服的哦。”那个水桶女嚓的一下脸就变色了,而且人群中不断的传来附和声,还有口哨的响声。“你.算了,这次就便宜你了。”水桶腰说完就挤进了人群之中。“谢谢你啊,大哥哥。”我羞涩的笑笑。“不客气。”他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花痴,犯啥傻啊,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白晴拉着我向家走着,而我则是在脑中回忆着他那帅帅的样子,我以后有这么一个男友多好啊,又有money又有爱心。白晴似乎比我还花痴,一个劲的夸他,一边不住的骂着那个水桶女,我也随着附和:“那种人就应该出门被车撞。”看着前面的路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和白晴也跑过去凑热闹,“天哪,怎么是她?以寒,你这嘴也太灵了点吧!”白晴一看就不住的嚷嚷,我连忙拉着白晴挤出了人群。躺在马路上的中年妇女正是刚刚对我们百般刁难的水桶女,身边的那滩血令ICB的连衣裙也黯然失色。我自己心里也暗自纳闷,难道我有异能了?

湛蓝的天空,轻柔的白云,我像一只小鸟一样在空中飞翔,不知不觉我就来到了学校的上空,只是学校的教学楼之前拉起了警戒线,我凑近一看竟然是我的死对头冷易烟,和柳婷的情况很像,只是少了一小节胳膊,好像在坠楼的半途中碰到了阻挡,嘴角挂着微笑,蓝军的那俩朋友不就是这样么?慢慢的,我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觉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打开了灯从床上坐起来,还好只是一个梦!

周一的阳光总是那么令人感到不爽,我和白晴相伴着来到学校,白晴也在抱怨:“天天都是周末多好啊!”我赠给白晴一个爆栗,“你啊,真该让我老妈听见你的这番话,这样我那老妈就不会天天叫我向你学习了。”白晴揉了揉头,“别破坏我的完美形象,还有,下次你再下手这么重,我和你没完。”走进校门我们就看见了教学楼的人群,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而白晴早已跑过去一看究竟了,不一会儿,白晴就跑了回来,“以寒,爆炸新闻哎,又有人坠楼,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她是谁?”听着白晴的语气,我试探的问了问,“不会是冷易烟吧?”白晴被我问得愣了,“以寒,你去看了?”看来前几天的事让她已经没有了恐惧,多了几分八卦,我也不理白晴,“她是不是少了一截胳膊?”白晴笑了笑,“哦.以寒,去看了还和我装。”我想了很久才说出了让白晴更加震惊的话,“其实,这些都是我昨晚梦到的。”果不其然,白晴的嘴巴张的都可以装下一个馒头了,“天哪,以寒,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她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快给我看看我的真命天子在哪里?”我头也不回的向教室走去,“白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白痴啊!”

教室里很冷清,只有凌寒独自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朝阳从窗外射进来给凌寒罩上了一层光环,美得如同天使降临人间一样。我坐在座位上寻思着这一系列的事,猛的看见了抽屉口的镜子,忍不住把它拿到了手上,看着象征着爱情的芍药花,难道真的和镜子有关吗?我轻轻地将镜子打开,发现我的额头竟有一个小红点,我慌忙从包中拿出了平时用的镜子,可是在那面镜子里,原本有红点的地方竟然什么也没有,我又用芍药花镜子一照,红点依然清晰可见,我拿纸巾擦了好久也没有变化。“原来你这么爱美啊!”凌寒转过身看见我的举动不由的嘲讽。“才没有呢.”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我需要一个人倾诉,可奇怪最后这个人竟然是凌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就那样信任他。

白晴正好回来,从我书桌上拿起那面镜子,“不要动。“可是为时已晚,白晴已经自顾自照起来,我一把抢过镜子,也把我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她,“有那么邪乎么?我可不信,如果我能一句话让那些人玩完,看谁还敢惹我。“说着又照了起来,几秒钟之后,白晴扔掉了那面镜子,“真的有个黑影。”凌寒走过去从地下拿起了那面镜子,同样的找了好久,失望的放下了镜子,“什么也没有啊,也许是白晴被你的故事感染了吧!”白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镜子,“也许是眼花了吧?”学校一连发生俩件命案在这平静得像一碗水一样的小城已然掀起了波涛,只好让学生放假,而我总觉得一切和镜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躺在床上我依然在想着这些事,班花柳婷,那个蛮不讲理的中年妇女,还有我的死对头.恍惚间场景转换到我和白晴在逛街,还买了一堆东西,说说笑笑,不知怎么的我就扇了白晴一个耳光,白晴也恼怒地看着我,而我则冲过去死死地按着白晴,看着白晴的呼吸越来越弱,我的嘴角竟然开始微微上翘,我这是怎么了?白晴的体温渐渐在流逝,我看着白晴,天哪,我都干了什么?我竟然杀了我的闺蜜,看着我的双手渐渐发红,我拿起了一把手果刀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下去,世界开始一片黑暗,我已经死了么?

“叮铃铃.”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然而接完电话以后我更加不知所措了,白晴竟然和我做着同一个梦,难道这个镜子真的有问题?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不是镜子的问题,那样也许我们就不会这么恐惧了。挂了电话以后,我脑子里老七八糟的事情像黑白默片一样播放,我跑到卫生间打开淋雨,任由水漫天而下,顺着肌肤汇成一条条小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难道真有那么邪恶么?而那个红点在镜中像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