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书不禁叹道:“我真没想到,我们家中竟养了一个女诸葛,看来平日里哥哥竟是小瞧你了!”
傅香雪一听已是满脸得色,她方才设出这如此古怪的比赛就是想在自己兄长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于是她笑道:“那么五哥敢应战么?”
孟知书淡淡一笑:“能与九妹一站,夫复何求?”
蓝琪儿虽然看傅香雪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细想还是有些不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傅姐姐,你确定没问题吗?”
傅香雪突然朝她扮个怪脸:“我当然有问题,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背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蓝琪儿脸色已白了一大半:“那你还……”
傅香雪笑道:“妹妹别当心,我虽然不行,不还有你的那位墨延哥哥么?看他那副样子,应该对几句诗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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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延道:“我虽只是个文弱书生,但对几句诗还是没问题的!”
孟知书已拔出了剑,“掬水月在手。”好诗,好剑,话说间,他已随剑凌空跃起,此时虽没有水,但可以酒代水。顷刻之间,孟知书的剑气就已刺破一坛酒。霎时缕缕美酒便已化作细流从半空送到孟知书的口中。待那剑气使完,那壶酒也都被他饮光。还有一些从酒坛中露出来的酒水,都滴在地上汇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那天上的一弯残月也倒映在水洼中,若影若现,如此真是“掬水月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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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香雪脸色一变,叹道:“五哥果然是五哥,小妹佩服了!”一面向墨延道:“书生,可有了?”
墨延一笑:“其实孟先生所吟诗句甚是普遍,既然这样,那我也对一句普遍之句‘弄花香满衣’。”墨延知道这傅香雪虽不甚懂诗词,但这大众口详之作,必也听过。
果然,傅香雪微微一皱眉,就已想出剑招。只见她把剑向边上一挥,漫天花雨便已纷纷而下,只见她如燕般轻盈翻身,她的全身竟被花雨包围其间,仿佛她已穿上了一件美丽的花衣。她玉指轻轻一翘,把剑向前一指,漫天的花瓣突然又分开来一个个急速前进,不一会儿,那些花瓣都似有魔力似的钻如酒坛中,傅香雪挥剑凌空把酒坛劈成两断,霎时那些还沉在酒坛中的花瓣又向傅香雪飞来。傅香雪轻启朱唇慢慢咀嚼,得意一笑:“五哥,你知不知道,用酒浸过的花瓣是最香的!”
孟知书亦是微微一笑:“好一个弄花香满衣,只是这样美酒虽然更香,但浪费的也太多了吧!”
傅香雪忙一看,只见那被她横断劈开的酒坛中竟还有半坛慢慢的酒,上面还漂浮着几朵零星的花瓣。刚刚孟知书使“掬水月在手”时,那酒只是漏一点点,其余的已全部被他喝光,而她现在竟还剩下半坛酒没动,看来她这次还是输了。
于是她黯然道:“看来还是我的剑术没练到家,罢了,咱们继续对诗吧!”
接下来只见孟知书说的是“燕翻玉剪穿红雨”。
墨延对的是“莺掷金梭破绿烟。”
“渔歌晓迎风帆暮。”
“红日出载锦鳞归。”
……
如此几对下来,傅香雪的剑术虽每次都出神入化,能将诗中的意境用剑术很好的表现出来,但对比孟知书还是稍逊一筹。如此,几番下来,孟知书的只剩下最后一坛酒了,而傅香雪这边,加上刚才那半坛酒,还有两坛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