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宽袍人离开一段时间后,仍不见江心有动静,老吴在岸边有点呆不住了,他爬上了宽袍人留下的那条船,轻轻地向江心划去。r
靠近了江心的另一艘船后,他看见吴那都平躺在船中,头部七孔流血,双目圆睁,死状十分恐怖。r
虽然很害怕,但老吴还是跳上了吴那都的船,搜遍了他的全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和宝物相关的东西。r
想那宽袍人受伤离开时,手上空无一物,不可能被他拿走了。r
吴那都不念同门,拼死一击,两败俱伤,这样的举动一定是为了保住那件宝物,这么说的话,那件宝物应该还在蛊王祠,肯定是交给他的儿子了。r
老吴如此推测后,便把目标转移到了吴都禾的身上。r
由于出事地点在村口,相对来说距老吴的茅屋更近一些,为了防止村里人将吴那都之死怀疑到自己身上,他折返回了岸边,装了很多石头,捆绑在吴那都尸身上,沉入了江中,木船则被拆卸掉,生火烧了。r
这样,吴那都便在儿子和村里人的记忆中突然“死”掉了。r
自那以后,老吴就紧紧的注视着吴都禾,任何他在祠堂里摸过的东西、看过的地方,老吴都要暗地里搜查一遍。r
遗憾的是,他仍然毫无所得。r
毛沟村被开发为旅游景点后,他还关注起了那些外来旅游的人,生怕人群中再次出现宽袍人的身影。r
我们和他在江边的不期而遇,现在知道也并非那么巧合了,因为他天天都在观察着外来人,即使是阴雨天。r
而我们向他打听蛊王祠的位置,则成了现在被暗算的直接导火索。r
老吴那天给我们指引完去蛊王祠的路后,就匆匆忙忙的把鱼送到了吴大姐的招待所里,然后从小路绕到了蛊王祠。r
可惜他到达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吴都禾达成了交易,正在离开祠堂,晚了一步的他,没有听到任何交谈内容。r
等了三十年了,等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这一刻,老吴不想再等了。r
于是他棋走险招,趁吴都禾不注意的时候,在茶水里下入了蛊,吴都禾喝了后,只能乖乖就范。r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想大家都知道了。r
在老吴的策划下,吴都禾用迷香撂倒了我和李嫣,然后喂食了蛊虫。r
听了老吴的这段描述,我们这才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脉络。r
也难怪他一上来就找我们要宝藏,他肯定以为我们和那宽袍人是一伙儿的了。r
我们的任务是由颂虎制定的,他现在看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如果往前推二十年的话,那就是二三十岁了,难道是他?r
我问老吴:“你估计当时宽袍人的年龄有多大?”r
“他走出祠堂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五十岁上下的模样。”r
五十岁?不会吧!现在岂非都七十多岁了!绝对不可能是颂虎和颂文。r
那又会是谁?他为什么叫吴那都师兄?还有他究竟想从吴那都手里拿到什么东西?r
对了,老吴刚才好像说过一个什么令牌。r
我问道:“你刚才说过,他们二人对话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什么令牌是吧?”r
老吴听到我这一问,突然变了脸色,冷哼了一声:“哼!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r
这下把我给问愣了,这翻脸跟翻书一样!难道刚才说错什么话了?r
我答说:“我们是真的不知道。”r
老吴不悦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令牌,扔了过来,“这个...是你们的吗?”r
我拿起令牌后顿时呆住了,这个令牌正是我们带来的那个血红色巫字令牌。r
我只能说:“没错,是我们带来的,怎么了?”r
“还跟我装糊涂呢?好!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这个......就是他们说的血巫令,拿着这个令牌找吴那都,便可以得到那件宝物。”老吴指着令牌说。r
这......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颂虎给我们的任务信封里也是这么写的,那他和老吴要找的就真是同一样东西了。r
这下我无话可说了,有这个令牌在,老吴百分百已经断定我们是那宽袍人的同党了。r
所以也没必要解释了,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r
吴都禾陷入了父亲死讯的悲伤中,我又无言相对,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r
沉默良久的李嫣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了,她问老吴:“你能确定宽袍人穿的是火纹红袍?”r
“没错,那么古怪的衣服,看一眼就不会忘记。”r
李嫣又问:“你能再重复一遍宽袍人在受伤离开前的那句话吗?”r
“算你狠!竟然把血什么咒下在了自己身上......”r
李嫣似有所悟道:“我印象里,倒是有那么个人很符合这宽袍人的特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