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焰却拦住了苏倚梦,“自然不用,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狄焰这话一说,李家明显松了一口气。
可是苏倚梦不依了,丢开狄焰的手,质问道,“凭什么呀,如果我输了,是不是我就应该打扫清洁洗马桶呀?”她还不是从小到大没干过一点脏活累活,十指不沾阳春水呀!
狄焰无奈的搂过苏倚梦,这孩子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这个时候较劲起来?
“你不是没输嘛?”
狄焰拉着她,就带着出门。
被苏倚梦一闹,李家的脸色再次难堪起来,但是碍于狄焰在场和李依瞳刚好输了所以现在不好开口。
“章老,李叔章姨,我们先告辞了。”强项搂着闹情绪的苏倚梦,狄焰向李家告辞。
苏倚梦一个劲的敲打狄焰的胳膊大腿,见一直撼动不了他,又开始啃了起来。
狄焰就像没反应一样,继续拖着她出门。
屋内,章老朝着狄焰喊了一声,“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狄焰目光微微移向章老,极为冰冷的笑了一声,“当然,我答应过你的,定然不会忘记。”
说话,拖着苏倚梦就出了门。
一出来,苏倚梦就彻底怒了,“连你都帮着她,凭什么!”
而且李依瞳明显就是想让她难堪,却没想到自己棋艺根本不敌她,才落得如此惨败!
“你在李家,欺负人家李家的闺女,你认为你以后的日子还好过吗?”狄焰提醒,章老毕竟是和爷爷一起闯天下之人,也是王朝如今的股东之一,他不喜李依瞳,也要看着章老的面子。
但是苏倚梦才不管这些,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这会儿这口气没发出来,气的一只哇哇叫,“既然输不起,为什么就还要下这样的赌约?而且全程都是她在开口,明明就是她先怀有歹毒之心!”她不走,转身回去,敲门大喊,“开门,你们这群癞皮狗,输不起的癞皮狗!”
狄焰揉了揉太阳穴,拉着苏倚梦拖着走,“别叫了行不?大气一点行不?”
苏倚梦见敲了半天不开门,气狠狠的踢了几脚,转身气冲冲的走开,“我就小气,我睚眦必报,这个仇我记下了,下次就不是洗马桶那么简单!”
公主脾气猛然爆发,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苏倚梦狠狠的瞪了狄焰一眼,“你既然胳膊往外拐,这仇我也记下了!”
狄焰看着苏倚梦,就像是在闹情绪的小女孩,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搂着她,“别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有时候,人越低头,就越做作!
苏倚梦不依,挣脱开来,“好啊,那你帮她呀!清洁你来做,马桶你来洗!”
狄焰没做过这些,当然不会做,但是如今为了安抚苏倚梦,倒是爽快的一口答应了,“好啊!”
这不答应还好,一答应苏倚梦就炸毛了,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那李依瞳那小婊砸在窥视她男人,而自己得男人却当着众人的面,当众帮那小婊砸,她能不气吗?
现在居然,还说要帮那小婊砸洗马桶!
狄焰这种气度不凡之人,高高在上之人,岂会去洗马桶?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为了小婊砸低头洗马桶?
她能不气炸了?
双眼崩出锐利之视,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瞪着狄焰,久久没有开口,缓后,苏倚梦收回了视线,脸色异常的难看,抛弃了狄焰,一个人越走越快。
狄焰见此,微微皱着眉头,他见过因为生气而大吵大闹的苏倚梦,却没见过如此不发声的苏倚梦,赶紧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口上,没有开口,周围全是车辆行驶过的噪声,从住宅区走道热闹的夜市中。
晚上的夜市,热闹非凡,街边摊大量摆放,烧烤,爆炒,啤酒,充满着整个夜市。
这景象是苏倚梦没见过的,孜然味烧烤也是她没尝试过得。
化悲愤于食欲!
苏倚梦一屁股坐了下来,朝着老板大喊,“给我上菜,全部都要!”
回头看了眼狄焰,终于开口说话,“你给钱!”
这妮子是再给自己找台阶下了,狄焰笑了一声,终于吐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好,随便吃!”
斜眼瞥了一眼狄焰,苏倚梦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会儿服务员上来推销,“美女需要九嘛?啤酒?”
苏倚梦没喝过啤酒,但是酒她喝过,大吼,“要,来一堆!”
这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再生气中,服务员立刻抓紧商机,“要一箱嘛!”
“要要要!”
狄焰沉着声,“来半打!”
这眼神太吓人了,服务员浑身哆嗦一下,“好,半打半打。”
“为什么要一半?”根据字面来理解,苏倚梦已经通彻的运用,嚷嚷道,“就要一箱,你现在是在赎罪,凭什么管我?”
狄焰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赎罪这个字。
“半打!”
不容商议的语句。
苏倚梦叫嚣,“一箱!”
“半打!”狄焰悠悠开口。
苏倚梦拍桌,“一箱一箱就一箱!”
狄焰眼眸一抬,眼神犹如寒冰之气,没有答话,而是目光瞄准服务员。
全身冷的发抖,赶紧离开这里,抱了半打酒来,然后又逃一般的离开。
苏倚梦的火又冒了三丈!
狄焰装作看不见。
一把拿过酒瓶,学着周围人喝酒的样子,直接朝自己嘴里灌。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狄焰看不下了去了,抢过了酒瓶,“不准喝了!”
正好,服务员送上了爆炒和烤串。
狄焰指着菜,道,“吃菜!”
苏倚梦不爽,就是要和狄焰反着来,狄焰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要去做!
“你凭什么管我?”
狄焰垂眼,“你是我妻子!”
苏倚梦嗤之以鼻,“既然知道,你还胳膊往外拐!”
这下,狄焰开始思考,“一个胜负,你何必这么在意?”
苏倚梦冷哼一声,不是她在意,而是狄焰得做法让她不得不在意。
忽然感觉没有交流的意义,狄焰在乎得是两家的关系,而她在乎的是狄焰在这件事情的态度。
显然,她狭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