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受伤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她倏然站起,泪又上不住地簌簌淌下。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这里还是不安全回去再说。”他拉着她往车子走。
“你真的没事?”她仍不放心地看着他受伤的手臂,突然又想起那二个人,说道:“对了,那些坏人呢?”
“被我打跑了。”他们身上的伤口可比他多上几倍呢!
“跑了?”她终于放下一颗心。
随即她又思及兰越这个名字,想问他。
却见他一睑冷意。
徐易风应该是非常生气吧。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就当她从没有过爷爷吧!
徐易风不再说话,冷傲的模样重现。
进入车内后、他即迅速离开这充满厮杀余味的地方。
如今令他烦闷的是,刚刚瞧见兰雪儿遇险时,自己那颗暴躁蠢动的心,他甚至有股冲动,想杀了那三个人!
天,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沦陷了吧?
一回到家中,兰雪儿立即从客厅柜子拿出上回徐易风为她上药用的医药箱。
她心好慌,沿路上他血流不止,由他的手肘滴下,将他的裤管染红了一大片。
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依旧沉稳地开着车,让她看了好难过,仿佛受伤的是她,疼的也是她!
“我来替你上药。”她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
“不用麻烦了,只是被子弹擦伤而已。”他迳自闭目养神。
“可是血一直流啊!”兰雪儿迷惘无助地看着他,眼底净是惶色。
她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么多的血。
“你关心我?”他微睁眼,撇头轻问,阳刚俊伟的脸带着绝俊风采。
“你是为我受伤的,我当然关心啊!不是为别的。”她长睫微掩,死不承认她是真的关心她。
怎么说?他眸中闪着谑笑。
你已经接受了我的爱,可是还跟别的女人打……她的声音愈来愈低弱。掩住其中的哽咽。
打情骂俏是吗?他冷锐的眼似平静无害,隐隐带笑。
兰雪儿默默地打开医药箱,眼底带着浅郁,以颤抖的手卷起地血湿的在袖。
霎时,徐易风心底扬起佩服:通常女孩子一见到血不是尖叫便是昏倒,她倒是挺勇敢的,使他对她刮目想看。
伤口和衣袖黏住的地方,她小心地将衣袖剪开,尽量不弄痛他,然后冉用消毒药水沾湿它,再予以取下。
她为他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直到最后一滴泪落在绷带上,徐易风这才惊觉原来低着头专心包扎的她自始至终都在哭泣!
“你是打算以泪水中的盐分为我消毒吗?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噙着邪笑,举于勾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被泪水浸湿的小脸。
徐易风还是第一次看见兰雪儿哭。
“你回房休息吧。”
她别开脸,水雾的大眼掠过一丝受伤的神采,紧接着又道:“我也要回房了,晚安!”
“等等。”他伸手拉住她的衣摆,一双利眸包裹缠锁住她,眼神莫测高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