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思宸,你我可是立过誓言的,我所说并无虚假,你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仙界使者造成的,和我无关,所以你不能杀我!”
袁亦呈感觉到长剑的吸噬逐渐加强,身体内刚刚安稳的灵气再次激荡起来。
“哦,我有说过吗?”
羽思宸知道了父亲的所在,也知道他们会利用他来抓捕自己,那目前来说就是最安全的,当下心里的所有不快全都发泄在袁亦呈的身上。
“你向苍天发誓,这做不得假吧!”
袁亦呈一边抵御着吸噬的力量,一边恨恨地说着,可是他却没有看到羽思宸遭誓言的反噬。
“哦,你说的那句话啊!你死了吗?没死对不对?那怎么算我背弃誓言呢?”
羽思宸说着手中的印诀一变,长剑的剑身散发出数道剑气,剑气编织出一个牢笼,将袁亦呈困在其中。
“无耻小人!居然耍这种花招!……”
此刻长剑盘旋在牢笼之上,并没有吸噬袁亦呈的灵气,袁亦呈也得以喘息,他试着攻击牢笼却是被剑气将他的攻击吞噬,剑气变得更加凌厉,这让他放弃了反抗。
“随你怎么说吧,现在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别想逃跑!”
羽思宸不再理他,转身向着山洞走去,袁亦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到长剑上的气势减弱了一些,随着羽思宸越走越远,气势也越来越弱。
“是陷阱还是这就是他的实力所致?”
袁亦呈并不敢轻举妄动,他索性在牢笼之中修炼起来,虽然大部分的灵气都被剑气所吸收,还是有一小半被他吸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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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前辈,你没事吧?”
碧瑶看到略有些疲惫,脸色苍白的羽思宸从外走进来,她来到羽思宸的面前,很关切地询问着。
“我没事,你和你的师妹快点回雪央派吧,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这是星球的坐标,还有方位。”
羽思宸从虚空中取出一片玉简交到了碧瑶的手上,碧瑶迟疑着看了看玉简,又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的羽思宸。
“我们是不是连累前辈了?”
碧瑶和她的小师妹都带着担心的表情,或许不顾及她们,羽思宸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没这个事,我是在骗袁亦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羽思宸笑了笑,脸上的疲惫和苍白都一扫而空,碧瑶的师妹满脸的不高兴,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有意骗自己。
“她叫辰曦,是慕辰师叔的弟子。”
碧瑶的话让羽思宸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慕辰的名字。
看着羽思宸呆呆的模样,辰曦不解地歪头看着他,碧瑶却是知道当年羽思宸要找的人就是慕辰。
“慕辰吗?就是那年的那个婴儿吗?”
羽思宸从短暂的呆滞中中醒过来,他迫切的向碧瑶求证着。
碧瑶点了点头,她当年看到羽思宸抱着婴孩的样子,那是苦苦寻找中的喜悦,还有着她说不清楚的一种让自己不明白的痛楚。
“你见过我的师尊吗?”
此刻辰曦知道了没有人说过的事情,好奇的心让她对羽思宸产生了兴趣。
慕辰告诉了辰曦她的所有事,包括她所修炼的功法,还有因为功法而转世的事情,慕辰经常会向她说起一个没有名字的人,让她牢记那个人的恩情,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她们师徒都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慕辰却是没有说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她只记得有这个人,或许见面的时候会认出他来,但是唯独记忆中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和样貌。
“嗯,那已经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你的师尊现在好吗?”
羽思宸轻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慕辰的消息,只是因为羽家的变故,不能立刻去和她见面……
“在我渡过金丹劫之后,师尊就闭了死关,她说要在千年之约的时候才出关。”
辰曦埋怨着和慕辰定下约定的那个不知名的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寂寞,慕辰从没有让她独自一人待过,她的印象中慕辰时时刻刻都会在她的身边。
“原来你也耐不住寂寞的,真是和你的师尊很像,她每天都闲不住的,总要找些开心的事才好,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羽思宸想起和慕辰一起游历的时候,短暂的回忆让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为慕辰向辰曦解释着,而他也是为了千年之约才在这里苦修。
辰曦听到羽思宸的话,她和慕辰情同母女,慕辰闭死关以后,她就变得有些孤寂,虽然雪央派有很多人,对她都是百般呵护,却也扫不掉她内心的寂寞。
此刻却是有人说起慕辰的事,而且说她继承了师尊的脾性,这对她来说算是一种夸奖,此时她自豪地以为,慕辰是因为放心才让她独立的,一旁的碧瑶却是不断摇着头。
“就是慕辰师叔太宠她了,慕辰师叔很稳重,对人也很严厉,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只有见到她的时候才会有笑容。”
碧瑶的话将羽思宸记忆中慕辰的形象击打得粉碎,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混乱,难道这就是神谕之主所说的机缘吗?
他承袭的两任前世,唯一符合的形象就是毁灭之女刚出现的时候,那是因为她所肩负的使命导致,难道这一世又要开启毁灭吗?
看着辰曦满不在乎的表情,和自己记忆中慕辰的形象重叠了起来。
“那现在慕辰是个什么样子?是成年模样还是少女的样子?”
羽思宸伸手在空中划过,两种模样的慕辰在空中显现出来。
“你就是师尊所说的那个人吗?”
辰曦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慕辰的形象,将慕辰刻画得栩栩如生,完全就是经常和自己一起玩闹的师尊。
羽思宸能将慕辰的模样刻画得如此精细,那他一定和师尊有着很深的渊源,很有可能就是师尊常说的那个人。
“哪个人?”
羽思宸很疑惑辰曦所说的话,想了许久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哦,可能不是你吧,师尊她只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却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辰曦并没有把慕辰讲与她的事说出来,因为那是她们师徒的私密。
“是吗?你师尊现在是哪个样子?”
辰曦的话让羽思宸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慕辰修炼了转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我看着慕辰师叔长大的,现在当然是大人模样了,哪会有人一直停留在小孩的样子。”
碧瑶感觉有些好笑,她认为羽思宸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至少这件事上有点太过夸张,即便是辰曦是小孩子个性,却也是二十左右的少女模样,和孩子一点都不沾边。
“羽前辈,你为什么执着于师尊的外貌呢?难道你知道师尊她的所有事情吗?”
辰曦话里带着很大的疑问,她想起来慕辰和她说过有关功法的特殊性。
她知道慕辰所修炼的功法,也知道所有关于慕辰的事情,羽思宸对此有所察觉,这个女孩或许是慕辰前世的一份缘份。他想起雪央掌门凝雪的话,到此时才理解了这句话。
“轮回功法,今生来世……”
羽思宸的声音在辰曦的脑海中响起,这是他在神识传音,辰曦微微惊讶地看着羽思宸。
“你怎么会知道?”
辰曦的声音不大,她刻意压低着声音。
“我和你师尊算是同门,而且是关系很不错的同门。这一世她到了雪央派而已。”
羽思宸并不想让辰曦知道过多的事情,将自己和慕辰说成了同门,从紫阳真人的角度来说是没错的。
“师尊这一世并没有练轮回功法,她和我练的是在雪央派得到的特殊功法。”
羽思宸陷入了沉思之中,紫阳真人曾经说过,托付他们的神谕之主说慕辰修炼不了其他的功法,他们也尝试过让慕辰修炼其他的功法,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你确定她修炼的不是轮回功法吗?”
如果修炼的不是轮回功法的话,那应该不会触动轮回的诅咒,应该就算是已经破解了轮回功法带来的噩梦了吧。
“这个……师尊她也没有说,只是说她那个功法是她除了轮回功法以外唯一可以炼的。”
辰曦想起慕辰说起轮回功法时,她很关切地问慕辰能不能修炼其他功法时,慕辰露出的那个表情,既有无奈却又有一丝的庆幸。
慕辰曾经说过,她从心里痛恨着轮回功法,却又感激着轮回功法,因为有这功法她才可以避免了寂灭的结果,也让她得以将当时的感情完全延续下来,但带来的却是不停地进行转世轮回。
羽思宸在记忆中搜寻着,却是一无所获,最终思考了许久还是将这个功法归于轮回功法,内心里也在祈祷着这是轮回功法所缺失的部分,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最终转世的发生。
另一方面他更加迫切地希望千年之约,希望到那个神迹之中寻找最有效的解决之法。
辰曦的自说自话让碧瑶有些疑惑,片刻之后她知道羽思宸是通过传音来传达的,她知道羽思宸想知道的东西并不是自已能够触及的,她走到彦青的身边,拿出雪央派的疗伤药为他疗伤,这是自已唯一可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