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处不相逢!我刚回沧澜星就遇到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羽思宸戏谑的笑容让袁亦呈不敢动弹分毫,他的灵魂感觉到一股吸引之力,神识看到那柄让他胆战心惊的长剑,正遥指着他的头部,在他丹田的位置一柄长剑刺过他的身体,剑尖抵着他的元婴,从剑尖散发的剑气游荡在元婴周围。
袁亦呈苦涩着脸,他完全没有发现羽思宸,直到自己被控制住的时候也没有察觉,他第一反应就是羽思宸修为怕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然而看到羽思宸的时候,他却是变得疑惑了,羽思宸依然是出窍初期,这个疑惑也带给他很大的冲击。
“这次不要想着能跑,说说吧,还有什么情报没有告诉我的,如果你全说了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羽思宸一边说着,一边将昏迷的刘管事放到一棵树下,在他的身周布下一个阵法,浓郁的灵气将刘管事包裹在其中。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袁亦呈知道此时就算全说出来也是难逃重伤,荒芜星球上的事依然历历在目,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和你讲什么承诺。
“是吗?那明阳宗的金仙为什么回来修真界?为什么你们要折磨一个羽家外地的管事?你们在青云城有多少人是内应?都在哪里?”
羽思宸一连串的问题让袁亦呈面如死灰,这些都是他不能说的,虽然在荒芜星球说过一些,那也是仙使和殷长老没有禁止的,他才敢放心说出来。
“不想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玩。”
羽思宸脸上的笑容在袁亦呈的眼里变得恐怖森然,他的内心在犹豫着,说出这些怕是回到门派中也活不成,不说的话在羽思宸这里也活不成,而且都不会有一个痛快的结果,死前都会受尽折磨,此时此刻彻底的绝望充斥着他的内心。
“你要发誓,保证我以后的人身安全!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袁亦呈终于下定决心,羽思宸的长剑连仙器都可以砍断,还有他那个诡异的功法,或许可以在修真界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并不担心现任会出手对付自己,下界的仙人都有规则限制着。
“我要是不答应呢?”
羽思宸的笑容变得灿烂了起来,好像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看着袁亦呈,他的手指轻轻勾动。
袁亦呈惨叫声回荡在树林之中,他的灵魂被遥指他头部的长剑所发出的剑气刮过,深入灵魂深处的痛楚让他难忍。
“怎么样?想好了吗?我这个人很有耐心的,我可以帮你治疗受伤的灵魂,然后在上好的地方再刮一下,我想你会十分喜欢这种感觉的。”
羽思宸手中结印,一道道灵气汇聚在羽思宸双手之间,他剥离出灵气中的灵魂残片,剩余的灵气被他操纵者包裹着袁亦呈的头,袁亦呈此时感觉到灵魂不再疼痛,给他带来的是一阵舒爽。
正当袁亦呈沉浸在舒爽的感觉中时,又是一阵痛彻灵魂的感觉将舒爽掩盖,相较刚才的痛楚更深了许多。
羽思宸不再说话,只是盘膝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他俯视着因为灵魂痛楚而发出惨叫的袁亦呈,他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袁亦呈知道就算明阳宗最痛苦的惩罚,很多都是肉体上的痛楚,而羽思宸却是针对无形的灵魂,这即便是再高的修为也是不能忍受的。
“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
所以他决定自我了断,强忍着灵魂剧痛,催动着元婴吸收灵气,他怒目望着满脸笑容的羽思宸,内心中不断冷笑着。
随着大量的灵气吸入,袁亦呈丹田中的元婴不断涨大,羽思宸好像,没有发现一样,依然笑吟吟地。
“嘿嘿,羽思宸你就和我一起去死吧!”
袁亦呈强忍灵魂的痛楚,脸已经变得十分的扭曲,他高声大喊着。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傻?”
羽思宸依然笑吟吟地,袁亦呈感觉到涨大的元婴渐渐在变小,汇聚的灵气被丹田内的剑气搅碎,剑气不停地刮过元婴,元婴上也传来痛楚,使得原本的痛楚变本加厉,袁亦呈惨叫声也更胜先前。
此刻袁亦呈知道羽思宸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他现在并尽全力去抵御着疼痛,话也是说不出口,全身上下都不停地抽搐着。
羽思宸也不去询问他,只是坐在树上看着他,眼神中一丝怜悯之色都没有,眼神中带着冷酷,那是由心而发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感觉。
“羽思宸!别再折磨我!我说!我会全部都说出来!”
袁亦呈实在忍受不了这双重痛楚,他不得不选择屈服,他知道许多明阳宗里拷问的方法,对比之下明阳宗还算是仁慈的。
“哦,你可要想好了,这也只是开胃菜而已,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那我会让你偿偿主菜!”
羽思宸的笑容之下带着残忍,袁亦呈重重地点着头,现在渴望着来个痛快,即使是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问吧,我不会有所隐瞒的。”
袁亦呈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双重的剧痛随着羽思宸停下来的手印渐渐停了下来。在经历过真正的生不如死之后,他现在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明阳宗的金仙还是上次来的那个人吗?”
羽思宸虽然知道父亲安排了后手,但是他痛恨伤害父亲的人,他要伺机报复那个金仙。
“是的,上次和你交手的时候,他再次下到修真界。”
袁亦呈感觉到灵魂被长剑散发出的能量包裹着,他意识到这是甄别他所说的话真假的方式,况且他忘不掉那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如实地招了出来。
“你们折磨刘管事为了什么?”
羽思宸指着依然处于昏迷中的刘管事,他不知道明阳宗是否知道父亲玉简的事情。
“因为他没有回羽家直接去找了霄羽,霄家的林管家向殷长老汇报了这件事,而我是因为抓捕失利才被派出来将功补过。”
羽思宸没有得到自已想知道的事情,断魂剑也没有传回来异常的感应,他自然不会再去用实情去套话,这个问题也只好就此做罢。
“就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袁亦呈思考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羽思宸轻轻叹了口气,袁亦呈的精神紧紧的绷了起来,生怕羽思宸动用酷刑。
“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说实话的你动手的。”
虽然羽思宸如此说,却没有解除袁亦呈紧绷的精神,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的紧张。
“在青云城哪些地方有你们的内应,被胁迫的和控制的都要说出来。”
袁亦呈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记忆,他不停地说出内应的名字。
羽思宸听着袁亦呈说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之中,居然和当初连磐说的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连磐那时候使用特殊的方法胁迫,也仅限于许多的大门派,现在却是遍布了每一个家族和门派,一般都有一两人在这个行列之中。
“这些内应都是什么时候布置的?控制的使用了什么方法?”
袁亦呈说完他知道的那些内应,等待着思考中的羽思宸发话,在听到羽思宸的问题,他好像有所预料一般,立刻做了回答。
“在上次你从沧澜星离开的时候,就有门派中的骨干做这件事,完全布置是在你离开以后的二十年左右。”
羽思宸微微显露出惊讶的神色,以这样来说的话,那个时候沧澜星就有明阳宗的余孽,看来自已还是太过于大意了。
“那名骨干是谁?”
羽思宸想不出来,能够在沧澜星隐藏这么久的明阳宗余孽是哪一个。
“我知道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羽家的公子羽帆,另一个因为事情败露被羽子枫所杀。”
袁亦呈说出来的名字让羽思宸有些不解,控制羽帆的玉牌已经解除并销毁了,后来教授炼器的时候,这个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羽帆怎么成了明阳宗的骨干?是有人胁迫他的吗?”
羽思宸内心突然出现了不好的预感,毕竟羽帆是二叔的独子,如果他是自愿成为明阳宗的人,那自已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做到两全齐美。
“他是仙界明阳宗主收的闭门弟子,按辈分说是殷长老和连掌门的师叔。”
最坏的结果还是成为了现实,羽思宸紧紧皱着眉头,这个表情让袁亦呈精神加剧紧绷,他怕羽思宸将此事迁怒到自已。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慎重地选择,我不会为你的生命负责,这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已。”
羽思宸的话让袁亦呈看到了一丝光明,至少他可以活下来了,至于说自已的生命是否有保证,还是听天由命吧,他可不敢保证羽思宸会慈悲到给他一个痛快。
“第一个选择,成为我在阳明宗的内应,第二个选择,我放你走,自生自灭。”
袁亦呈在心里不断衡量着两个选择的轻重,这两个选择看似都是死路一条,显然第一个选择还是留有生的余地,只要自已能够做好的话,活命还是可以的。
“我选择第一项!”
短暂的思考衡量之后,袁亦呈做出了决定,羽思宸的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