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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哭瞎两位爷


方万里则抹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节什么哀啊?你说谁家死人了啊?”

周素生一愕,抿抿薄唇,指着方老板那鬼哭狼嚎的样子道:“不是……我的意思,你……这……”

周素生完全乱了,根本就理不出一个完整的思绪来。

“太感人啦,我这辈子,就没看到过这么感人的故事。”方老板一边激动的说,一边又牵起衣角拭泪。

“我说方老板,你这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啊?”

周素生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凌乱,昨天还好好的方老板,怎么突然就失常了呢?

“我又高兴,我又难过。”

“你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又高兴又难过,方老板,你没事吧?”

方老板无比感慨的摇了摇头,收拾好情绪道:“我高兴的是,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写出这么好的戏文,难过的是,戏文里的故事,太悲惨了。”

“戏文?”周素生停滞了一下,瞬间记起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当下拍拍额头道:“对了方老板,说起戏文,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先听我说。”

“方老板还是我先说吧,我说的比较重要,你还知道上次来这里的那个丑丫头吗?就是姓金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讲的事情,就是跟金姑娘有关?”方万里像伯乐寻到了千里马一样,无比激动,无比兴奋的盯着周素生。一扫方才的阴郁表情。

周素生只觉得云里雾里,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莫非,你刚刚看的戏文,就是她给你送来的?”

“对啊!”方老板理所当然的回答,继而将金惜年的剧本,珍视的捧在怀里,犹如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是……我打听到了确切消息,她只是金府一个卑贱的丫鬟,不但没有念过书,大字也不识几个,根本写不了什么戏文。而且上次她说她叫金惜年,其实也是骗里你的,她有一个土气十足的名字,叫金三妮,我一直怀疑,她是个骗子。这次我过来,就是要你提防她……”

周素生苦口婆心的一席话,并没有使方万里感动,反而他带着不赞同的神情,上前一步,伸出右掌,轻轻搭在他的左肩,意味深长道:“素生啊,我知道你对这个长相并不出彩的金姑娘有些偏见,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评论人家啊。”

“方老板,我不是因为她长得丑才这样说她,而是……”好吧,就是因为这丫头长得丑,所以处处看得有些不顺眼。再加上她的嚣张和大言不惭,更让人觉得,这丫头,讨厌到了极点。

“素生,我跟你说,这丫头是个人才啊。”

“我看是个人精吧。”想到她偷吃点心的那一幕,他就觉得天下间,没有什么人,比她更可笑了。

“素生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说人家,你瞧瞧,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方老板一边说,一边晃动金惜年今天递来的剧本,满脸带着红光喜色,整个人的精神,也比往常好了十倍。

“这东西能入你目的?”

周素生不可置信的接过,漠然的放掌心一掂,就这样的一个薄子,能把方老板这样的七尺男儿,看得泪流满面,是有什么魔力,还是说,方老板表现太夸张了?

“何止能入目啊,简直就是极品,我跟你说素生,这一回啊,你只要演好这戏文中的内容,我方万里保你,火遍大江南北。”

“真有如此成效?”他薄唇撇,有些不屑一顾的将剧本翻开。

一行行娟秀而工整的字迹,就映入他的眼帘,此后的几个时辰里,他都没有离开那本薄子。

也许看完以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比方老板哭得还撕心裂肺。

楼下的阿福跟明月楼其它保镖,完全傻了眼。心想,这丑姑娘到底对方老板和周公子做了什么?她单独与他们会面过后,一个从午时哭到未时。才刚停歇一会,另一个又从未时哭到申时。

难不成……丑丫头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对方老板和周公子……霸王硬上弓什么的,然后抹抹唇擦擦嘴就不负责的跑了?不然这哭得跟死爹妈的情景,是要闹哪样啊?不对不对,这想法太不纯洁了,一定是丑丫头把周公子和方老板吃干抹净以后,周公子和方老板到头来还发现她是个男人变的,所以才……

嘿嘿,阿福完全被自己超人类的想像力给编进去了,就这样,自娱自乐的YY了一个晚上。

……

回到金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

天边的太阳西沉,日暮的余晖,将大地四周的风景,照得一片金黄。

金惜年悄悄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落,小雀正在院子前面清扫昨晚被风吹落一地的树叶。

看到金惜年回来了,立即放下扫帚,面带忧色的走了过去道:“三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怎么了?”

“二小姐和大小姐比你先回来,也不知在夫人那里说了什么,夫人说让你回来以后,去找她呢。”

见小雀面露忧色,金惜年也能想到,应该不是啥好事。

不过她想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率性的甩甩衣袖,便挺直了身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那你小心啊。”小雀浅声的提醒一句,粉拳因害怕,而紧张的握成一团。

金惜年直奔大夫人住的“怡心阁”,进去的时候,金老爷子还有金家两位小姐,全在呢,一大家子围着一张精美的雕花檀木桌椅,品着茶,吃着点心,在那里有说有笑。

看到金惜年的介入后,气氛微微一僵,除了金老爷子外,其它人笑容一凝,继而鄙夷的瞪着金惜年,似乎觉得格格不入的她,根本就不该在这一刻出现。

不过,会做场面活的金夫人,很快就把神情调正,目光一瞥,淡淡道:“三妮来了啊,进来坐吧。”

金惜年看到桌上有吃的有喝的,完全不客气的就进去了,端来椅子,坐下就大吃起来。

还别说,这大夫人屋阁里的点心,跟今天赏会上吃的,都一样可口香甜。而自己在府里这么些日子,要不是今天过来沾点光,平日里连看都看不到呢。

“娘,你瞧瞧,她这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就跟今天在赏花宴上,一模一样,丢死人了。”率先不服的金雪凝,满是厌恶的瞪着金惜年,感觉眼前的这个妹妹,连乞丐都不如

金雪茹是大姐,较为稳重,不好当面说她,只是轻咳一声,也表明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老三,你这样成何提统,金府没少你吃,没少你穿,你能在人前有个样子吗?”金夫人板着脸,伸出手来,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金惜年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夫人,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天没吃饭。”

相比其它人的嫌恶,金老爷子看着还是比较心酸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她清清瘦瘦,又一副饥饿成灾的样子,多少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当下,脸色祥和的挥挥袖道:“算了算了,让她吃吧。”

“爹……”金雪凝撒娇的瞪着自己的父亲,为他纵容金惜年的行为,很是不满。

大夫人索性懒得看,直接把头拧到一畔,对着身边的大女儿道:“对了雪茹,你还没说,你跟傅公子今天怎么样了。他对你印象如何?有谈到提亲的事吗?什么时候迎你过门?”

看着心急如焚的大夫人,金雪茹娇羞的摇了摇头,嗲声嗲气的说道:“娘……还没有那么快啦,傅公子说前阵子他不来提亲,是家中有事耽搁。虽说这次他没有再说提亲之事,但我看得出来,傅公子还是对我有心。”

大夫人一喜,忙道:“是吗?我就说,我的女儿个个风华绝代,岂会入不了傅公子的眼?不像有的人啊,估计几辈子,都没这福份。”

说罢,大夫人有意无意的睨了一眼正吃得欢乐的金惜年,不料金惜年却天真的眨眨水眸,露出一副可怜无比的样子望向金老爷道:“爹,这东西真好吃,我现在吃不下了,我可以打包吗?”

“打包?”

金守正被这新鲜的词汇,弄得一怔。

“就是带走的意思!”

“你……”

金雪凝气恼的看着金惜年,只觉她无耻丢人到了极点。

大夫人也没想到,她还得寸进尺了,瞪大的眼睛,简直就像想要她的命一样。

金守正却宽容的点点头:“拿走吧,到时让厨子再多做些就是。”

“那谢谢爹。”金惜年一边道谢,一边取出叠得整齐的绢帕,将未吃完的点心,竟一一给包了起来。

金夫人暗忖,这小妮子现在是越来越要翻天了,不给她点教训,看来是不行了。

“三妮,你在自家怎么胡来,我倒是不管你。听说你今天在傅公子的赏花宴上,差点大出洋相。你可知道,傅公子是大小姐未来的夫婿,你今天害得雪茹和雪凝,在众人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万一这傅公子因为你的关系,不肯娶雪茹了,你可就酿成大错了。”

“夫人,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在宴会上吃了点东西。这就叫出洋相?一个人,每天都要吃东西,一天还要管三顿饭呢,照这样说来,那每个人都在出洋相吗?”她水眸流转,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样。

“你……”大夫人气恼的瞪她,金雪凝立即为母助涨气焰:“那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你吃的,是给诗文会上夺魁者吃的。”

“可是傅公子不是说了,我只要能作出一首诗,就既往不咎。这不后来,人家也没说什么嘛,倒是两位姐姐,未免小题大作了些!”

“金三妮,你……”

“三妮,你会作诗?”

无视前面的争执,金老爷子倒是最直接的跳到了重点部份。

面对金老爷诧异而炙热的目光,金惜年不想让自己穿越的身份露出太多马脚,笑笑道:“爹啊,我想着不能丢你的脸,所以昨晚硬让几个会识字的丫鬟仆人,教了些东西,恬巧还作了一首诗,是以柳塘上的柳枝为题。这诗我听了觉得简单且顺口,就记住了。没想到,这赏花宴上,傅公子刚好就让我以柳为题,所以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我就瞒天过海的渡过一劫。”

“哼,果真是找别人事先作弊,我还真当你有这本事了。”高傲的金雪茹冷着几分讥诮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冷意。

金雪凝也咬唇讽刺:“老天还真让你撞运了。”

得到这个解释以后,金老爷子多少有些失望,还真以为三女儿有些才华,原来也是别人教授的。

不过,当下还是有些欣慰道:“三妮啊,若是你真肯学,难得有这份上进,改明个,老夫就请一名教书先生教教你。”

“老爷,这可使不得啊,三妮这孩子,就是瞎凑热闹,她哪像习书之人啊,这新鲜劲一过,一定就学不进去了,你又请先生的这不浪费银钱嘛。”

金夫人一听金老爷要让金三妮读书识字,简直慌张得像要了她老命似的,立即劝阻。

“是啊爹,三妮就是个干粗活的,读什么书啊,简直就是闹笑话。”金雪凝也跟着厉声否决。

连同金雪茹也道:“爹,她都十三了,再过几年,就到出阁的年纪了,读书识字对她来说,已经晚了。如果你不想她过得苦,最好让她多学学做女红绣工的活吧。将来出嫁啊,就算被人嫌弃,也有个一技在手,不至于饿死。”

虽说金家其它三人的话,说得着实难听了几分,不过金老爷细细思衬,也不觉得没有道理。

当下有些愧疚的盯着金惜年道:“三妮,其实,你两位姐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满以为金惜年会难过或伤心的金守正,却见她一脸坦然,无比大度的点点头:“爹,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学。”是啊,本来她就会这些,再装着不会,让人来教她一遍,什么之乎者也的,简直是要她的小命嘛!

这话听得其它三人心中一乐,心忖,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可金老爷却觉得,这孩子越是这样懂事,自己越觉得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