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羽坐在轮椅上由青荷推着慢慢的来到了前厅,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淡漠的扫了厅中一圈,目光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凤惊天先是一愣,待他看清来人是凤潇羽时,心中刚刚压下去的愤怒再次升腾而起,他将族谱重重的养桌上一拍来表达心中的怒气,指着族谱道:“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让你们兄妹全部混蛋,就当我凤家这十几年白养了两条狗!”
凤潇然平静的目光变了变,她万万没想到,在凤惊天的心里,养着她和养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她暗暗的握紧双拳,心里发誓,今天凤家对她做的一切,他日一定要让凤惊天为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凤潇羽对他的话却没什么感觉‘仿佛已经麻木了。
“凤惊天!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决议,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吗?”青荷满眼的失望,她从来都知道,她家小姐心里想的念的爱的全都是眼前的男人,当年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决定跟那个男人走,但她知道,她家小姐是真心爱着凤惊天的,可是这些年,凤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心寒,让她觉得不值,而今天,他居然要赶走凤潇然和凤潇羽,这让她再也忍无可忍。
“呵,亲生骨肉?”凤惊天冷笑着看着她,却没有说下去。
但他的眼神那么明显,青荷全身一僵,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信凤潇羽和凤潇然是他的孩子?
此时的青荷突然发现,她居然不了解很多事,比如为什么凤潇羽会早产,为什么沈若水那么深爱凤惊天最后却选择跟别人离去,还有,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凤潇然长得即不像沈若水也不像凤惊天,沈若水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她突然对于凤潇羽和凤潇然的身世不那么确定了。
凤惊天冷笑着看了凤潇羽和凤潇然一眼,提笔在族谱上将凤潇羽和凤潇然的名字狠狠地划去,从此以后,这两个人和凤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将族谱合上,交给管家,面向大家道:“我凤惊天以凤家家主的身份宣布,从现在开始,凤潇羽和凤潇然不再是凤家人,不再姓凤,他们的生死也与凤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转身看向暗夜三位长老:“所以,凤潇然的事情与凤家没有关系了,要杀要剐你们随便,我凤家不会在插手一丁点。”
得到了凤惊天的确定,凤潇然和凤潇羽与凤家再也没有瓜葛,这样的结果,让凤潇颜欣喜若狂。
同时高兴的还有林淑,今日之事让她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想当年,明明是她先进凤家的门,凤惊天却一见沈若水就将他们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让她守了整整五年的活寡,这口气憋的她生不如死,之后,就算她抛夫弃子跟别的男人跑了,她也知道,凤家只要有凤潇羽和凤潇然的存在,凤惊天就永远不可能忘记那个女人,可是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凤潇羽和凤潇然被赶出凤家,那个女人留在凤家的阴影将彻底抹去,凤惊天便只属于她一个人!
暗夜长老得到了凤惊天的确定,心里虽然不大高兴,但凤家也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既然凤惊天表态,他们也只有起身。
“那好,凤潇然我等便带走了,由会长亲自处置,国师深明大义我等感激不尽!”
凤惊天故作愤怒:“都是这个逆女闯的祸,就得她自己解决,我们凤家自然不能偏帮。”
“那此事就此结束,今日多谢贵府招待和成全……。”
凤惊天再也不管凤潇然的死活了,暗夜长老与他客套一番,就要将凤潇然带走。
一旁的凤潇羽着急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凤潇然被绑着双手不能动弹,暗夜长老想要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却见青荷突然冲了过来,挡在凤潇然的面前。
“今天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带走她!”青荷知道凤家靠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暗夜长老的对手,可是她知道凤潇然是沈若水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今天就是拼死也要保护她。
暗夜长老将青荷打量一番,嘲笑道:“就凭你?不自量力!”
暗夜长老抬手汇聚一道光芒,光芒散发着青色的光芒,一阵强大的威压扑向青荷,压的她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凤惊天眸子闪了闪,他一直知道暗夜的人实力不凡,却没想到随便一个长老就是青灵,修为还在他之上。
他暗暗庆幸,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和凤潇然划清了界限,就不怕得罪暗夜的人。
“青姨,不要管我了……。”看到青荷如此为她拼命的模样,她心里一暖,不忍她受罪,便出声劝道。
青荷咬紧牙关抵挡着暗夜长老的威压,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量开口。
留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一个低沉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间响起:“什么人敢动我的外孙外孙女,就先过我沈铎这一关!”
众人随着声音下意识的看向凤府门口,只见一个身穿铜色铠甲,身材健壮的男子站在门口,目光凌厉的扫视厅中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青荷身上。
“青荷!”
青荷一见沈铎,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见到救星一般,飞奔至他的面前,跪在地上恳求道:“老爷,您终于来了,求求您救救小小姐,小少爷吧,国师已经将他们赶出凤家,再也没人能保护他们了。”
沈铎目光犀利的看了凤惊天一眼,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被绑着双手跪在地上的凤潇然。
他的脸色一沉,快步上前怒道:“岂有此理,居然如此对待我的宝贝外孙女,凤惊天,这笔账老子跟你没完!”
沈铎俯身要解凤潇然身上的绳子,暗夜长老却快速的冲过去阻拦他:“等一下!你就是水蓝国最强的铁血佣兵工会会长沈铎?”
沈铎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不屑的道:“正是,那又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