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美食都有了,兔子越发兴奋,倏地一蹦,一头扎进秦长生手里。秦长生会心一笑,收手,动作迅速而不迟疑,单手抓住萌物的双耳,不管手中萌物挣扎,拎着便走,“昨晚没吃好,可惜了没有调料。”
局势突然扭转,兔子嘴角叼一株咬得只剩半截的红盏花,模样呆萌,“……吱??!”
“吱吱吱!!”
“吱!”
“闭嘴。”秦长生冷叱。
兔子呸一口吐掉嘴里的红盏花,猛然朝天高鸣一声。
“吱——!”
那声不同之前,直入云霄,洪亮刺耳,秦长生只觉耳朵一鸣,一瞬间空耳。
“吱吱!”见秦长生扭曲的表情,兔子显得有些兴奋,大大的红眼眨了眨,似乎还想再叫,张大的兔嘴露出两颗异常长的獠牙,吸气,准备发出比之前更嘹亮的叫声。
秦长生蹙眉,伸手一个板栗,给敲昏了。
……
日阳高耀,轻风微拂,有美立于尘世,貌如冠玉,沈腰潘鬓,犹如仙人画卷。
秦长生拎着兔子回来便见这样一幅场景,万绿丛中一点白,白的突兀,白的晃眼。
仲孙容成斜躺高枝,懒懒晒阳,在秦长生不避讳的扫视中惬意睁眼,“树上视野宽阔,又有高阳聚暖,一起?”
秦长生几个眼刀子飞过去,扭头转身,“晒太阳那是女人才做的事。”
“哦?你不就是女人?”
秦长生淡淡扫他一眼。
“莫不是个男人?来,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真容。”
秦长生又几个眼刀子飞了过去。
心里暗暗把仲孙无赖拖进‘无法对其讲理,若有机会必揍之’的名单之中。
“罢了,你不过来,那便我过去。”他自说自话从树上落下,飘一般靠到秦长生身边,周身散出一股清爽气味,看得出刚沐浴过。
“手中拎着什么?”
“午餐。”秦长生拎着雪白的绒团越过仲孙容成,头也不回。
被抛在身后的人盯着她手中的绒团,端着下巴低语,“总觉得有点眼熟……”
她已走远,没有听见仲孙容成的话,将兔子扔到火堆旁,拔出随身匕首,出鞘,砍下。
‘昏迷’中的兔子突然惊醒,吱吱大叫,秦长生出刀一歪,兔子滚到一旁,躲过了致命一击。
“装死?”秦长生眯眼,伸手抓过兔子双耳,按到地上,准备再来一刀。
“吱吱吱……”那血红的大眼瞬间氤氲,迎上一层水汽,一滴一滴往外冒水豆。
“流眼泪也没用。”
“吱吱!”
“求饶更没用。”
“吱!吱!吱!”
“还敢骂人?”一刀落地,匕首带起的风劲激起绒团身上的长毛。
“吱……”声音低了几分,兔子委屈得低吼。
一人一兔诡异对话的画面,仲孙容成饶有兴趣的远远观望。
秦长生半跪在地上,一手举起短匕,一手将雪白绒团按在地上,眼神满含威胁,掌下绒团‘吱吱’叫着,不住挣扎。
“哪里见过?”仲孙容成愈看那绒团愈觉得眼熟,脑中有场景出现,一闪而逝,他来不及捕捉,突看那少女高举的银刃迎风而下,心中一跳,‘住手’二字还没喊出,她掌下的绒团突然发出高分贝的尖利叫声,“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