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洁癖,好面子。
秦长生对这些‘无趣女人’‘狂妄痴呆’的称号没有不满,却对那无意一触心有余悸。
等的就是这一叫,她内心不爽,决定拿仲孙容成开涮。
“太孙。”秦长生忽然开口,上下扫了眼仲孙容成。
仲孙容成含笑,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脏,真脏。”
“还有味。”
“……”
秦长生言简意赅,杀伤力却极大。
仲孙容成的笑容卡在嘴角,似笑非笑,眼神危险。
若是常人,仲孙容成必定冷眼一扫,将那人以凌厉眼神摄得不敢言语,再回头清洁沐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秦长生若在,必心中大呼,好厚的脸皮,可有墙宽?
“不爱干净的男人,最讨厌。”秦长生继续发出攻击,还伸手捏住了鼻子,露出嫌弃的眼神。
如果说平时连笑的吝啬的人突然做出这么一幅……百年一遇的动作,你会怎么办?
仲孙容成是一愣,腿上忘记发力,簌簌声响,整个人忽从树上直线般落下。
秦长生后退一步,准备给他晾出宽敞的地方以便摔倒。
那人却没有预期中狼狈落地,半空中,那人衣袍云般一飘,身姿轻盈而缓,竟带着周身气息微荡,缓缓落于地上,如神祗临世,踏入平地那一刻,从脚下升起了一旋无形的风,惊起了一地落叶,再悄然消失。
他静静望着秦长生,兀自含笑,伸出葱玉手指抚平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身形潇洒无尘,眼中含着‘愚蠢的人类’的意味。
秦长生冷冷眯眼,转身,拂袖而走。
第一回,秦长生败。
……
这一处天地隔绝于世,内有蔚蓝之空,有参天密林,更有奇珍异兽,万毒隐踪。相对于已知的危险,这种未开发的地方才是最慎人的。
秦长生没有走远,只在百丈内小心查探,她无法保证在这种地方能够保全自身,在这个世界,武力便是王道,而她所掌的异能,仅能惑乱眼球,没什么杀伤力,不似风遥,有天地不怕的驭火术。
但她内心不平,还有野心。
说来说不去还不是一个变强二字?
依仲孙言,她天生不适合学武,若学必败,可金石尚可镂,她若为学,必然付常人百倍努力,她内心早已磨练得坚如寒铁,纵伤筋断骨,也要掌能够自保的方法。
轻风撩过树叶的微声响起,招回了她的思绪,秦长生顺着那声响望去,那是一处有她身高般高低的灌木丛,参差不平,叠成层层如同山峦。
那一处绿枝簌动,灌木下爬出一只松树,瞅见有人,倏地惊没了影。
秦长生朝着那灌木丛走去,捡起一颗石子往那丛中一掷,石子落地,惊动了藏身于灌木中的鼠虫蛇蚁,皆惊逃四蹿,一瞬间便没了踪迹。
确定了那灌木丛中再无烦人的东西,秦长生缓缓上前,避开荆棘与不知名的红花,朝那灌木中走去。
灌木之后别有天地,放眼望去一道宽有数丈的黑色小道,蜿蜒而长,黑色宽道自她脚下开始延伸,直到临近视野盲处乍然收笔,形如一帛鬼斧神工般的奇异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