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摄政王府很静很静,凌雪一步步的走得费劲,一个人扶下自己的人都没有,走向自己厢房的时候,正巧经过木婉莹那里,屋内还点着灯,熟悉的声音飘出来。
“王爷,奴家看您近来很是宠着安阳凌雪,她可是婚前不贞之人呢。”
“哦?吃醋了?”
“奴家知道王爷这样的权势身边定少不了女人,奴家不想争宠,可王爷您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心肠狠毒,下手毒辣的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您宠爱的。”
“本王会宠一个失贞的人?不过是觉得她有用,留着做枚棋子,面子上哄着罢了。”
优雅的嗓音说着残忍的话,字字清晰的传到凌雪耳内,背上的伤口刹时更疼,提醒着自己刚才的愚笨,凌雪冷冷轻笑,原来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不过,他想要拿自己当棋子,她凌雪就会老实听他差遣?
屋内的夜傲宸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窗上的人影,瞧着那人影平静的走过,微眯着眼,握在酒杯上的手指节一青,半晌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呜,小姐,您,您怎么伤的这么重。”木槿不住的哭着,小手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给凌雪敷药,那模样看上去比忍着疼的凌雪还要痛苦上好多分。
“我没事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没法正躺在床上,凌雪趴在榻上才稍稍的止住了点疼,眼前不由闪过烟雨楼高举起的正黄色大旗,那颜色和林中飞过来的金色箭羽相同,莫不是林中那次也是皇帝设下的埋伏?
这样说来,这皇上看来也不是昏庸至极,倒是夜傲宸把皇帝想得简单了吧。
闭上双眼,凌雪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不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您醒了么?王爷来看您了。”凌雪刚睁眼就看到木槿红肿着双眼进来说着。
“嗯,醒了。”坐起了身子,凌雪随意的一拢长发,低头瞥见衣上又晕开了一圈血渍,颦眉将血渍用被子掩住。
挺拔帅气的身影踏进来,夜傲宸穿着一身黑色长衣,大手直接将凌雪扯在被上的手拉下,看清凌雪衣上的大片血迹,眉头紧紧的锁起。
“你受伤了?”夜傲宸的指尖探向凌雪腰上的血,还没有触碰上又收回来,直视着凌雪的双眼,冷着声音问道。
凌雪挑眉,流血吃疼的可是自己,他现在还跟自己摆起脸来了?昨日不还哄着自己的宠妃说什么要表面上哄着自己这枚棋子,这一转脸连这话都忘记了。
“既然夫君都看到了,还问臣妾做什么,难不成是看这血渍太浅不满意?”凌雪轻轻的笑着,慵懒的靠在绣花枕头,风淡云清的模样。
“安阳凌雪你不是很厉害么,就是去找一个人都能弄伤自己?烟雨楼不放人?”夜傲宸的眉头皱得更紧,扳过凌雪的脸,略显粗硬的动作扯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见到凌雪嘴角一抽,赶紧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