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心里琢磨着徐昭仪大概不愿再看到我,更不需要陪着练舞了,遂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果然,早饭不久便有太监过来传话,说以后都不用再去。
心中也是落下一块石头,自昨日事情后昭仪定不会如先前般待我,能不去自然是好的,但心中却说不出的落寞。
过了晌午,实在觉得在床上闷得发慌,遂拿出床头的《孔雀东南飞》,看得心头不觉伤感,心一抽一抽地疼。
忧伤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如此情深却不为世俗所容,只能死后双宿双栖。那我命运该如何?”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便是你的命运。”
我一惊,忙放下书,转头看着太子立在我身后。
他手轻轻拂过我的眼,替我拭干泪花,道:“这书该扔,害得我颜儿如此伤心。”
我嗔道:“你怎每每都这样,吓得我要死。”
他从背后搂过我的腰,坐在我身旁,拾起床头的书看了眼,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会如磐石,你会如蒲苇吗?”
我口中喃喃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一声轻笑,在我耳上一吻,只觉心里酥麻,忙捂住脸低下头。
他身子前倾,嘴唇微微翘起,我忙推开他,嘴里嚷道:“无赖。”
他却快速抓住我的手,将其交叉在胸前,我不能动弹,灵机一闪,佯装道:“哎呦……疼。”
他身子一愣,立即松开了我的手,焦急地看着我:“弄疼你膝盖了,看看我都忘记来这的目的。”
又笑着瞪我一眼,戏谑道:“你果真是小妖精,看到你,我竟什么都不会想了。”
我嘻嘻一笑,问道:“四公主告诉你的?”
他回道:“否则能是谁?”俯下身子,正欲挽起我的裤腿。
我忙拦住,嘴里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可是要娶我的。”
他抬头,满眼戏谑地看着我,片刻后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屋中回荡。
我嘟着嘴,闷声道:“你笑什么?”
他看着我,想忍住笑却没成功,又笑了片刻道:“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女的要求男的娶她。”
我抡起手就给他胸口一拳,气道:“我才不是那意思。”
他俯着身子,脸靠着近我,打趣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吗?你不是着急着我娶你吗?”
话落间,将我揽入怀中,抱着我转起圈,我一阵眩晕,是幸福的眩晕,只怪自己还是看错了,过去他那般漠然冷俊,怎知如今却也是风流不羁。
他将我轻轻放下,蹲下身子抬起我的脚,似又想起什么,抬起头道:“放心,你是我的。”
我嗔他一眼,他挑眉一笑,挽起我裤腿,拆开纱布时,他手一颤,怒道:“徐昭仪竟敢这般虐待你,我绝不轻饶。”
我忙挡住他的嘴,道:“你虽是太子,但她毕竟也是你名义上的额娘。”
他握着我手,放嘴上一吻,道:“颜儿,你放心,这种苦不会太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