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凄凉,容渊关切道:“没事吧?”
我勉强一笑,摇摇头。
容渊扶着我往屋里去,嘴上又道:“三哥风流,以后尽量躲着他点。”
我望着容渊,心中不免有些苍凉,心中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他理解我们俩间的友谊呢。
心中寻思了许久,但最后还是做罢了,我以为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男女间无关风月的快乐呢。
但是,我仍旧不愿被误解,便高声道:“三王爷只是来送药的,没有别的意思。”虽是向着容渊解释,但是我知道他晓得我是对他说的。
容渊见我如此,也不愿多说,转开话题关切道:“膝盖还好吗?”
我斜睨着太子出神,未听清他的话,直到他轻轻推我,我才恍然回过神。
他急道:“很疼吗?怎么都不啃声。”
我忙笑道:“并无大碍,太子已经让太医来替我瞧了,”遂又回头看着太子,问道:“是吧?”
他坐在榻上,依旧漠然,淡淡地回句:“无碍便好。”站起身子,又道:“那我回了。”
我急忙拉住他衣袖想要挽留,可是见容渊一脸吃惊的表情,又立刻松开手,扯出一抹笑容掩饰道:“太子才来,奴婢去给你俩泡壶茶尝尝吧。”
容渊笑道:“不错,皇兄,现在夕颜的茶艺可是比过去精湛多了,尝尝再走也无妨。”说着,容渊已坐入榻上,等着我奉茶。
太子看看我,又看看容渊,眼里更是冰冷,想来是刚刚气我和三王爷,现在又气我和容渊,看来他还真是一个醋坛子,但容渊在我也不好解释。
都说盛情难却,但是施在太子身上是永远无用的,只听他冷声道:“七弟,你同我一道走吧,我有事吩咐。”
容渊只是坐着,道:“喝完茶再吩咐也不迟。”
太子道:“随你。”便迈着步子阔步而去。
容渊见势头不好,便立马站起,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几本书递与我手中,小声道:“这几日,已替你告了假,休息好了再去领值。”
说完一边追着太子而去,一边回头对我无耐一笑。
我心头郁闷,太子这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随手抓起盘里的花生,一个使劲朝他扔去,正中他后脑勺,他却毫无反应,径直走了。
我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回榻上,取下镯子放到手上,想扔远些出出气,但刚扬起手又怕摔坏了,遂又乖乖地套上。
找不到撒气的,便又抓起盘中的花生米,一颗颗地捏到粉碎,嘴里骂道:“小气鬼、醋坛子、坏蛋、无赖、蛮横、没良心、凶神恶煞、狼心狗肺……”
“谁招惹姑娘了啊,竟被骂成这样。”一太监满脸堆笑道,刚刚骂得太尽兴,竟都没有发现屋中进了人。
我站起身子,笑道:“不过是说一只不懂事的猫罢了,不知公公……”
太监笑道:“近日姑娘虽说告假,但反正也无大碍,还有半月便是娘娘寿辰,所以让你在屋中多练几首曲子,待那日为众人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