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和太子间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还是那副死鱼样子,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外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少了肃杀,不再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
偶尔遇到他心情好时,向他请安,也会不经意看到一丝笑意在瞳中掠过。
有一次,路过花园,见他正在树下练剑。
着一身象牙白袍子,头发微扎,英气逼人,手持宝剑,挥剑如风;踮脚一跃,轻身飞起,遂见飘舞的花瓣削成几片;又剑锋一转,剑气逼人,落红从地飘起。
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剑法,不禁看直了眼,露出一脸的钦羡。
突然,他迅速转过身子,剑锋直指我来。
我一惊,正想用手挥断剑锋,却觉不妙,思绪千回万转,挥还是不挥,衡量其中利弊。
俩全其害取其轻,遂微微后退俩步,装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脚步一侧,连人带剑都停在我面前,剑恰好搁在喉咙处。
看他一脸戏谑,正邪魅地盯着我,思绪一闪,似乎明白什么,便也倔强地回视着他的目光,一脸傲气,看看到底谁的气势强些。
不知对视了多久,每一秒钟都如过了半个春秋,由于俩人站得太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墨香,他呼出的气息化作空气遂又被我吸入。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彼此的心态声和呼吸声传入耳中。
觉察这一切似乎太过暧昧,遂有些尴尬,脸微微发烫,但看他丝毫无示弱的意愿,遂鼓起勇气,昂起头,宛然一笑,向前行了一步。
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邪魅的眼神忽转为惊愕,只一瞬间又化作笑意,立即撇开剑,熟练地放回剑鞘。
“哈哈……”只听他放肆的大笑起来。
第一次听他笑得这么豪爽,笑声入耳,富有磁性,让人不禁陶醉。
偷偷瞟了一眼,笑着的他显得更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让人心中颇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
我撅着嘴,一副骄傲的样子,“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笑声虽停,但笑意不减,“我笑,世上竟有如此自负之人。武功极差,气焰极大。”
我瞪他一眼,心想本姑娘是深藏不露,只要我病好了,稍稍动一根指头,任凭你武功再厉害也不是本姑娘的对手。
他继续道,“你知道你刚刚那样子像级了什么吗?”
我不解,一脸迷惑,“什么?”
“斗鸡,”他戏谑道,“一副拼命样子,眼看就要啄人了。”
我气急败坏,细想来,确实是像,也不禁掩口而笑。
但觉怎能如此形容一个女子,遂又觉得怒气攻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就是拳打脚踢。
可惜毕竟还是女儿之身,不施任何法力拳脚也是无力。
他手微微一伸便抓住了又挥去的拳,身子一侧躲开了踢去的脚。
脚一下踢空,未来得及反应,人顺势一头扎了过去。
心想糟糕,这下又得受皮肉之苦了,正等着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听“嘭”的一声,落地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