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漠然,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别处,整张脸似乎写着:本太子没有看见你。
我闷哼了一声,心想,你丫的装什么装,难道昨晚是本姑娘做梦不成。
不过琢磨了一下,我觉得大家不能就这么一直僵着吧,遂抬起头,嘴角上扬努力地挤出一抹倾城的笑容,“今日天气真好啊~”
容渊原是一脸暖暖的笑容,见我一抬头,那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惊、吓、呆、傻、憋,最后“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太子闻声,转过头来,但下一秒,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也是千变万化,唇角忍不出的抽搐。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丫的想笑就笑呗,干嘛把内裤穿上脸上——装酷。
“姑娘这又是上的哪出啊?”容渊双臂交叉,颇有意味地盯着我的脸,悠悠地转了一圈。
我被弄得更加窘迫,垂下眼,但是仍能感到倆道目光向我逼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便学着容渊的样子,一手托臂,一手托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
“你这是?”容渊反而不解了,“我可没有抹粉。”
抹粉?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我羞红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通红,忙用广袖遮住脸颊,匆匆地行了一个礼,便逃跑似的离开了。
身后,传来两人爽朗的笑声。
跑到湖边俯身一看,天啊,刚刚屋子里光线太暗,我竟没有发现粉抹得太厚,胭脂又过重,自己此刻就像戏台上的小丑一样。
哎,难怪出门后大家都是那副瞠目结舌的表情,我这就是在作死啊。
最后,我只得寻了一条僻静的小道,做贼似的溜了回去。
但刚踏进门,我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去,便听到菊香着急的声音响起,“姑娘,你跑哪里……哈哈……”
谁知这丫头一看见我,扶着桌子笑弯了腰,一不小心呛了口气,又憋不住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忙帮她拍着后背,郁闷道,“别笑了,笑死了,我可不负责。”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连话都说不上,过了会她稍稍收敛些,但仍是笑着:“姑娘,你这是受了什么打击?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眨了眨眼睛,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装出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笑便是了……嘻嘻……”她安慰道,一脸的笑容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眼看又忍不住,便掐了掐脸,表情极度难受。
我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就下去帮我打水洗脸。”瞬间满屋子都充盈着笑声,我却横在在榻上,摆出一张臭脸独自哀怨。
自此之后,我便不愿意出门,心想还是等大家都忘记这事再说吧,我可不想一出去就被大家笑破肚皮。
期间,照旧如常,只有菊香陪着我,我就如同一个隐形人,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管家刘富倒是来得勤些了,偶尔一天过来几次,说是看望我是否痊愈,顺便也会带些银耳燕窝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