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摇摇头,我也觉得可笑,菊香不过13岁,与我千岁比,她又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推开窗,数着外面飘落的树叶,一片、俩片、三片……
“闲情不错啊。”容渊嘴角仍是挂着笑容,见他进来我忙行了个简单的礼。
他扶起我,道:“才几天功夫,怎么就憔悴了呢?”
我不答,只是道:“秋天怎么突然就来了。”
容渊笑笑,回坐到榻上,道:“你这难道是感时花溅泪?”
我宛然一笑,整理了下心情,也坐到榻上,“我可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最多感秋伤春罢了。”
“听说你手烫伤起泡了,我带了几瓶药给你。”他遂从怀中掏出3个小瓶罐塞我手里。
“紫色这瓶用于白天,蓝色这个用于晚上,白色这个是等伤好了,用来祛疤的。”
他吩咐完毕,忽又想起什么,“还有,你手是烫伤的,要想快点好,不留疤痕,就别碰水,别吃辛辣,别到处折腾,好生休息着便是。”
我嘟嘟嘴,笑道:“你何时竟也这般啰嗦了。”
他收了笑脸,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遂要抢回我手里的瓶子,“那不管你成了。”
我遂紧了紧手,站起来一闪躲了过去,他便追上前来,抓住我的臂膀,我急忙认错,“容渊,我错了,我错了。”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错了,我怎么能直呼王爷名讳,立刻跪下,“王爷恕罪!”
眼盯着地面,心头十分害怕,我是妖,自然是不怕死,怕的只是从此之后失去了容渊,失去了菊香,失去了这里的一切,还有某些人某些事。
他没有反应,我就一直这么跪着,我只觉膝盖疼痛,手也有些微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缓缓的扶起,看不出表情,“你知道为何我久久不让你起来吗?”
我摇摇头,用手抚着膝盖。
他声音很黯然,“不是因为你叫我容渊,而是你竟害怕叫我容渊。”
我抬头,心中百感交集。
出生帝王之家,虽享尽荣华富贵,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谁知其中的落寞。
在他心中会不会曾想,宁愿不做这个小王爷,也要寻一方净土,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地生活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容渊是渴望自由的,他与别人不同,不是那个为了权势地位,会在宫廷中勾心斗角、残暴麻木之人。
合欢花已经谢了,我坐在树下,拾起一片一片的落叶,想从落叶中寻出合欢花的记忆。
回到书院已经十多天了,由于菊香已教我很多规矩,我便不在像那天那么笨手笨脚,至少没有惹得他责怪。
最近他又沉默不少,就如同我初见他时的模样,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抑或根本与我无关,他本是那么喜怒无常罢了。
容渊最近倒是常来府中,几乎隔一天就会来次,每次都会给我带些稀奇的小东西。
我也总是努努嘴,一边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边已经玩得不亦乐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