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茗画咬着唇，紧皱眉头。
齐远看着她这幅样子，无奈摊手，“好好好，我答应你。”
得到齐远难得的服软，茗画稍微有点不知所措，她挪开脸，别开那灼灼的视线，她重新注视着那件礼服，她确实……想试试。
“定金我会还给你的。”茗画回头，对齐远说道。
齐远微怔，随后笑了起来，他摆摆手，“不用，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呢。非要偿还什么的话，把你偿还给我？”
“……那就多谢了。”茗画直接无视了第二个条件，既然他不想要，那她还剩了一笔钱呢。
茗画绕开了他，准备让服务生进来取衣服。
齐远伫立在她身后，默默看了眼茗画，又扭头看了眼那件礼服，嘴角露出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来。
茗画很快去了试衣间试了那件礼服，裁剪的尺寸恰到好处，恰巧到一般来说高定礼服多少会有点不合身，这件却不是，几乎完美贴合了她的身材。
“唰啦——”
试衣间的帘子被茗画拉开，她赤着脚走出来几步，瞥见一边沙发上百无聊赖看杂志的齐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
“这个问题你二十分钟前问过，既然是我定下来的礼服，我当然要看看合不合适你呢。”齐远慵懒地倚在沙发上，一身正装衬得他比平常多了一份认真与俊美。
他边说，边抬起头来，视线落在茗画身上的一瞬间愣住了。
“……”
茗画忍耐着没有说什么，对他怔忪的样子也视而不见。
她转个了身，对上宽阔的试衣镜，镜中的自己穿着那件礼服，黑发随意的披散在瘦削的肩膀上，纤细的脖颈下露出精致的锁骨，抹胸上点缀着玫瑰纹路的浅色蕾丝，从窄小的腰身，一路优质的裁剪，到脚踝处，深蓝色彩渐变得富有层次，裙摆处的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齐远在背后轻笑，笑声隐隐夹杂着一丝嘲讽。
他起身，缓缓走到了茗画身侧，赞叹道，“无论轮回了多少次，茗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呵。”
就在这时，茗画问了他一句，“齐远，你们不做攻略任务的时候，会在哪？”
齐远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你也……”
说到一半，他顿住了，略带兴趣地反问茗画，“难道你想去看看？”
茗画刚要回答。
齐远又自顾自的说下去，“不过不可能的哦，除非……总之暂时是不可能的，你们是被作者创造出来的，而我们本身和作者是同一次元的人物，你和我们隔着一个次元呢……我们可以降低维度来到你们的世界，而你们提高维度去我们那却难上加难。”
茗画抿唇，神色复杂地听完了这段话。
还是头一回听到攻略者这么坦诚地在说这些话，明明自己意识自己是个人类，活生生地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实际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堆数据，一堆任务而已。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