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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因为是凶丧下午天快擦黑女人、孩子便离开祠堂回家,感谢二丫的法子由族长发话给了二丫家五个大白馍带回去。

二丫和花婶子、英子相跟着出了祠堂,花婶子家儿子金牛、英子家儿子石头跟在二丫身边眼巴巴的看着怀中布包里的大白馍。走两步吸溜一下口水,用袖子擦了,再看、再吸溜、再擦重复馋嘴的动作。

被人这样盯着,二丫看不过眼解开布包拿蒸馍递给两个孩子道:“金牛、石头,来一人拿一个。”

花婶子见状阻拦道:“不敢,二丫妹子你别惯着他。这是族长给你家的,海子他们三个都小,留着让他们吃吧。”

英子也出言阻拦道:“不用,家里有他吃的。家里现在就剩你们娘四个,我们怎么好意思再从你们嘴里夺食。”

二丫硬挡了两人的动作,把蒸馍放在两个小孩子手里。两孩子也精怪,大白馍一到手立马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并且还在大白馍上留下了黑手印,然后拉着海子、河子、小溪子往前窜几步逃脱了大人的攻击范围。

自家孩子这么丢脸,但二丫看着是实心实意给孩子的,花婶子脸红不好意思嘟囔道:“臭小子那会就蹭的吃了海子半个馍,现在又这样真是个饿死鬼投胎!”

见花婶子、英子腼腆起来,二丫无奈只能板着脸道:“嫂子你们再这样我可生气了!不过是一个蒸馍,我这当婶子的就是再困难也请得起。”

见二丫的样子,两人忙解释道:“二丫,不是,是你家里这不是。哎,行了嫂子领你的情。”

见二人终于恢复常态,二丫淡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担心,不过放心,今天我收拾家里挖出来不少海子他爷爷藏得粮食,算算够我娘四个吃一阵子了。”

听到二丫家粮食有富余,花婶子接话道:“说起来王叔历来就是个有成算的,你们家里一般都预备着后手,要是不碰上小鬼子那可真是好日子。看这年景手里的票子越来越不值钱,过阵子高粱、玉米收了不兑了,还是藏起来自己吃合算。”

英子闻言却忧虑道:“交了粮剩下也没多少,希望到时二狗子、鬼子们不要来抢,不然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说起二狗子、小鬼子气氛随即低沉下来,三人接下来一路沉默寡言。

走到王家房子那排第一间,四个小孩依依不舍的告别,花婶子则是边开门边对二丫说道:“这两天事情多你又有三个孩子得照顾,你家的牛就先放我家让金牛他爷爷看着,等忙过这两天我给你送过去。你放心,一定给你伺候的好好的。”

二丫闻言感谢道:“谢嫂子你了,我一时真是忙不过来,牛就放你家咱们两家合伙用。”

回到家,二丫取了柴禾点火烧水洗漱。别看是个城市人,鉴于从小由奶奶带着回农村老家探亲常住,对于农村的生活二丫早就被锻炼的门清。烧火做饭、和煤泥封活这些事干起来得心应手,就是多年不干有点掌握不好火候。不过幸好二丫也没打算现在就开灶,反正空间里现成的吃喝不少够糊弄些日子。其实就是烧水这些原也可以在空间里准备,可为了掩人耳目院子里却是必须冒炊烟。

等二丫端着木盆进屋,只见海子正趴在炕桌上全力抵挡龙凤胎对三个大白馍的进攻。见到二丫进来,海子奋力告状道:“娘,你看他们。”

龙凤胎却仍是努力拽手拽脚叫道:“饿,我要吃馍。大哥坏,我要吃。”

已经打算一会吃方便面的二丫收起三个大白馍放在柜子顶上的笸箩里,扭头询问海子道:“他们怎么还饿,那会不是给了你们一人一个了?”

闻言海子期期艾艾低头道:“我,我们分给其他孩子了。娘,他们好长时间没吃过了,一人就吃了一口。”

二丫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见海子面红耳赤的羞愧样不禁莞尔。再看着没了目标跟着哥哥乖乖的坐在炕上的龙凤胎,实在是不明白难道说跟着母亲多年缺衣少食、辛苦劳作的生活,就是他们变成不孝子、白眼狼的理由?知道农村生活艰苦,可这时代谁家不是这样过的。

给三个小孩擦手洗脸完,二丫又换了一盆热水在地下备着。然后拿了四个碗到院子厨房泡方便面。怕三个孩子包括自己这具身子受不住,方便面特意扔了油包。

二丫会做饭但是不喜欢做饭,得到空间后除了一开始稀奇的什么都种了一阵子外,并没有在里面养鱼、养家禽。而粮食那一类的也都还是原粮储存,除了大米方便一些,小麦、玉米这些想要变成粮食,就现在完全靠手工磨想起来都头疼。幸亏有贸易中心面粉、肉食一些库存够四人吃上两三年,不然对完全手工实在是无能的二丫现在就要束手无策了。

看海子见到吃的又想开口,二丫忙板着脸道:“好好吃,其他的不要管,也谁都不要告诉。”

龙凤胎还不会用筷子,直接上手在碗里抓,吃完又把桌子上掉的捡起来放进嘴里嚼嚼吃了。二丫目不斜视的盯着手里的碗做无视状,强忍了满腹好奇的海子则是在一旁周到的提醒弟弟、妹妹道:“河子,袖子上,袖子上还有,快吃了。哎,小溪子,掉裤子上了,快捡起来。”

鸡飞狗跳的一顿饭后,收拾洗漱了,二丫用海子找出来的锁锁了院门、屋门。找出两根粗蜡烛点在炕柜上,换了留在竹屋里的睡意,再从空间酒店里里找出干净被褥、枕头换在炕上打发三个小孩子睡觉。

看到二丫换了一身从没见过的衣服,拿出来的雪白、柔软、舒服的被褥、枕头,海子觉得自己娘是奶奶讲的天上的神仙。和龙凤胎一起在上面滚了滚、踩了踩,爬到二丫身边紧紧的巴住一脸兴奋道:“娘,你变成神仙了?那能不能给我们再变出好吃的来?”

见二丫不开口,小鸡啄米似地不能点头承诺道:“娘放心,我谁都不告诉,就是花婶子、金牛哥也不说。我,我会看着弟弟、妹妹不让他们尿床脏了新被子。”

海子一说二丫才想起来,还真是得小心三个小孩尿床事件。无奈下炕从炕洞里拿出两个尿罐子预备在炕角。然后不放心的叮嘱三人道:“晚上想要尿了,不要憋着,哼哼两声。”

因为和弟弟相差年龄大,有带小孩子的经验,可是一下子来三个,特别是晚上二丫真是招架不住。

见海子还是不死心的眼巴巴等着答案,觉得以后要朝夕相处,瞒着骗着没多大意思。五六岁的孩子对奇奇怪怪的事正是深信不疑的时候,引导正确应该不会出大麻烦。要是以后实在是长歪了,空间里的符咒、药物那些再出手也不迟。

看着海子明亮的眼睛,二丫郑重点头道:“海子真聪明,娘是会变东西。可是海子不能跟外人说,外人知道了咱们一家子就都会被捉起来。到时什么都没了,吃的也没了。”

听到会被捉起来,海子面露紧张道:“捉起来是不是就死了,和爷爷、奶奶一样死了?”

二丫好奇反问道:“是那样,谁告诉你的?”

海子闻言猛点头道:“娘放心,我不会说的,谁都不会说。今天在祠堂他们都说爷爷、奶奶们就是捉起来死了,海子不要娘死。”

等三个孩子都睡着了二丫闪身进了空间,服了几颗强身健体丸为了增强这具身体的机能留在空间睡了一觉。五个小时后醒来,不敢多用意念起身跑到了贸易中心收拾东西。翻检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最小倍数的普通望远镜。给自己则是一个晚上用的远红外夜视的,一个白天用数码的。

找到望远镜回了竹屋里,二丫边咬着苹果边寻思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离开大王庄是必然的,可是去哪里却是个问题。过长江去重庆,一路上兵荒马乱除去,她现在没门没道又带着三个孩子那么长的路程太危险,而且行路下来破绽太多。她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因何能带着三个孩子跑那么远,她可不想以后这些成为历史把柄。

她的能力抗战后出国的确是一条好出路,可对她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下下之选。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崇高的信念,而是作为中国人在心里觉得中国挺好,就算后来有动荡,可依着她这种清白无比的底子,安稳度日并不是什么难题。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为紧要的是找一个平安点没小鬼子的地方,让三个小孩子安稳些。努力回想倒是有些地方小鬼子没到过,可大部分都在南方。

哎,对了,二小猛然站起来往书房而去。她以前陪着奶奶回老家时去过一个地方旅游,就在山西,而且离这地方应该不太远在太行山脉里。一个三面环山出入皆为悬崖峭壁、羊肠小道,叫药村的小山村。相传他们为明末逃难的宫廷御医后人,吃喝勉强可以自给自足,山上可以挖地表煤层、采药,但因为所处之地极度缺水,再加上东西运不出去,日常贴补便的靠村里人下山行医或是贩卖药材获得。就是在外采买到的东西,要送回去也得靠人走两天才能背进村里。就因为这样地势极度恶劣的缘故,抗战时期村里没来过小鬼子得到了难得的平安,成为一块躲避战火的世外桃源地。

村里有一座药王庙,极度缺水的村子却是在八十年代从时常被人拜祭的药王庙下探到了丰富水源,这一巧合让众人哭笑不得。整个村子土地贫瘠了几百年,促使村里人无不精心研习祖业医术,通过下山给人看病、贩卖药材贴补生活,难道说这巧合还是当初落地生根祖先的故意而为不成。

陪着奶奶到那里旅游时,村子里早已经修通了环山公路,变成了一个中医疗养基地,时常有人边旅游边在村里找中医调理身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虽然二丫有空间再加上医术把全家人的身体调理在了最佳状态,可奶奶听说那里是御医传人后却是非要去见识见识。村里的旅游点有买当地发展历史的光碟、书籍、各种食疗食补菜谱,奶奶买了一大堆,二丫觉得好奇也捎了一套放在空间里等空闲时细看。

放好光碟,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一瞬不瞬。听到讲述解放前在山下田县县城村里有人开了一家叫长春堂的药铺,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字号,打的便是御医传人旗号,村里人下山多数药材都经过这个药铺销售时,二丫眼前不由一亮。长春堂,只要去田县找到这个药铺,不愁没人带路去药村。

有了奋斗目标,二丫精神抖擞的出了空间,躺回被子里和三个小屁孩睡觉。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二丫的好精神只维持到了早晨起床前。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的有人推搡肩膀,二丫睁眼见是海子委屈的小脸,透过窗户的木头护板缝隙发现天没亮,二丫又闭上眼睛的含糊询问道:“海子,怎么了?天没亮再睡会,等起来给你们吃甜粥。”

海子闻言却是再次来回推搡肩膀,睡意被打断二丫只能睁眼无奈的望着海子。见二丫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海子委屈的撇嘴道:“娘,不能怨我,是弟弟、妹妹坏。”

看了看一旁正睡得香的龙凤胎,二丫不解道:“他们两个怎么了?”

海子闻言爬到三人睡得地方揭开龙凤胎盖着的被子,只见白白的褥子上两团大大的已经接壤了的地图赫然出现,龙凤胎尿床了!

好吧,她穿来就是为了当保姆的!二丫起床,再把三个小屁孩挪到自己被子里。吩咐海子带着弟弟、妹妹继续睡觉,然后收起小孩子们尿湿了的褥子和小孩子们昨天穿的衣服,出了屋子闪身进了空间用洗衣机清洗烘干了。

空间里有应急充电灯,可在这黑洞洞的地方,一用便会暴露,无奈只能点着蜡烛就着模糊的天光走到厨房生了火烧水。准备好八宝粥和三碗醪糟鸡蛋汤,二丫回屋给三个孩子穿衣服收拾铺盖。

四人洗漱吃完早饭,看着不停打饱嗝的三个小孩,二丫想起粮食的事询问道:“海子,你爷爷把家里粮食藏哪里了?”

海子看了眼二丫,低头诺诺回道:“爷爷、奶奶说了,不让告诉娘家里钱和粮食在那藏着,说那些是给海子娶媳妇用的,要是娘知道了拿上跑了就坏了。”

又来了,难为这王家老两口是怎么想的,家里好东西宁肯让个五六岁的小屁孩知道,却瞒着操持一家大小生活的儿媳妇。再细细寻思,也是,兵荒马乱的儿子一走快两年没音信生死难料,万一儿媳妇守不住拿了家里东西跑了,凭着两个老人的确是没辙。孙子虽然小却是王家的根,儿子不在,小小的孙子便成了顶门立户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