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身份证是胡仁义的。再把胡仁义五花大绑后,我就没收了他的所有证件,这样以后如果想调用他的资源,通过身份证我可以修改银行密码或者是写出授权书之类的文书。反正我在庐阳市待的时间也不会长,骗一时是一时。
卢荣华在捡起了地上的身份证后,只是瞅了一眼,然后转身朝了一个方向固定住了。
这个方向正是胡仁义所在的房间的方向。与此同时,老婆婆招手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
我突然想起了黄师也在那个房间,赶忙朝那个方向跑去,作为我在这个世界的朋友,我也不希望黄师出任何事情。
那个屋子离我这里不远,但我走到那里时,却看到轿子正停在屋子的门口。我一时不愿意想象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
我走到门的附近,发现门正虚掩着,通过缝隙,刚好得以看清楚屋子里面的全貌。当我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时,一时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叫出来。胡仁义和新娘站在一起,面色惊恐至极,但他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虽然僵硬但极其标准的完成着拜堂的动作。虽然我这一路上被胡仁义威胁了好几次,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他进入洞房之后会遭遇到什么。
嗯,我感到可怕的是,黄师此时正躺在一张大桌子上昏迷不醒,刚才我见到的那些抬轿子的轿夫,乐师还有童子,此时正围在桌子旁,好像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胡仁义是新郎,黄师是正餐这件事上,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我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有限。其实我觉得如果把他们脸的地位掉转了一下后,说不定我反而能觉得好受些。
卢荣华和身体完整的老太婆此时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就像是两对新人的家长一样。对于这一情景,我不得不怀疑卢荣华是不是卷入到了什么其他事件当中,比如说鬼老太找老伴什么的。从某种角度上,胡仁义还是比他的境遇好得太多,至少是一个风华正茂身材纤细的女鬼。
虽然我有抢亲的欲望,但是就现在的情形来说,从一个女鬼的面前抢走他正在拜堂的老公,还有从一群厉鬼面前夺走他们正要享用点心。与其去使用武力,不如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正结果上也不会差很多。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夫妻对拜”的环节了,桌旁的小鬼们也开始拿出刀准备切割黄师了。我顾不上那么多,随手拿起一样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直接扔了进去。只证明我扔进去的东西是一个陶罐,陶罐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屋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
以我的屏蔽效果早已消失,我还在门口保持着扔进陶罐的姿势。尽管所有看向我的人,除了胡仁义外,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我还能分明的感受到空气中的氛围的不善。
我的精神领域中突然感觉到我后面出现了什么,而与此同时,我看到我面前的白色新娘已经消失了。我赶紧往右边一跳,一只鬼爪从我刚才的位置挥过,把我面前的大门砸得粉碎。如果我还站在那个位置,我的头现在可能就和破碎的西瓜一样了。
此时我也顾不上屋内的胡仁义和黄师是否安全了。虽然我知道这个白盖头的女鬼有瞬移的能力,但我还是选择了以逃跑的方式离这个区域越来越远。现在场景和我在刘家大院里被四姨太追的场景很像,只不过这次周围就没有周大深来帮我了。
奇怪的是,新娘并没有追过来。我壮着胆子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眼下来,我的脚步也停止了。我后面不仅没有新娘,也没有其他追兵,甚至我刚才扔进陶罐的那个房间,此时也是一片黑暗,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让我一个人回去查看情况,我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我小跑几步回到自己房间,把还在呼呼大睡的明宇给叫醒了。我把事情塞用三言两语简单的明宇说了一下,他瞬间睡衣全无,跟随着我一起去查看刚才还在拜堂成亲的小屋子。
我们走进屋子,但除了刚刚我扔在地上的一地陶罐碎片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刚才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婚礼。黄师现在还在桌子上躺着,身上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这让我大舒了一口气。
而胡仁义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我跟明宇点亮了这间屋子,然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但都没有发现胡仁义的任何痕迹。
“算了算了,不找了,这个姓胡的也是罪有应得。”人在提心吊胆的情况下做什么事,体力会消耗的很快,明宇就证明这一点,还没在屋子里搜寻五分钟的他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脸“我已经放弃了”的模样。
我倒没有觉得湖人亦是罪有应得,因为最开始送亲队伍的目标可是我啊。
我也没有出言反驳谜语,因为此时我也没有什么勇气去村子周围搜寻救胡仁义了。跟明宇把黄师弄醒之后,就把所有人都叫醒,集合在一个比较宽敞的屋子里,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大致的告诉了他们。
虽然我在被鬼追的时候他们睡得正香,但此刻从他们的表情上,好像当时和我一起在一起似的。
“那,那,那现在胡老板在哪里呢?”侯礼结结巴巴地问道,当然肯定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的,只是我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你就别想着胡仁义当时承诺给你的那笔钱了,现在我们活着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陈教授看到侯礼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那要不我们要不现在就走吧,我在这个村子里再也没法呆下去了。”刚刚遭遇危险的黄石,此时也是一脸崩溃的样子,她联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想把什么记忆从脑子中挤出去一样。
我刚打算出言安慰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