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万德镇这个山洞里的这几个人吗?张大洋,王斌,张美惠。
张美惠将这个故事憋了四十年,却在这个山洞中讲了一夜,说给这两个小子。两个愣小子听的一愣一愣,似乎这故事永远没有尽头,永远也讲不完。
现在终于知道爷爷的腿是怎么回事,因为用动物皮不好与人体相连,疼痛难忍,用人皮会好很多,但是爷爷张美惠这么多年没干过这等伤天害理事,张大洋心中不由得佩服。
两人的内伤在张美惠的调理下,恢复的很快。“现在你两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到底是年轻人,身强力壮。”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葫芦状的小药瓶,倒出了两颗红色的药丸,“来,你们一人一个,吃了就可以归队了。”
“咦,这是什么玩意,大力金刚丸?”
“金刚你个头。这是我按照奇门百草方上的记载,炼成的趋煞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话刚说完,张大洋跳了出来,“原来你他娘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这玩意要吃死了咋办?”
“放你娘的狗屁,你爷我的道行你还不信?”
“那谁说的准,这药要吃了魂归西天,我到哪寻理去,就算变鬼收拾你,我也斗不过啊!”这爷两斗嘴可乐坏王斌。
最后,在王斌的劝阻之下,这才了了此事。
但张美惠的故事只讲到一半,剩下最重要的那段却不再讲了,张大洋和王斌心里总是不那么尽意,可是不管怎么说,出来整整两天,再不归队可能事就闹大了,也只能等下次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就这样,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山洞中三个人上演一场别离。
“爷爷,我们走了,您这腿脚?”王斌似乎有些不放心。
“孩子,别看我年龄大,这腿脚不灵便,可不要小瞧我,这大山是难不倒我的。
张大洋开口了,“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那个东西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你放心吧。”
“孩子啊,这事真的为难你了,但这是我们张家人造的孽,就得让张家人还,记住千万要小心。”
“记住了,爷爷。”
张大洋知道,凡是张美惠决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改变,更何况他现在是铁了心留在这里,张大洋也不再劝告。
“王斌啊,以后要是再碰上你姥爷,就说我对不起他,如果有来生,我.我.”张美惠不觉开始哽咽。
王斌完全不知道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刚才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只有一步一步问张大洋了。
他们来到茅屋,帐篷什么全都在这里,可偏偏空无一人,张大洋转过身问,“难道他们全都考察去了?”
“有可能。”
“走了一路,先去歇歇。”说着,冲进自己的帐篷,睡的鼾声四起。
朦朦胧胧听见外面有了响动,王斌警觉的睁开眼睛,“他们回来了?”
张大洋也起来走了出去,果然教授带着学院们有说有笑全都回来了,当看到张大洋和王斌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所有人脸色变了,一副要吃人的眼光让两人打了个冷颤。张大洋硬着头皮说了句,“大家辛苦,辛苦哈。”笑咪嘻嘻,点头哈腰,可是大家仍然一股杀人的目光指向他两,整个气氛变的如此安静。
“你们这是咋地了?”大洋不自觉的问了句。
听见有人愤愤的说,“杀人偿命。”
俩人一头雾水,这不久出去两天而已,咋地就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人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隐藏的可真好啊,既然回来了,就别想走出去。”就连子珍也变了脸色,“好啊,你们原来是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为你们开脱。”眼睛里满着泪水,张大洋两人于心不忍,但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教授终于拄着他的檀木拐杖出来说话了,王斌问了句,“教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教授先是沉默,接着大发雷霆,“你还有脸说,你们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现在还敢来问我。”
大洋看不惯了,“到底是咋样你说明白,大不了脖子一刀了解了就完了,可是死你也要让我明白是咋地吧。”
“看看,看看,不亏是个亡命徒,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吓唬谁啊。”赵教室显然是今天不拿下这两人不罢休。
哲终于按耐不住冲上来,“说,保国兄弟两是不是你杀的?”
“我杀他两?”张大洋不由自主笑了笑。
“你凭什么说我杀他俩?”
“凭什么?你一定想拿走保国身上的那个东西吧!”哲的眼睛上下转了转。“东西,什么东西?”
“装什么糊涂,我们在你帐篷早搜出来,看这是个你认识吧?”
这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印章,上面刻着九条龙,下面刻着非常亮的四个字,清乾隆印。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要跟着来。原来是想这荒山野岭干如此勾当,真是给学院丢人,给你张家祖宗丢人。”
“还有王斌,你身为高干子弟,竟与这厮苟同,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敢些乱七八糟的勾当,说,保国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哲的这一声呵斥让一项平静的王斌心中点燃了怒火,不过他还是忍住。
“你说我们两个谋财害命,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要证据是吧。这个印章本来是保国生前的东西,怎么就跑到张大洋的帐篷里去,还有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原来是王斌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观音。
王斌吃惊,“这,这怎么会在你那?”
“傻了吧,这是我们在保国死的不远处找到的,在场所有人亲眼目睹。
张大洋嘴里零碎的骂着,这帮狗东西这是明摆着陷害,保国之死是破五槐阵所导致,如果他不死全队人都得死,在这里能用人补阵的也只有教授,如果抛开这些风水之道,杀人的一定是教授,如今却栽赃嫁祸给自己扣在身上,这些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学生除了念书好像也没什么会的了,两下就全给忽悠信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要真给逮住了,物证人证全在,不杀头才怪,这狗娘养的教授也太狠了。
再说王斌的玉坠,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怎么就让他们逮去了。
“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会为你们求情,好让政府判的轻一些。”教授装了好人。
“我去你娘的,你装什么好人,你来此不就是为了燕王古墓里的燕弦玉,你以为你怎那么好心会这把年纪了来为祖国做贡献,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别想拿走燕弦玉。”
张大洋好像说在教授的心眼上,脸色刷变了,包括哲的脸色。
“大洋,燕弦玉是什么?”
“我现在和教授,不,这个老东西算是摊牌了,不免会有一场恶战,如果我们能活,慢慢告诉你,准备战斗。”
话说完,哲就冲上前去,准备撕烂大洋的嘴巴。
“好啊,终于来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张大洋也冲上去,王斌想制止,最后还是认为今天不揍这个狗日的天理不容。
其他学员见到如此大打出手,全都蜷缩在一边。子珍流着泪喊叫着别打了。
哲的身手可真不错,招招杀气腾腾,就连张大洋也是跟随爷爷锻炼过的好手也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一个高边腿迎面踢来,大洋双臂回笼,一个格挡姿态,不过这一脚实在太重,大洋被踢的后退几步。
哲紧接着,一招旋风连环腿,凌空从头劈下来,大洋无奈只好拼命格挡,双臂又顶在脑袋上,一招罗汉镇天,所谓胳膊难敌大腿,哲这一脚顺着大洋的胳膊劈下,一腿砸在肩膀,大洋跨了下去跪在地上,口吐鲜血。“就让我送你归西吧,你这东亚猪。”说着,一脚朝脑袋踢下去。
“东亚猪。”这个鲜亮的名词就连教授也感觉到不妥,狠狠瞪了哲一眼。
所有学员都为之一振,“东亚猪。”这不管怎么说,这句话就是与民族为敌。
不过,这帮书呆子早已经思维意识模模糊糊,倒是王斌听的真真切切。
咱们再说这危机关头,哲一脚劈下来,如果这脚真下来,大洋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
只见一只石块飞过来,啪砸到哲的腿上,哲下意识的给回收。
“怎么着,你也想找死,别以为你爹是什么狗屁司令,我就不敢动你。在这里,我说了算。”
“是嘛,我倒要看看你配不配给我当对手。”话说,两人仇恨的目光碰在一起。
哲看的出来,王斌可不比张大洋,那可是部队里实打实练过的,光看那走路的姿势,就给人一种震慑。
当然哲也非一般人,不然大洋也不会败的那么块,以后慢慢再介绍他。
子珍见两人恶魔般的眼神碰在一起,冲上前来,死死拉着哲的胳膊,“求求你们别打了。”哭的歇斯底里。
哲没有说话。今天这仗要是不打一场,那真的太不男人了。就凭那句“东亚猪。”就得和这小王八拼命。
哲理都没理,一把甩开子珍,趴的一下给甩在地上。
一向平静的王斌眼神中起了杀意。教授在一旁观看这一幕,一声也没吭,至于那些窝囊的学员,抱成一团,哭哭啼啼,一帮大老爷们怂成这样,真给咱们这帮纯爷们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