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的病状虽然恢复,但还不能完全敞开。吃完早饭后,也没事干上,老者就和王斌下起了象棋。
“爷爷,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也有这象棋呢?”这显然勾起了老者的回忆。
“你爷爷和我可有一段故事呢。嗨,老了,这些事不想再提了。”
刚勾起了王斌和大洋的胃口,又不说了,这是不会答应的,我相信读者也不会答应的,终于死磨烂泡让老者开了口。
那我就给你们说说,我和你姥爷赵子桥师承江西恋头派,也叫形势派。他本是我的同门师兄,我们从小一起拜师学艺,他长我一岁,便做了师兄。
在师门,我们俩同睡一张床,同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在我二十岁那年,师兄也21岁,我们俩尽然同时喜欢上师父的女儿梅莲儿。
所以,打那天起,就开始较上劲了。我们俩拼命苦学,为求师父与莲儿欢喜,当然,我们俩也都是师父的得意门生。
师父也看出我俩的心思,便让我们谁有能耐谁就娶。
从此我们俩斗的不可开交,论风水,我们半斤八两,拼武艺我们不相上下。虽然我们为了同一目标闹的风风火火,但师兄弟感情从来没变。
那日,突然有一人登门造访,拜示师父去他家看看院子,说是老是出事。因为他家路途遥远,再加上师父年世已高,便派我与师兄前去查看一二。
莲儿也知道了这件事,哭着闹着也要去,结果师父面色一寒冷怒道:一个女孩家,乱跑什么。如今乱世当道,你去岂不是给师兄托后腿吗?
我与师兄听到梅儿也要去,深感欣慰,我俩向师父用人格担保莲儿的安全,两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女孩不费力。
师父这才松了口:既然如此,那莲儿你一定要听师兄的话,不许添麻烦。
师父的心思我和师兄明白,他一是想让莲儿出门砺练,二是让莲儿跟着两位师兄去,看看到底去选择谁。
我们收拾了行李,师父将我们送到门口。
“一路顺风。”
莲儿暗藏欢喜,我和师兄更为高兴。
当天,我们连夜赶路,那人在前面带路,莲儿走不动,我就和师兄轮流背着赶,赶了一晚上路,我们终于到了,那人刚到家门口,便晕倒了。
我和师兄摸了摸脉象,已经不行了。
这人是死了。师兄对我说。
小心点,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师兄小声提示了我。
我和师兄草草安葬了那人,推开这家的大门,走了进去。这家的院子可真大,大门是向西而来,进去以后可见对面一排子房屋,北面是饲养牛马的棚栏,但却没见一个动物,南面空空无几,我们刚向里面走去,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来了啊。”
我和师兄见的世面多了,便应了一声。
“那进来吧。”从屋子又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我和师兄带了莲儿走了进去,这屋子一阵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刚进去之后,看见的是一条狗,狗无精打采的爬那,身上毛已然脱落的差不多,向南开了一个门洞,用帘子半掩着,我和师兄先进去,一位妇人背对着我。
师兄问道:“你请我们来,是要祈福求平安,还是要帮你看看呢。”
“恩,你好好看看,我们家本来人丁很旺,可自从老爷死后,人丁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我和阿东了。”
“哦,阿东哪儿去了?”
“你是说去请我们的那个人。”我说了一句。
“是啊!是不是他也长睡不起了。哎,这是天要亡我啊!”老妇人悲叹道。
“那我们出去瞧瞧去。”师兄回答,开始掏出了家伙事。
这屋子真的很难闻,使人一刻都不想呆,莲儿用手捂着鼻子。
这家人真的是大户人家,竟然有院墙,(那时候家里有院墙就如现在开劳斯莱斯一样,是非常稀奇的。)
我和师兄绕到北屋的后面,这里竟然还有后院。后院的规模竟然比前院还大,但进入后院的门上加了一把大锁子。
师兄爬在门缝看了看,里面只有杂草,还有几间大房子。那老妇人从窗户中探出头,“别在那看。”
莲儿回过头,看见那老妇人的脸上已经腐烂,脸上塞着棉花,都快烂到头上了,腐烂的肉丝,还是浓黄的液体,莲儿哇一下吐了出来,我们进屋就是这种味。
我和师兄心里也一阵翻滚。莲儿也只是被吓了一大跳,并无什么大的事情,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的强女子了。
和师兄坐在中院里合计合计。这屋子并无什么风水大忌,充其量就是南面有开口,而这屋刚好南面靠山,夏天浅湿气进入院内,最多也就头疼、腿疼之症。没那么悬乎。
这问题一定在后院,可那老妇人却不让进,风水先生最常观的就是解疑难杂症,遇到这种疑难杂症,要不解开,浑身都不舒服。
那老妇人给我们做好了饭可是谁还有胃口吃,也许那黄水都掉入锅里了。
妇人自己端着碗进屋子去吃了。
我们在院子与老妇人隔着房子对话,没人愿意进去。
师兄问道,“那后院是什么?为什么不让进?”听见老妇人放下了碗筷。
“这后院很邪乎,你是我们请来的第八位风水先生了,先头的那七个就是不听我的劝闯入后院,再也没有出来。”
“有这等邪事。”
“你们那后院的门什么时候锁上的?”师兄接着问。
“老爷死前特别叮嘱,他死后一定要锁上这后院。”老妇人回答。
“那你老爷是何许人也?”妇人沉默了一会。
“他是前清的太监。”
“啊,阴阳人。”我们都吃了一惊。
“那太监可不一般,大多都会两手,你们可别小看他。”师兄说道。问题一定在后院,我和师兄商量一定要去后院探个究竟。
当然晚上,我和师兄商量决定闯那后院,这事没给莲儿说,我们怕她也要去。
刚到后门,只见那老妇人坐在后院的门上,“我知道你们会来的。”老妇人说的很坦诚。
“你们要实在要闯,我也不拦你,你们明天再来,我给你们开门。”老妇人又说。
我和师兄只好无耐地回去了。
第二日,早早来到后院,妇人果然在等我们,我们三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她那张脸。
“你们可想好了。”妇人问了一句。
师兄看看我,“要不你就别去了。”
“笑话。”
那好,我们就共进退。
妇人开了门,我们准备进去。
莲儿来了,莲儿并没有想要进去,他知道怕托我们的后退,而是送给我和师兄一块怀表,说这是纪念,愿我们平安,她在外面等我们。
老者说到这,又一次悲伤起来。
怀表上面刻着一个梅字,我,我……
王斌安抚了下老者,老者接着讲下去。
我们走了进去,妇人拉起门锁了起来,我听见铁链的锁门声咣当。
在这里面陈列着三间大房子,但离奇的是房子的底部用木板加高十几厘米,看起来没有接在地下,附近全是杂草,我们小心翼翼的进入到房子,脚下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
“不好。”师兄叫了一声,我也意识到四面八方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疾驰而来。
师兄也察觉到,地上无数只小虫子飞迸过来,师兄大喊着,“盅虫。”
“快脱掉裤子撒尿。”我与师兄在周围用童子尿画了一个圆圈。
“蛊虫”闻到尿味,纷纷退缩。心中还暗想多亏莲儿没来,不然可真的很难堪。
看了看远处那绊倒我的东西,那是一块三角棱的石头。
等到“蛊虫”退却之后,我和师兄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更加小心了,刚刚被蛊虫围歼。
多亏我们都还是响当当的童子这才换回一条命,童子尿的作用不可忽视。
再也不敢贸然前进了。只好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移探索,等走到屋子前,已经发现了三具尸骨,这也许就是前面七个风水大师中的三个吧。
“可怎么不见剩下的四具。”我问师兄。
师兄看了看这后院的格局,这后院的围墙成八边形,好是奇怪。
我们继续向前走走看,来到了这屋子门口,这屋子没有陈列什么家具,只是黑黝黝的地板和黑黝黝的墙壁,最奇怪的是没有门,我们并没有进去,我俯下身子闻了闻地板,有一种奇异的味道,说臭不臭,说香不香。
做为一名风水师的常识告诉我用木棍来把地面蹭蹭看,可向后一转,师兄哪去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又仔细想想,以师兄的道行,是不会出事。他的能力可不是是是而非的。
没管他,找了根木棍来戳了戳着地面,果然,这地面竟然是软的。
戳了没几几下,地板下面什么东西在向上涌动,把这柔软的地板向上涌起,不料,那软质地板被窜破了,一只更大的蛊虫爬了出来。
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向我涌来。
这么多年了,我这才知道,地板下面尽然能养蛊虫,刚才将童子尿用完了,这次可真的没有了。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我们江西峦头派是以山的起止为主体,以龙、穴、砂、水、向相配为内容,可现在这情况,明显就是邪派的风水布局,信心百倍的我有点胆怯了,这次算碰到了硬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