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一只母鸡,把它的鸡头放在木人面前,用鸡血在木人周边画出四象,所谓天地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既代表东南西北,又代表春夏秋冬,还可代表男女年龄,比如说少阴,它是由两个阴爻组成,时间里代表冬天,也代表午夜,男女年龄里代表老妪。
陈虎用次四象是为了查出这个女子身体状况到底处于何阶段,如果木人倒向少阳,或者少阴那定是身体健康,疾病方面就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越接近老阳或者老阴,说明身体每况愈下,疾病缠身。
陈虎已经准备完毕,嘴里念念叨叨,“天地阴阳皆有法理,日月星辰可显福祸,弟子陈虎今日借天一用,查探阴阳。”说完,手中的信子符文随手一捻,冒起青烟,咦,不对,这咋光冒烟不着火呢?陈虎甚是奇怪。再拿一个试试,仍然是如此,陈虎急了,干脆在蜡烛上点燃,对准鸡头一闪,木人吧嗒倒了。
急忙上前看看,我的乖乖,这木人如若再摆一点点,那便指向的是老阴,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如今与死人差不多,只不过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就说那符文纸愣是不点火,原来,原因在这。
陈虎此时又想了想,这压根没理由啊,命脉虚弱成这样,如何能站得起来,平常人早魂归西天,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陈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开。
陈虎脑子正在混乱之时,汗王率领大批人马前来,外面一阵人慌马乱。
“击鼓集军。”只听见几个大将军一声呵斥,如果没猜错,汉军开始进攻。
陈虎眼皮还没歇会,赶忙见过大汗。
“法师,别的话我不多说,如今十万大军突然进攻我部,周边几国也形成夹击之势,我大汗国勇士虽好战,可今日之势,本汗略感不安,法师您看如何是好?”
“敢问大汉主将何人?”
“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大司马大将军卫青。”
陈虎知道,此次单于凶多吉少,但身在他族,又得保命,就先想办法能拖就拖。
陈虎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得法案,“我连夜做法,开坛问天,青虎之势本掌国运,可如今青虎中两星若隐若现,此乃大凶之兆。”
这两句话说得单于脸色都变了。
“我起坛之后,根据风水推理,一定有人泄了大汗国之国气。”
“哦,是何人,本汗现在就命人宰了他。”
“大汗莫急,宰了也不管用,我们得想办法补救才是。”
“还是法师想得周到,那此事如何补救?”
又是一声呵斥,“击鼓开拔。”
陈虎似乎想到什么,“击鼓,鼓,对了,是蛊,就是蛊。”
陈虎嘴里不停嘀咕。
“法师,你在说什么?”大汗有些关心。
陈虎心里明白,此事一定是戈尔法师搞得鬼,这源头就来自天山冰草蠹母虫。
“大汗,我需要一样东西。”
“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您是否听说过天山冰草蠹母虫?”
一提到这东西,大汗脸色唰得变了,变的如此突然,如此没有征兆。
“你如何知道这东西?”大汗问的很严肃,不想是和他开玩笑。
陈虎一阵瞎蒙,说是什么黄帝内经,什么什么上古遗书中找到。大汗显然不相信。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大汗更加严肃。陈虎这才觉得,这不是开玩笑。
“那好,我也不噎着藏着,不满大汗说,大汗国内部已经有人利用此种虫子干些不法勾当,大汗既然了解这东西,就应该知道这东西一旦传出去的后果。”
“此虫是我们皇族机密,只有汗王才有资格获得,你这小小平民,妖言惑众,本汗将你就地正法。”陈虎楞了,如今他才懂得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翻脸不认人。
正当汗王拔剑手刃陈虎时,一女子冲了上来,一刀挡了回去。
刹一看,这女子不是陈虎丫鬟玛依吗,此次陈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在明亮的月光下这女子被照得如此诡异。脸色发黑,黑的如炭,双眼的黑瞳仁已经看不见,突然变的相当勇猛,力能扛鼎。刚才那一剑,差点挑翻了汗王手中的宝剑。
汗王一时间蒙了脑袋,“好一个陈虎,本王今天让你碎尸万段。”
虎贲营铠甲战士上前护卫,陈虎心想今日死的成渣了。
不过,这女子并无恐惧,单手持剑,接着上前。
虎贲营将她团团围住,一场恶战开始。战士们前赴后继,此女子神勇,一一倒在了女子脚下,发红的宝剑下嘀嗒着血滴,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女子身上连中几十刀,依然如此霸气,功力丝毫未减,大汗算是开了眼界,一名女子竟然可以以一敌百,杀的鬼哭神号,这世上也只有在这里可以见到。
“别再拼了,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根本就不是常人。”听陈虎这么一喊,战士才缓过神。不过,女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汗,大汗心中一阵发涩。
“她动了。”一士兵喊道。
女子拖着宝剑又开始移动,她发黑的脸色,披头散发,每当杀死一名士兵,耳边的铃铛一股清脆响声,她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汗王。
“她过来了。”一名士兵更加惊恐地喊道,对于这样的情况,他这辈子可是头一次见,他知道,自己冲上去也只是个死,不过,他们是大汗国的勇士,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这名不知名的士兵冲了上去。
只见那女子一刀横劈,半个身子飞了出去。一旁的陈虎知道,这女子是要砍死汗王才算完成了使命。
其他的士兵只是团团围住这女子,没有一人敢上前与她拼命,汗王此次内忧外患,如果他不出去指挥,汉军只会突破的更快。可如果,这里的事情不料理,只怕大战之际乱了军心。
正当汗王思索之时,这女子如疯狂似的,凌空跃起,突破了围堵的士兵,武器朝向汗王咽喉刺去,大汗预知到死神就在他身边徘徊,看来,他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如此紧要关头,虽然大汗是要杀陈虎,但大汗对陈虎还是有知遇之恩,如今的草原上的少数民族很少有人会重用汉人,可汗王却不同,顶着各方面的压力重用了陈虎,这对于陈虎来说还是很感激。
在这争分夺秒之时,陈虎也随即跃起,眼见女子手中那把刀就要刺穿汗王的咽喉,凌空一个黑影重重的将女子踹地死死摔在地上。
“拿水来。”陈虎大叫一声。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快啊,不然你们全都没命。”陈虎此时的民族语言说的很流畅,看来这还得要逼才行。
此时的汗王,心中隐隐有些愧疚,但又有些激动。
陈虎一个翻身翻过去,那女子也正要起身,用手当做刀在女子后脑猛砍一下,竟然没反应,女子一拳将陈虎打出了几米远,顿时感到心中一甜,嘴角流出了血液。强忍着痛苦,又一次冲了上去,利用关节反应,猛点了几个神经部位,打掉了她手中的银刀,随即一把死死抱住她。
“快过来抓住她。”陈虎大喊着。这次因为说的急了,说成汉语,那些少数名族只有有身份的人会学习汉语,其他的士兵一概不通。
这情况下,他们能猜的出,陈虎这是让他们帮忙。
这时间,水也提到了。
十几个人一齐扑上来,死死的抓住女子,什么叫神勇,什么叫力能扛鼎,这才真正体现。
几个人用手腕粗的麻绳死死的捆住了女子,大汗可怒了,如今可终于抓住了她。说罢,就要抽刀砍掉她的脑袋。
“莫急,我们还得留她查出幕后凶手。”陈虎也顾不得什么了,阻止了暴怒的大汗。
“给她灌水。”陈虎一声大喊。
“灌水?”大汗瞅了陈虎一眼,迟疑会儿。
“快灌。”大汗的命令还是好使,士兵们顿时大勺大勺的舀水给这女子灌下去。
顿时,女子浑身痉挛,猛烈抽搐。
“快看,这是什么!”士兵们大呼。
原来,有如银针大小的虫子刺破了女子的皮肤正给出爬,足足有十几只多。
陈虎面对着突如其来情况没一点头绪,不过他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冰草蠹母虫。
陈虎正不知所措时,大汗命令。
“浇水。”几桶水全部浇了上去。这些细小的虫子果然怕水,在水中折腾几下便没了动静。
陈虎隐隐感到,大汗对这东西的了解绝对很透彻,不过,现在不是他问话的时候。
“法师,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查出谁是幕后凶手。”大汗停顿了下,有说出这句话,这明显就是换自己命的筹码。
陈虎已经精疲力竭,不过他没有办法,还得继续撑下去。
“来人。”
“在。”
“给我找老三。”
“老三,哪个老三。”
“卡扎尔王爷家的三儿子齐耳卡卡。”
就在老三刚给陈虎把他所知道的事讲完后,被陈虎给打发走了。但陈虎知道,只有这个小子可以帮他忙。
陈虎今晚只能用命一搏,以我们华夏民族风水堪舆之术斗戈尔法师的萨满巫术。
瞎子曰:翻山的不怕路远,跨水的不怕河宽,拉屎的不怕坑浅,撒尿的不怕人看。走一路看一路,各位父老乡亲,老少娘们,大哥大嫂,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