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睁大眼睛看着大洋,如此的分析,王斌可是头一次听到,这比爷爷讲的古玩故事刺激多了。
“是啊,我研究古玩这么多年,也多少懂点,今日听你所讲,这确实是湿毒所致。可是,那怎样又才能破解呢?”姥爷也请教起了大洋。
“其实很简单,挖出尸体,一把火烧了就行。”大洋回答的很干脆。
“嗨,不说了。我所说的没人信啊。”
“是啊,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挺邪乎,老师告诉我们要相信科学。”王斌挠挠腮不情愿的说道。
“风水不是迷信,它是一门自然科学。”大洋深刻强调。
“孩子,我帮你。”姥爷突然站起来。
见姥爷表了态,王斌也坐不住了。
“行,既然道士是骗人的,那我去搞清楚那簇火的原因,我现在就去。”
“我去找村长。”姥爷也动身了。
大洋去跟着王斌。
王斌像条狗似得爬在地上闻了老半天。
“大洋,你来闻闻。”
“哦。”大洋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玩意。
“哇,这玩意怎么这么难闻。”看到大洋呲牙咧嘴,王斌就笑了。
“我终于明白了。”
“你嘀咕什么。”
“我找到原因了。这个其实很简单,看,这个东西叫白磷,就是你说很难闻的这个。”大洋趴下再仔细闻闻,旁边还有些粉末。
“你可知道,这个东西燃烧点很低,40摄氏度它便可以燃烧,你还记不记得,白磷燃烧的周围都有些什么东西。”王斌问道。
“是啊,有两个做法用的大火盆啊。”大洋如梦初醒。
“你看,白磷距离火盆就1米左右。这里的温度绝对在40度以上,但是他们不会将白磷事先放到这里,不然会早会燃去,那他怎么放到这里来的?”这点王斌倒有点想不通。
“哦,我想到了,道士做法的时候,桃木剑向下甩下去的,所以白磷是被甩下来的。然后念完咒语后,白磷就着了。”王斌兴奋的说到。
“王斌,大洋,我把村长请来了。你们给村长把详细情况说下。”姥爷说。
王斌通通讲述了一遍。村长开始还是不信,最后把道长桃木剑拿来后,果然,尖端部位是空的,里面藏了很多白磷粉末。现在大家无话可说了。
村长将所有村民集中到刚才做法的打麦场,同时也叫来道士。
道士得意洋洋,以为乡亲们还要谢他,可不幸的是被两个孩子当场揭示了他自己的骗术,顷刻间,村民们的唾沫星子如流水般涌来,道长躲都躲不及。
有一个更狠,抄起个大木棍就上去揍,吓得道长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窜出村子。
“赵老汉,你说现在怎么处理。”村长问。
姥爷用眼睛瞅了瞅大洋。
“他,这个愣小子。”村长有点犹豫。
“信我的没问题。”姥爷肯定的说。
村长现在倒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那你先说说,我们这哪出问题了。”村长问。
大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村长,这时也有点信了。再加上姥爷肯定的眼神。
“好吧,去挖尸。”村长说着叫了几个青年人。
“叫点胆大的,这具尸体可不好看。”大洋叮咛村长。
村长望望大样,再望望姥爷。
其他村民在大卖场堆起来了柴火。
几个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带着镐头,来到这坟墓旁,站在坟墓边给下看,村子所有村户尽收眼底,无一外漏。
这坟堆上的土黝黑黝黑,坟头上耷拉着几根草苗,看来这些植物已经奄奄一息。不过,倒是有一种植物在这坟堆上长的非常茂盛,那便是黑牡丹。
这玩意一般地方长不活,只有在湿气特别重的情况下方能生长,这湿气说不好听点就是阴气。大家开始动作挖土了,看起来松松软软的泥巴,一镐头尽然如此之硬,这么大的硬度,震的那汉子户口发麻,以为是挖到石头上了,可凑前一看,哪有什么石头,这泥巴好像长在一起,好似现在的混凝土一样,不过,是黑色的混凝土。
“村长,这东西这么难挖,恐怕天黑前也不能挖出来啊。”一汉子说的确实有理。
“张大洋,你说这怎么办?”村长也急了。
“别急,让我想想。”大洋一副思索的样子。
“有了,爷爷说过,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阴生阳,阳生阴,生生相克。这玩意既然属阴,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一人泡尿,事情不就全解决了。”说着,便首当其冲解下裤子,一泡童子尿尿上坟堆。其他人也纷纷上来。
果然,土壤的硬度瞬间奔溃。汉子们轻松了一大截。
“尸体挖回来了。”村长大喊到。
汉子们看起来个个一副难看的面孔。
尸体被缓缓的放在柴火堆上。
“天哪,3年了,这尸体竟然一丝没化掉。”村子里沸腾了。
尸体的肚子虽然没以前那么大,显然还是鼓鼓的,一看就是个孕妇。尸体黝黑发亮,头发已经生长的盘了一大圈,身上的汗毛都已长的和马鬃一样长短,鼻孔的鼻毛都生长到脚部,耳朵里的毛长的掉了出来。手脚指甲足足有一尺之长,常人是无法忍受这死掉了三年的尸体。
大家远远的看着,没人敢靠前一步,大人们死死的捂住小孩的眼睛,不然看一眼,怕吓着孩子。
“这种情况叫做尸熏。人死后,由于地气不断的输送到人体,人死尸不死,所有的毛发都会生长,包括手脚指甲。”村长扯着嗓子,拿着大洋的理论,安抚了村民。
“点火。”村长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十几个人一起点火,火势不一会儿窜上去。
看得出了,村民们包括村长算是放下心来了。
天空窸窸窣窣掉下了雨点,开始没人注意,没一会,老天爷竟然下起了雨,火势渐渐小了下来,大洋这时可急了。
“油,油,千万不要让火灭掉,不然可就全玩完了。”急切,恐惧,大家顿时乱了章法。
村长也急了,“快去队里拿油啊,楞着干什么。”大家没人吭声,没人敢去。
“你,你,赶紧去拿油。”村长发火了。
因为当时刚从农业社过度归来,大锅饭结束不久,村长的权利可大了。
无奈,那两个小伙子只好战战兢兢的走了。
“等等,将这两杯酒喝了。”姥爷不知从哪弄了两杯酒。接着给两个小伙人发了一根卷烟。手工卷的。
片刻,两个人像变了个人似得,没有二话,直冲村部,把村里的给手扶拖拉机加的柴油每人拎了一桶。
火堆上只剩有星星点点的火苗,马上就要灭掉。大家时不时望望,心中充满了焦虑。
“来了,来了。”听见有人喊道。
“快,泼上去。”
两个小伙子将油用铁勺泼上柴堆,火势噗通一下就窜上去了,柴火烧的巴巴响。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人们欢呼起来。
“姥爷,大洋呢,大洋呢。”王斌问。
“不是刚才还在这,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姥爷也摸不着头脑。
至此,大洋再也没出现过,村子也渐渐恢复平静,这两个小子可真了红人。
之后,王斌便进了城。时隔多年,人物早已面目全非。
王斌去过来留学回来,直接参加实习,加入地质勘查队,来到了万德镇。刚开始,就发现这位队员神色举动好像一个人,但又怕认错人,不得不憋回去,他只能默默的等待机会。
队伍正向山中开进的时候,王斌感到一直强有力的胳膊拽走了他。随即,两人脱离了队伍。
“你很像我的以为朋友。”
“是吗?”
“八年前,在一个村子里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也叫王斌,和你长的很像。他还有一个姥爷。”大洋毫不保留。
“大洋兄,真的是你。”王斌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不知道,自从那天你走了,我和姥爷一直打听你,才知道你搬走了你的村子,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呢?”
“男人流血不流泪,快,快,给我憋回去。”
“呵呵。”王斌笑了,拭去眼泪。
“姥爷还好吧?”
“嗯,虽然已经七十几岁的高龄,身体还算硬朗,不过一直念叨你。我真不知道,姥爷怎么那么喜欢你。”
“这次如果能回去,我一定拜见姥爷。”大洋笑了笑。
“什么叫做如果啊,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呗。”
大洋只是笑了笑。
“哦,对了,你得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王斌追问。
“这个嘛.我以后讲给你。你现在记住,千万别说你和我以前认识。”大洋特意叮嘱。
王斌很纳闷。“这又是为什么,干嘛跟做贼似的。”
“我这样做有这样做的原因,你相信我,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大洋肯定的眼神使王斌没多说什么,默认了这一点。
“那谢你了。”
“嗨,兄弟不言谢。”
“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咱们已经脱离队伍了,再不追,可来不及了。”王斌这才发现,队伍已经把他们甩开了。
“没事,跟着我走。”大洋大步开拔。
大洋带着王斌爬上几道沟沟壑壑,突然,眼前一亮。
“喂,喂喂喂,这里怎么有个茅草屋?”这使王斌大吃一惊。
“哼,这可不是一般的茅草屋。”
“你又开始打哑谜,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嗨,你还是留学生,大大的文化人,怎么还他娘的说脏话。”
“嗨,别说了,还不是跟我爹学的。”
“会下象棋不?”
“老祖宗的东西岂能不会。喂,你不会要带我去茅草屋下象棋吧,咱们还没找到队伍呢。”王斌心中有些许忐忑。
“等着吧,他们等会就来了。”这更加令王斌摸不着头脑。
“别想了,快走吧。”大洋拽着王斌走进茅草屋。
“一会人家问你,千万别说咱两刚才的事情,你就说和我打赌?”大洋小声的教王斌怎样撒这个谎。。
“好端端的让我撒谎,有啥事你就直说吧。”王斌很干脆的说。
“王斌兄,你就帮帮我吧。”大洋顿时像个娘们似的扯着王斌的衣袖,撒起了娇,再看他那两腿黑毛,王斌的心中能是个滋味吗。
“别,别,别,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随即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