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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蚰蜒


折腾了一个晚上,找遍了半座山,谁也没有找到半个鬼影子。

大家今天谁也没力气再折腾了,啃了两口自备干粮,都去睡觉了,王斌和子珍心里都犯低估,真不知道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大家都安稳的睡下了。

可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知怎么了,经过那天晚上折腾以后,回来一觉起来,子珍的饭量越来越大,一个女孩子不但比男孩子吃的多,还整天嚷嚷着肚子饿。

子珍刚开始认为是自己这几天太过劳累的反应,在城里没受这么多苦,多吃点也是正常的。

可是,不到两天,人显的消瘦,脸色蜡黄,最让人吃惊的是子珍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大洋悄然无声的离去已经两天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多数人坚持的看法是受不了磨难临阵脱逃。

大家都忙于找保军,也无暇估计到子珍。

第三天早晨,子珍的帐篷里响起一声惨叫,大家赶忙闻声跑了过去。子珍坐在帐篷里大哭。

天哪,她的肚子怎么会这么大,鼓得就像气球一样,根本不敢用手指触碰,马上就要爆炸似得,隐隐约约的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大家都吓傻了。

这里没有医疗设备,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赵教授也束手无策,要是原路返回,到城里的医院还得5天左右,现在子珍已经是万分火急,哪里敢耽误个五天。

子珍撕裂的哭声及一天天衰落的身体,还有硕大的肚子,可是让这帮男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难道就让这个活生生的女孩死在学院们的面前。

接踵而来的恐惧感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已经有两位学员彻底崩溃了,哭着喊着要回家。

这天下午,子珍又开始发起了高烧。大家所有行程全部取消,全力救治子珍。

王斌为这事情苦恼至极,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大洋,只有他才能救治子珍,可是他也悄然无息的玩起了失踪。

王斌靠在树下郁闷的思索着,用脑袋狠狠的撞着树。

突然,一声猫叫打破了沉寂,王斌起身走向一旁的杂草,环视一番,并没有什么迹象,无奈的摇了摇头。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去,可被一块石头拌了下。习惯性的向前跨了一步险些跌倒,回头看,石头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本书,仔细的吹拂了书上的尘埃,翻开看看,讲的是民间疑难杂症症状极其医治方法。王斌这时候猛的抬起头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这是张大洋的把戏,但不知为什么张大洋不愿意露面?

回去以后,刻不容缓的翻起了这本书,果然书中就有这样一列病例。

书中说到:清朝一民女,扫地毕,扫帚横卧,坐其上,一蚰蜒付其上,然女离,带蚰蜒进屋。

即日,此女突变,食欲大增,却贫饿,很不自然。

再日,此女腹大如盆,似及爆裂,腹如纸窗,内外鲜明,见黑蠕于其内,惊乎!村乡鸡犬不宁,为染以邪恶,世人避之。

三日,此女奄息之,儿孝子母,为其得油糕数只,喂于其母,母誓死不食,儿无奈,置于凳上,油糕色香充屋,然,母觉腹内翻腾,欲有其物涌出。次之,一蚰蜒出其口腔,走之油糕,父见之,不得其解,进屋,闻得其香,喜之,腹内为蚰蜒,其物喜油,用油引之,定能除病,但出于口腔危之又危,不奈,以肛引之。

即刻,父煮大锅油,置于床旁,子扶母坐一板凳,其凳底部空,使女肛口对空,以绳吊于油锅之上,不料,油滚,肛口蚰蜒尽出,跌入锅中,炸声作作,此女腹消肿,为之自然。

看完之后,王斌深吸一口气,“难道是蚰蜒”。小时候也听姥爷讲过这故事,因为这是骗小孩,不料真有其实。

终于,王斌决定了,他告诉其他学员们该准备的事项,他将子珍扶于茅草屋内,将床板掏空,置油锅于床底,使子珍躺于床上,屁股对空,,准备好后大家出门等候。

当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事态紧急,不容得他们有丝毫犹豫,救人要紧,王斌也顾不上那么多。

大锅里的油沸腾起来,这可是队里所有的油脂,清香的味道顿时铺天盖地,不由得队员们流起了哈达子。

不久后,一种黑色的长条虫子从子珍屁股爬了出来,掉进了油锅里,炸的啪啪作响,那东西越来越多,闻到油的味道,争先恐后的给出爬,油锅上漂浮了一大片炸焦的虫子,王斌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巴,他的眼角湿润了,这般痛苦施加在这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身上,真的是苦了她。

王斌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果然就是蚰蜒。

蚰蜒本喜油腻,进入体内,主以食人体脂肪、油脂为目的,并且在人腹中开始产卵,大量繁殖,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繁殖的速度相当惊人,一条虫子在体内可繁殖八条虫子,从而使肚子越来越大,五天足可以让人丧命。可想而知,这般痛苦,真的无法想象,听起来都让人闻风丧胆。

王斌照书上方子给子珍喂了些草药,这书看来并不是瞎蒙,子珍渐渐康复,脸色也好起来了。王斌打小喜欢去姥爷家,在农村时,受姥爷的影响,对草药还是比较了解,所以这书上的草药小菜一碟。

子珍现在已经苏醒了,双眼仍然紧闭着,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王斌一勺一勺将药喂到嘴里。

王斌也没有发现,作为一个男性,一个绅士,全心全意的照顾子珍也是理所应当的。现在,全队只剩下王斌和子珍,还有大力和小王两个人痴呆的待在帐篷里,是不是的吼几腔,其他人都去寻找保强了。

喂完药后,给子珍拉了拉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子珍温和的语气:“唉,王斌,你干嘛去呢?”

“去放碗”。王斌转身准备走。

“哎,你醒了,那刚才……”这才反应不对劲。

“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真的好冷。”身子蜷缩到一块,颤抖着身子。

“但这么热的天,病也去的差不多了,这也没理由啊。”王斌挠挠头,冲上前去,用被子将子珍裹的严实点。

“这样可以了吧。”顺手摸摸子珍额头,又摸了摸自己。“没理由啊,不烫啊。”

“王斌,还是冷啊,我怎么这么冷。”子珍双手死死抱着自己。没办法,王斌又去其他帐篷拿了两床被子,全给子珍裹在身上。

“这样怎么样?”

子珍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星。

“还是冷。”说着向王斌怀里依偎。

霎时间,这个留过洋的绅士突然脸色变的通红。

“我过去给你拿被子”,说完就起身走了。

子珍掀开被子,满眼泪花的站起来,拉着哭腔,“难道我这么冷,你抱下我会有那么难吗?”

一时间这个拥有大学问的才子也手足无措,“我去看看大力和小王。”低着头,没敢再看子珍眼睛,走出去。

“站住。”温柔的强调又带点强硬。

王斌停住脚步。

“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稍微停顿一会,转身走掉。

又是一个好天气,看来天公作美,这几日天气一直不错。不过再好的天气掩饰不了队员们惊慌的心情。

保军如今了无下落,没人清除他去了哪里。保强茶饭不思,两个发亮的眸子越陷越深,不成人样。突然间就这样少了个弟弟,这事情摊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至于考察的事情也只能攒搁一边,如果再找不到人,就只能给学院打报告,学院想办法。

王斌靠在树旁,锤头狠劲地砸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边。

突然,一人从后面捂住了眼睛,王斌第一个想到大洋回来了,激动的转了回去,一脸希望变成失望,原来是子珍。

“在这干嘛呢?看你闷闷不乐的。”

“嗨。”王斌深深叹了口气。

“还在为这事发愁。”

王斌没吭气。

“再给几日,补给到了之后,我们跟随给养队回去,这破地方不和他玩了。”

王斌转过脑袋看了看子珍,又转了回去。子珍无趣的起身走了。

突然,又被捂住了眼,这小子被玩火了。“够了没,还来。”

“吆喝,几天不见还长脾气了啊。”

一听就是大洋的声音,整日悬着地心总算放下来了。一把死死的抱住,“你他娘的这几天跑哪去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停,停,停,大老爷们哭什么玩意。”大洋拍拍王斌的背,他们俩拥抱了很久。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会会兄弟你。”大洋看起来神神叨叨,拉着王斌来到一个偏僻的山洞。

这山洞隐藏的很好,一般不会有人发现,这洞口被藤蔓植物盖的严严实实,趴在洞口,茅草屋尽收眼底,站在山洞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茅草屋周围的任何情况。

王瞎子:拳打九牛二虎,脚踢五豹十狼,头顶三昧真火,足踩五符神云。走过的路过的,王瞎子再次拜谢,恳求给个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