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叙述真不亚于天桥下面说书的,是真是假,就那回事了。
俩人吃完鱼,聊了一会儿,太阳也在徐徐上升。王斌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太阳直射角度呈30度时,北山里面看起来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太阳呈60度时,北山里面才淡淡的有点光线。
“收拾收拾,准备和我走。”大洋踩死了火堆。
“太阳到顶了,出发。”大洋喊道。
二人抗着铁锹进入了北山。
大步跨着开进北山,开始还没怎么觉得。忽然,阵阵寒意刺入心脾,太阳的光线也渐渐变暗。
“咱们要在正午太阳高度60度之前出来,不然,就再也出不来了。”王斌的脊背霎时间凉了一截,他不知道跟随大洋贸然闯进这地方应不应该。
“老兄,既来之,则安之,别乱想了,路在后面,随时你也可以回去。”大洋笑了笑,看透王斌的心思。
“这北山不等太阳高度正90度,是不敢贸然闯进,阳光不给我们打掩护,只怕进的去,出不来。”边走,大洋边给王斌讲解着。
北山的树上黑压压的一片,太阳光线终于可以进入到了北山。
“这里每天能吃到阳光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说的也是,这三座大山连在一起,太阳直射角度只有到达60—90度时,熙熙攘攘射进强烈光线。
尽管山内能感受到阳气,阴森森的寒意仍然环绕。王斌凑上去仔细地看了看树上究竟是什么,突然,一只黑乎乎的家伙扑腾飞了起来。
这家伙是蝙蝠,王斌吸了一口气。
越向里面走异常凄凉,阴风阵阵打在大洋与王斌的身上,山里的河流依然清澈,一粒浮游生物都没有。
两人站在三座山的中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得人快要窒息。没人愿意到这里待一刻钟。“看,苹果,梨”。王斌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走去。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啪。”王斌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一大巴掌给了王斌。
“他娘谁打我,靠。”
“你他娘别乱看,那是幻觉”。王斌猛的一下醒来,对面只有树,只有阳光洒在上面无比的斑斓。
大洋指了地下,“就在这挖”。
王斌满脸疑惑看着大洋,“这挖?”
“对,就这。”
“挖什么玩意啊!”
“费什么话,时间不多了,赶紧挖。”
两人抄起家伙向下挖去。
霎时间,树上的蝙蝠乱作一团,树上狂吠。
片刻,所有蝙蝠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刺耳的尖叫在大山中的回声荡荡。
实在受不了这声音,犹如是用手指甲抠铁皮那种渗人的声音。
王斌两手捂住耳朵,铁锨扔到一旁。
这声音已经无法用人力抵挡,赶快得撤离这个地方。王斌痛苦的样子看起来是在受不了,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山内突然起了风,太阳也慢慢偏斜,山内慢慢地变暗,大洋还在卖命的挖。
突然,地下莫名地喷出一股子气,大洋即刻晕倒在地
“你们谁见王斌了?”
小四哥摇摇头。
“今天一大早我还见他和大洋一起了。”
子珍急了,“老师,王斌不见了,他不见了。”
“哦,有这等事。”
教授似乎有一点点不安。
“肯定是大洋这个祸害。他妈,他真是个祸害,这次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收拾他。”晢在一旁怒气冲冲。
“收拾,你就知道收拾,你都想收拾谁啊。现在不研究怎样找人,就知道收拾人。”子珍怒火了,当头给晢就是一棒子。
“你……你……”
“怎么,你还想打女生啊。”
“我……我……”
“给,你打啊,你打啊,你要敢动我一跟手指,我爹会将你碎尸万段。”
子珍焦急的心情全部给晢撒去了。
“行,行,行了,少说两句好不好,我相信他两没事的。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能出什么事。你们就放下心,啊。”教授当了会和事老。
这里的墙壁土黄土黄,似乎是个山洞,目光渐渐低向一旁移动,这里似乎显的很陌生。
“我这是在哪啊!”
“哎呦呦,千万别动。你伤的不清啊!”
突然感到自己一股子莫名的乏力,似乎被人下了蒙汗药。
子珍在营地等了一宿,还是没见王斌大洋回来,心中的忐忑似乎悬在刀子上的不安。
给队伍送物资的人来了,哲带着几个人去取物资,顺便将大力和小王送回去治疗。
大力这个痴呆儿只好跟着回去。
第二日还没见王斌和大洋,子珍再次去找教授。
“他们自己擅离队伍,咱们也不知道在哪啊,这山这么大,咋去找啊。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晢在一旁开始训话,“王斌,张大洋,屡次不服从组织管教,擅自行动,以致脱离队伍多次,此次仍然再犯,所以,不许任何人去寻找,继续工作”。晢严厉道。
“你说什么?”
子珍疯了一般冲上去,要和哲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斌那点事,有种你来动我啊,动我一下试试看。”
其实,晢早就认识子珍,他狂追了子珍两年,但总是遭到冷眼相待,所以??????爱极生恨,我就不用多说了。
又醒了,他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在那烧水,想起身,浑身却使不上劲,那人转过头来,隐隐约约看见左脸上的疤痕。
缓了缓神,那人也渐渐靠近自己。这才发现,此人少只耳朵,左手只有一根小拇指,其余都是秃肉,右手却还完整,走路有点跛。
那人看起来上了年龄,战战兢兢的,端碗到了王斌床。
老者将碗缓缓端起,用木勺给自己喂着东西。
王斌开始怀念起乡下的姥爷,当王斌生病时,爷爷也像这位老者一样喂药给自己。
“怎么还哭上了。”老者笑了笑。用手给王斌拭了拭泪。
老者喂完药,从腰间卸下那把大烟杆,美美地吸起来了。
王斌总的来说伤的还是比较轻,康复的很快。
他是在躺不下去了,坚强着身子拄着根棍子走了出去看看外面,刚出门惊现的一幕让他大为所惊。
大洋被扒光绑在树上,烈日炎炎,射进大洋的皮肤。
“大洋。”王斌奋不顾身去救大洋。后背传来一声纯厚而有力的声音。
“孩子,别放下,不然会害了他的”。
“可这样会得皮肤病的”。
“哈哈哈。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娇气。”
“会下象棋么?”
“会。”
“来,来陪我下两盘棋”。王斌扭头看了看大洋,再看看老者,甚是难堪的样子。
老者从床底取出一幅精致的象棋,棋盘上写到“峦山”二字。
这棋盘和棋子怎么那么面熟。
忽然叫道:“我姥爷也有这种象棋,他一直放在床头。”
“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从未打开过,那次我偷偷给打开,他不但揍了我一顿,还把棋子给烧了”。
“哦,你姥爷姓甚名谁,哪家人?。”老者似乎有点激动。
“赵子桥”。王斌回答。
“哈哈哈,赵子乔,天意,真是天意啊。”不一会儿老者泪流满面,转过身去连连拭泪。
“水,水”。大洋在外面有一声没一声的喊起来。
“我给端水去。”
“莫急,火候还没到。”王斌眼巴巴看着大洋如此痛苦。
喊叫声持续一会结束了,王斌不时的伸头看看,但只有老者专心致意,杀了几盘象棋,王斌压根就没招架住。
“认真点下。”老者严厉的呵斥一声。
这局下的很强,两遍轮番攻击,谁也不愿让步,老者沉思了一会。
“这招虽然铤而走险,但也不无道理,没想到你如此年龄棋艺竟然如此精湛,老朽佩服。”
显然,老者被干倒了。
中午烈日炎炎,大洋突然喷出口血。
“他怎么了?”王斌焦急的心情挠头跺脚。
老者这却展现出笑容,“就等这一下了”。
王斌可真是不解,这大洋做事怪异,这老者更加怪异,老者与王斌将大洋平躺在床上,王斌给喂着盐水,老者去烧饭。
饭好之后,王斌扶起大洋,老者一口一口地喂着大洋,大洋刚睁开眼,饭菜喷了老者一脸。
“你个小兔嵬子,是不是欠收拾了。”说着用手擦去脸上的饭粒,王斌不由得了起来,老者转眼一瞪,这眼神太可怕了,瞬间憋了回去。
“爷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小兔嵬子,我要不来你早搭上性命了,你说你搭上你一条命也就算了,还要搭上另外一条人命。”老者望了望王斌
“饭给你搁在这里,自己吃吧,还让我喂你。”说着将饭菜放在床边。
“走,孩子,咱两出去聊聊。”叫王斌出去聊天去了。
“老头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老者与王斌又说又笑,一直到傍晚,独大洋一人在床上埋头苦闷。
大洋和王斌都是内伤,大洋还没有痊愈,还不方便下床。老者这几日一直与王斌泡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忽略了大洋的存在,大洋那个憋火。
“我以后也就叫你爷爷吧。”王斌很诚恳。
“行,行,爱叫啥叫啥,我那孙子成天搁家老头子老头子的叫。这又多了个孙子。”老者笑的合不拢嘴。
“爷爷。你有多大年龄了?”
“老朽七十有三。”
“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腿脚还这么灵便。”
“唉,活不了几年了,完成我的心愿,我也该入土喽。”
“听大洋说,您对风水学颇有研究。”
“呵呵,都是瞎闹,瞎闹啊。”
“别逗我了,这几天一直和大洋在一起,这里的风水布局怎么会这么多。”
老者沉默了一会:“哎,这里当年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老者没说下去,只是看看外面。
天渐渐黑了,王斌将老者扶进洞,说起这洞,可得论述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