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大洋说的吞吞吐吐。
大洋知道王斌会刨根问底,可这刚起来,一天没吃饭,肚子撑不住了。
“这本书拿去看。”说着,从床铺子下面翻出一本黄色油皮面,很粗糙的一本书。王斌仔细端详了这本书,揣了回去。
封面上面写着《堪舆笔记》四个正楷字,封面上有许多人签名,这本书的纸张还是老式的黄色油皮纸,现在都已少见。
这看起来是一本古老的书籍了,王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签名,最让他瞩目的是张美惠这个人。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好像到哪里听过。”王斌一时半会还真给想不起来了。
翻开了书,繁体字文言文洋洋洒洒,没一粒字都应该算得上是书法。行书,隶书,小楷,种种字体都有。
俗话说的好,书到用时方嫌少。多亏姥爷喜欢收集古玩,王斌因此学到了很多的繁体字,至于文言文,也不在话下。跟着姥爷看诗词古画,不懂这些哪行。
胡乱的翻动着页码,在第四十一页发现了这样一章:堪舆(注:早起风水学不叫风水,称作堪舆学。)学之藏尸之地。
上面有这样一段内容:人毙之,世分五葬,水、土、火、木、空,水避火,火避水,木避蚁,空避落,土避聚……尸以土葬,然生六气,死、怨、晦、沼、冤、浊,透之土,化结为毒,土易解其毒,须百日方停;若尸之聚葬之,土非解其毒,气透土,土染其毒,气透水,水染其毒,气透气,气染其毒。动物食以水土,轻则逃,重则亡。然百木不枯也,尸解为肥,木喜其状,气植所物,方可染毒,青草之物生有净化之能,然吸气而不染毒也。
王斌仔细的看了几遍,才弄清楚意思。“原来是这样,要是没这风水理论,可真的很难解释,只能解其一二也。”
闷热了几天了,是该下场雨了。这雨水可真大,刷刷像给下倒一样,这天气没办法工作。大家只好蜷缩在帐篷里,睡大觉,打扑克。
王斌去看看大力。
“听说昨天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快说说。”大力早已经知道,这小子还真适合当间谍。
“哦,对了,你们那天出去玩,我发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大力说到。
“什么,什么事情?”王斌颇显的急切,探出头看了看外面,把帐篷拉的严实一点,话音更加低落。
“昨天,教授一直坐在石头上思索什么,哲来了后,教授给哲悄悄的说了什么话,哲进到茅草去一大会才出来,而且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土,我觉得非常奇怪,但离的太远不知道人家说什么。”大力回忆道。
“哦,有这种事情,这教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王斌起身去找大洋。
大洋在发呆,在想什么事情。
“现在明白的差不多了吧。”王斌点点头。
“那北河处埋了多少尸体啊,能释放这么大的梅(风水学中的尸毒,称为梅。),搞的生灵涂炭。那就不怕水流影响下游人?”
“你看书了没?”
“看了啊。”
“书上不是有嘛。”
“哪?”
“第四十二页。”王斌这才想起自己看完四十一夜,还没来得及看四十二页。
人死后,世间分为五种葬法,水葬,火葬,土葬,木葬,空葬,水葬禁忌火,火葬禁忌水,木葬禁忌蝼蚁,空葬禁忌落石,土葬禁忌集尸。
尸体如果用于土葬,会产生六种气,死气,怨气,晦气,沼气,冤气,浊气,此六气进入土壤,会聚结成有毒气体,土有化解这种毒的功效,百日就可以化解干净,如果尸体聚集在一块葬了,土很难将其化解,此毒进入土壤,土壤就会变的有毒,进入水里,水就会变的有毒,进入大气,空气也会有毒。
动物吃到水或土壤,轻的半死不活,重的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毙命。
植物却在此地方不会枯萎,尸体化解后是很好的肥料,植物在这地方不死不灭。植物有解毒的功能,再加上如此肥硕的养料,会和此毒同化,说白了,植物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剧毒之毒。它会吸收土壤释放给大气的毒素,又将吸收的毒素收回与土壤中的毒同化。
同化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你本来不是个坏人,可你天天和坏人在一起,有一天你不知不觉的开始发现,你已经成了坏人。就是这个理。
这里的空气里没有毒的原因也是这样,大量植物吸收了土壤散发给大气的毒。
这在风水学叫藏尸局。
王斌明白了。
“好高深啊!”
书的第四十二页记录道:“水,跨此尸地,然此毒不保,理何在?问天日,日光一日,毒卸一载,万物本相生克,无绝对之理。”
“这些水流只要从这个地方流淌过去,水中的毒自然就会解,原因是什么呢?这得问天上的太阳,太阳照一天,就要除去一年所吸收的毒气。所以,世间万物本来就相生相克,没有纯粹的绝对化。”
“聚尸之地,然五绝对生毒也,背阴之地,必生之,向阳之地,必平之。以日光所参之。若聚之北背阴,乃为藏尸之地。”
“这是说藏尸之地的地理位置,聚集尸体的地方不一定产生梅,只有背阴之地才会产生,而向阳的地方,一定没事。这得以太阳的照射光线来拟定的。那天你们去的地方一定是背阴之地喽。”
王斌仔细想了想那日的情形,“的确,那边三座大山连在一起,吹出来的风丝丝入股,绝对是纯阴之地。”越想,心中越不安。
“王斌,明天带上铁楸和我走一趟。”大洋说的很诚恳,有看起来说的很吃力。
“行,没问题。”王斌一口答应下来。
说干就干,这天,大洋早早地起来,王斌带上了铁楸,大力不方便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去行动。
俩人一同来到了水流的分岔口,这向北走的水流一直向里面的深山扎进去,从里面望去,山由北向南的走出来,而那水流分岔处却是平原和大山的分界点。由南进平原,由北入深山。
大洋在分水处抓了几条鱼儿烤着吃,“一会等太阳到头顶了,你跟我走就行了。”
王斌现在不知道要干什么,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大洋如此的镇定过,隐隐的感到这是件大事。
“唉,大洋,你那天回来,浑身破烂不堪,还有血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王斌顺口问了句。
“杀了匹狼。”大洋冷冷的说。
“杀狼,你说你杀了狼?”王斌似乎不太相信这愣小子说的。
“怎么,不行!”
“行,行,行,杀狼干什么?”
“取狼血。”
“什么,取狼血。”
“那本书你留着,算我送给你了。”大洋岔开了话题。
“这藏尸地,我早就看出来了,今日,我便要逆天。”大洋表情很残酷。
大洋向远处看了看,又回过头,“还记得那日和教授进山考察,我离开了好一会,无意间发现了那三座大山。这山好像如一只眼睛在看着我,不由得使我去探个究竟。所以我离开队伍后,专门来了一趟这个地方。”
“哦,这个我倒没注意到,你总是神出鬼没的。”
“你那日与狼单挑,给咱说说啊,长长见识。”王斌不是闲来无事,他想调节气氛而已。
大洋挠挠头,搓了搓脸。玩玩一宿。
“话说,那晚你们离去后,我拿着匕首,借着月光在丛林里找狼的踪影,没等我找到狼,一只狼却远远地盯上我,风刷刷的吹过,树叶被吹得刷刷响,突然,隐隐感觉到我的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盯着我。这时候的我,似一只猫头鹰窥视着每一个角落,手中匕首牢牢紧握。在我不远处,两颗蚕豆大般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没等我反应,那家伙疾驰而来,我赶忙转过身去,却没显示出一丝退意,这一举动让这个凶猛而又狡猾的狼产生了戒备,这匹狼将速度调慢了些,还是向我扑过来,我向左一个滑步,狼没扑上。狼,愤怒了,冷冷的月光洒在这两个邪恶的生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与狼在月光下相互对目,狼冷冷地眼光注视着我,我已经起了杀意。主动出击,我冲向前将匕首扎在了狼的脑袋上,那狼也不是等闲之辈,健壮的身体,雄伟的身姿,向后连退几步,猛然向前连追,狼突然从我的左侧进攻,我被撞翻到地,狼张开血盆大嘴吞向我的脑袋,在地连忙打个滚,将刀****狼的前腿,此时的我发现,这狼的后腿好像有点跛,连忙起身,那狼也忍着疼痛站起来,前爪在我胸脯前就是猛的一划,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我发怒了,畜牲也敢伤我。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他娘的会怕你,今天就是死,也得让你这畜生脱层皮。我跳跃起来,将匕首向狼身扎,那狼又一闪躲,我气急败坏将匕首向狼扔过去。此时的我意识不清,只想着用一切办法干掉那狼。飞奔上去一把用胳膊夹住了狼的脑袋,用地上的石头狠敲狼脑袋,那狼猛烈的在我身上挠,那时已经疯狂的我没有一点痛感,不一会儿,狼挂了,将狼血滴在密封袋中便回洞了,第二天一早,我见自己破烂不堪也正好编个理由归队,野外的日子也真的不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