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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章七 向若寅一掷千金 北宫源弃子出走


某日晚,向若寅带着乔装打扮过的几名镜阵手下,驾着两辆马车来到了一处庄园门外。

“麻烦通报一声,向若寅求见!”庄园外的站门小童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马上回身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那小童重新走出来,见到向若寅之后面带笑容,弯着腰说道:“请进!”向若寅微微点头,吩咐手下人把马车架进院内。院内花木林立,石台错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穿过院子之后,走到了厅堂,向若寅眼前出现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此人名叫刘进,是京朝仅次于李潇的内政官。

两人见面之后寒暄一番,向若寅坐下之后,说道:“刘大人,我为您备了一点薄礼,已经放在院内。”刘进早就听下人禀报过,那整整一马车的金银财宝晃得的人睁不开眼睛。这个刘进哪里都好,唯一的短处就是视财如命。而向若寅正好抓住了这一点。

刘进拱手笑道:“客气了!向先生这么晚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向若寅点了点头,稍微酝酿情绪,叹了一声,道:“我家主人北宫源,早年追随先帝,得到先帝的教诲,受益终身。此时先帝已去,京朝各地战乱纷起,我家主人一心想为京朝分忧解难,却不得机会。”说着,向若寅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哀愁。

向若寅的言语神态全都落在刘进眼里。刘进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向若寅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候美言几句,让北宫源获得出征的机会。当然,他的想法也仅此而已。

听了之后,刘进连忙点头,“向先生说的有道理,北宫源素有统兵之才。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对先帝从无二心,更是替先帝平定了北陆州,还被封北陆王,这一点,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向若寅见刘进态度尚可,并未拒绝,留下回旋的余地,他趁趁热打铁,继续道:“如今各地均有战乱,可朝中能派之将,所剩无几。倘若能给我家主人一个机会,北宫家愿为京朝作为开路先锋!”

刘进点头应了一声。“刘大人,如果有机会,希望您能帮我家主人美言几句,若真能得到出战的机会,向若寅将以今天三倍之礼感谢刘大人!”刘进一听,双眼直冒精光,“好说,好说!”两人闲聊几句后,向若寅便自行离去。

告别了刘进之后,向若寅在几个手下的陪同下回到了北陆王府。

正厅之中,北宫源正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张望,一见向若寅回来,他马上站起问了声:“事情如何?”向若寅点了点头,“问题不大,刘进贪财,如果有机会,我相信他一定会替我们说话。”

一个月之后,果如向若寅所料,辅州发生大规模叛乱。李潇连夜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李潇四十多岁,目光如炬,两鬓斑白。自从游协安病逝之后,李潇连夜操劳,已是憔悴了许多。尽管如此,整个人还是精神抖擞,格外硬气。

“辅州发生叛乱,各位有何良策?”李潇问众人。一人马上答道:“禀报寇老将军吧?”李潇马上摇头否定,正声说:“不行,寇湛此时正在前往峡川的路上,不能让他再为此事分心了。”自从游协安病逝之后,京朝大小适宜都由冦湛和李潇处理。官员们养成了非战找李潇,战时寻冦湛的习惯。

而这时,坐在一边的杜启站了起来,他微微仰头,眼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他慢慢抬起手,伸出了三只手指,开口道:“给我三万兵马,我就能荡平整个辅州!”等到杜启云刚一说完,李潇立刻哼一声,呛声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走了,洛州怎么办!”

杜启云被李潇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坐下。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有人说议和,有人说封赏,也有人主动请战,但都被李潇一一拒绝。最后,商议无果,各个唉声叹气。

正在众人愁眉莫展的时候,一名武将站起来说道:“李大人或是觉得洛纪城除了杜将军以外,没有领兵之人。以前先帝曾招降不少势力首领,其中不乏能征善战者,不如从他们中挑选一人?”李潇想了一下,自己以前倒是考虑过这方面的人选,不过他心中还是有所顾虑,依然没有接受。

李潇道:“不行,这些人本就是降将,恐有反心。而其中大部分人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此时,坐在杜启云旁边的刘进,眼珠一转,心中暗想:这正是帮北宫源说话的好时机,事情若成,能拿到向若寅许下三倍的礼金,若是不成,自己也算尽心尽力了。

考虑好之后,刘进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对李潇说:“李大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李潇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人?”“北陆王北宫源!”这个名字一下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李潇本已忘记这个人,经过刘进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李潇点了点头,轻轻闭起眼睛,叹道:“青山那一战,我也曾跟他有过些交集。这人倒是颇有些本事,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很老实,未曾做过出个的事情,不过。。”杜启云马上接着说:“此人素有狼子野心,若派他出征,无异于放虎归山。”

李潇叹了口气,他深知杜启云所说之理,诸如北宫源、盛倾天等人,皆有虎狼之心。见到李潇并没有完全拒绝,而是在犹豫,刘进抓住机会,马上说道:“李大人,可目前朝中已经无人可派,辅州的叛乱又不能放着不管。若是担心北宫源有谋反之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牢牢的将他控制。”

李潇轻笑一声,来了兴趣,“说来听听。”刘进答道:“软硬兼施!”李潇点点头示意继续。

刘进道:“我们将北宫家的所有家眷留在洛纪城,我不相信着北宫源不顾亲情,至他的家眷生死不顾。但这样可能会导致北宫源的逆反情绪,所谓狗急跳墙,何况是人。所以,要再是施以恩惠。我听闻北宫源长子,生的俊俏,相貌堂堂,英气爽朗。而先帝有一女,绮罗公主,可以将公主下嫁与北宫源的儿子,双方联姻。在如此的双重保险下,想必北宫源不会造次。”

杜启云一听立马反对,“不行!堂堂京朝的公主,怎么能嫁给乱臣贼子!”

李潇一听,想了一会,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刘大人这个办法好!马上召来北宫源商议!”杜启云还想阻拦,“李大人,可是。。”李潇摆了摆手,“我明白你的心意,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个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北陆王府。向若寅得知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北宫源。

向若寅急急忙忙的跑到北宫源的面前,满脸紧张,说道:“主公,此次李潇召你,定是商议出征辅州之事。等下见到了李潇,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您都一定要答应,这是咱们等了十几年才换来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我们永远出不了这洛纪城了!”

北宫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叹出一口气,走出北陆王府。他当然知道这逃出洛纪城的机会有多那么难的,可以说是千载难逢,此次错过,恐怕北宫家再无翻身之日。但他也清楚,李潇不会这么简单让他自己带兵出征,其中的条件,必然是众人无法接受的。

北宫源这一走便是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王府。

与北宫源相同的,北宫恒、向若寅、岳宗卿等几人也是一夜未眠。见到北宫源回来,几人马上站起来迎过去。向若寅紧张的问道:“主公,如何?”

北宫源脸色蜡黄,一身倦意。沉吟片刻之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向若寅咬着牙,喜极而泣,他闭上眼睛,用力的说了几个字,“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

北宫源闭上了眼睛,嘴巴动了几下,轻声说道:“李潇给我们五万兵马,出征辅州。这五万兵马由我们自己全权指挥。我可以带着自己原有所有部将。”

向若寅立刻收回情绪问道:“条件呢?”北宫源叹了口气,“君城与绮罗公主成婚,我们所有人的家眷留在洛纪城。”听了这话,在场的人脸色都黯淡下来。

向若寅有一妻子,但无子嗣。岳宗卿早已成亲,有儿有女。黄仁的两个儿子早在源相城就帮北宫源征战。北宫恒与道复山,一个是北宫源的哥哥,一个是北宫源的贴身侍卫,两个与北宫源最亲近的人,都还为成家。而明御,在成为君城的导师之后,也决定不再生子。

除了这些直系的亲属,还有些旁系亲属,算起来,整个北陆王府中的家眷,足有三五十口人。

大家正在心情正处低落之中,随即,北宫源突然睁开眼睛,哈哈一笑,大声道:“这是李潇提出的条件,不过,我跟他讨价还价,你们的家眷可以带走。我的家眷留下来。”

听完之后,几人瞪大眼睛看着北宫源。“主公。。”北宫源摇了摇手,打断几个人,说道:“别说了,我不能让你们的家眷也受到牵连,都散了,去准备一下吧,我要去跟君城谈一谈!”

洛纪城外,北宫家兵的军营中。几个青年从营帐中走出。

为首的一人,英姿挺拔,身如玉树。乌发向后梳拢,露出了额头,两鬓拢过耳后,自然垂下来,干净利落。白皙的脸庞透露着冷峻。如玻璃般透彻的黑瞳,似无尽黑暗,又亮如繁星。鼻梁高挺、唇方口正,脸颊如刀削一般。他穿着一身金丝墨云战袍,衣襟在右侧胸口打了一个结,结上面扣着一个乌金胸章。右手上缠着拳带,双脚踩着一双乌金踏雪履。腰后横挂一把黑剑:影切。此时的北宫君城,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俊朗少年。

左边的一人,紧紧跟在君城身后,身高照比君城矮了半头,身材也不像君城那样魁梧。面目清秀,而且,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但这笑容却掩盖不了他眉目之间的锐气。这人一头长发用一根白色短巾束在脑后。身着一身白袍,颈间缠着一条白玉围巾。腰间悬挂一把细剑。这闻易虽然年长君城两岁,但却丝毫看不出,甚至感觉比君城还要小。

君城右边一人,一头棕色短发,身穿一件黑色护甲,外面披上一件锦红棉袍,下身是皮裤皮靴,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朱红弓,背部、腰间、大腿上都绑着几个箭筒。此人是须靖海。

最后一个跟在君城身后,一身亮银铠甲,头上戴着一顶银龙佩箍,肩膀上挂下来一件白色的短披风,手中拎着一把透海银枪。这是仲雨桥。

君城和仲雨桥、须靖海三个人,几乎每天都住在军营中与士兵一起训练,而闻易则一直留在向若寅身边。今天他正好来军营探望几人,四人聊了一阵后,准备出营送闻易走。

这时,突然从前方跑来一个人,这人正是术阵中的一员。来人跪在君城面前道:“少主,将军请您速回王府,有要事商议!”君城点了点头,“知道了,回去吧。”

那人一走,闻易不自觉的动了动脖子上的白玉巾,转头看了君城一眼。君城问道:“父亲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闻易双眉窘起,也不说话。君城道:“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回洛纪城了,走吧。”

四人驾马疾驰,君城胯下云中鬓一马当先,没一会,四人就回到了洛纪城。赶回北陆王府时,北宫源正在庭院之中,见到儿子回来,他马上走上去,笑着拍了拍君城的肩膀,“最近在军营锻炼的如何?”君城微微低头,回道:“若给儿子两百人,就能破了一万人的部队!”

“哈哈哈!”突然传来了几声大小,几人一看,向若寅笑着从房中走出来,指着君城道:“口气还真不小,你怎么不说能破了十万人!”“向叔、师父、军师!”四个孩子同时开口叫道。

向若寅微微点头,“有这志气是好的,可是两百破一万,这世间恐怕还没人能做到。”君城挠着头笑了笑,“向叔放心,我会成为第一个做到的人!”

笑过之后,北宫源轻咳一声,说道:“你们几人最近在军营训练劳累,先下去休息吧。君城,跟我来,父亲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君城应了一声,就跟在北宫源身后走向房内。

当两人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后,闻易走到向若寅身边,弯下腰,轻声问了一句:“师父,是不是。。”向若寅摆了摆手,打断闻易的话,叹道:“这是北宫家长子的命运,谁都改变不了。”

说完,向若寅看向闻易,语重心长的说:“今后,你要在君城身边好好辅佐他。你是我向若寅这一生中,唯一的弟子,不要辱没了我的名号。”说完,向若寅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在他转身那一刻,闻易看到了向若寅眼中闪过的落寞。闻易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辅州大乱,朝中无人可派,师父一定想办法让北宫家获得了出征的机会,而自己马上就要跟师父分别。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的这个师父对待自己真的如同对待亲儿子一般。想到这,闻易感到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他马上收回了情绪,他知道今后自己将独自面对重重障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知道会有多少困难在等待自己挑战。

对于向若寅来说何尝不是,他膝下无子嗣,闻易天资聪慧,讨人喜欢,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朝夕相处,可谓情同父子。但他转念想到自己的主公北宫源,也能理解北宫源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那么痛苦。弟子尚且如此,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北宫源父子二人,在房间中面对面坐着。北宫源已经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君城,君城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问了一句:“那么,您还会回来么?”

北宫源摇了摇头,淡淡吐出一个字:“不。”君城点头,又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再跟您相见。”北宫源再次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三五年,可能十几年。”

君城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他微微点头,咬着牙,带着哭腔说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北宫源站起来,一手抓着儿子的肩膀,“城儿,这是我们北宫家唯一一次机会,绝不能错过。你是北宫家的长子,要担负起这个责任,今后,你要一人挑起北陆王府,要保护好你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你要不断磨练自己,培养自己的势力。总有那么一天,父亲会来接你,我们一起回源相!”

北宫源的声音有些沙哑,而君城已经忍不住,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北宫源也不敢看向儿子,他怕自己也忍不住,在儿子面前落泪。北宫源叹了口气,最后说了一句:“别让我失望。”便转身离去。

北宫源快刀斩乱麻,担心日久生变,在次日一早就带着北宫恒、向若寅、岳宗卿、黄仁、道复山离开洛纪城。而明御,则被北宫源留了下来,帮助君城照看家小。

就这样,北宫源以自己家眷为人质的代价,获得了出征辅州的机会。或是,逃出洛州的机会。

昔日热闹非凡的北陆王府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硕大的北陆王府中,算上家丁、护院、仆人,也不过五六十人,比以前少了一大半。此时,君城一个人坐在王府大门口望着天空发呆。

“小子,想什么呢!”君城回头望去,明御慢慢向自己走来。

君城站了起来,微微点头,“明叔。”明御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看样子,你心情不好?”君城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明御搂着君城,两人并排坐在了北陆王府的大门口。

明御道:“从前你父亲当家作主的时候,无论他心中有多么苦闷,都不会表现出来。”君城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明御微微一笑,“他是这里的领袖,是一家之主,他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传给身边的人。”君城想了一下,似乎听懂了,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从此你不再是个孩子了,你的肩膀上担负着北陆王府五六十人的身家性命。以后做任何事情,你要考虑的不仅是你自己的感受,还有这里所有人的意愿。同时,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任务。”

明御的话让君城陷入思考,同时也提起了他的兴趣,脱口问道:“什么?”明御抬起头,向四处张望一圈,北陆王府周围随时都有人监控着。明御这么一看,果真有几个黑影闪进墙后。

君城闷哼一声,扫视一圈,感到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眼睛下进行,心中有些不悦。明御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来到洛纪城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每天被监视的生活。

他伏在君城身边,轻声道:“你父亲这次是寻求自立的机会,早晚有一天,北宫家的旗帜会插在源相城。而你,要在洛纪城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日后与你父亲相会的时候,为北宫家征战四方!”

君城听后,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透露出兴奋。可随之又阴沉下去,说了一句:“可是,李潇怎么会给我带兵的机会。”

明御摇了摇头,“放心吧,总有那么一天,会有这样的机会,何况,你马上就是京朝的额驸了。”听到这,君城皱了皱眉,“我喜欢初久,那个什么绮罗公主,我连见都没见过,我不想娶她!”明御马上板起脸,训斥道:“胡说!你父亲走后,北陆王府在洛纪城中更是举步维艰。你与他成婚,是我们在洛纪城能够存活下去的保证,无论你喜不喜欢她,都必须把她娶回来!”

君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懂,政治联姻嘛!”明御听后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君城,“从今以后,我们在这洛纪城中举目无亲,剩下我们这些人就要相依为命了。”

随着北宫源等人的离去,北陆王府也失去了昔日的繁闹。而北宫源的家兵也一并跟着离开洛纪城,北宫君城为了照看北陆王府,也搬了回去。

而君城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转变自己的思想,如今的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每天在军营中嬉笑的少年,而是北陆王府中的主人,自己将要担起这份责任。

三日之后。这一天早上,君城刚刚起床,走出房间之后看到一个仆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小王爷,皇宫里来人了,说是要见您,正在正厅候着!”君城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君城马上到了闻易的房间中,一进门便说:“闻易,皇宫里来人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闻易也刚刚穿好了衣服,转过头先是惊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大概是绮罗公主的事情吧。”

君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闻易笑着在他胸口打了一拳,“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初久。但娶绮罗公主并不会妨碍你和初久之间的关系,明叔说的对,你跟绮罗公主联姻是我们在洛纪城生存下去的资本。我陪你去!”说着,两人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