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弟妹,你们这是为何?”司马昭本欲请两人进宫好好相聚,但却看到他们如此模样,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r
“皇上那么圣明,定能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何事!”抬起衣袖,司马轩看着上面已经干枯的血渍说道,随即转头担忧地看向潇潇。r
“王弟这是在与朕说笑么?既然如此,弟妹来告诉朕吧!”冷冷笑了笑,司马昭将视线转到潇潇身上,眼神瞬间比先前凌厉了好几倍。r
“回皇上的话,家父方才离世了,这血,便是家父的,含冤之血,怕是这辈子都洗不掉了吧!”张开双手,潇潇淡淡地说道,云淡风轻地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但是她张开的手臂撑开了衣袖,金龙反射来的光芒,将衣料上的血渍衬地越发明显。r
“林相离世了吗?怎么朕未曾听说?王弟,弟妹说的,可是事实?”对于潇潇所说的话,司马昭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震惊表情,甚至还因此离开他高高在上的位子,匆忙来到两人面前。r
“回皇上,林相已在一个时辰前在天牢病逝。臣弟进宫,也是为了向皇上禀报此事!另外,臣弟还想求皇上,让臣弟将林相安葬,毕竟林相是两朝□□,也是臣的岳父,生时未能尽到孝道,死后至少得为他做一些事,以告慰亡灵!”低下头,司马轩恭敬地对司马昭说道,完全没有兄弟之间的亲密,只有皇帝与臣子的疏离。r
“这样啊!可是王弟,你也知林相犯的是通敌叛国的重罪,就算是林相已经死了,恐怕这也不能随意放他离去啊!”司马昭一脸苦恼地说道,眼神却缓缓飘到潇潇脸上。r
潇潇保护着那个动作未动,却在司马照看向她时转过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司马昭。r
”皇上说家父犯了通敌叛国之罪,证据可在?听说证据还是左相拿出来的,您怎么就认定那一定是家父的,难道就不可以是左相为了陷害家父而捏造的吗?皇上怎可以凭左相的一面之词就定家父一个莫须有的罪,皇上难道忘了,家父林相曾经为皇上所做的事,那是一个通敌叛国的臣子会做的吗?”潇潇的话里有话,很明显地在提醒司马昭,她这个他身边的人,是因为谁而安插到司马轩身边去的。r
“弟妹,朕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林相已经认罪,朕也未曾听到林相说过冤枉,且经过查证,那书信的笔迹确实是林相的,朕乃念在林相昔日的情面上才暂时未下旨处置他,弟妹可要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但是面对潇潇的质问,司马昭却完全置之不理,反而拿出林相的罪状来与她讲理。r
“呵……”潇潇听后,不由地冷笑出声,张开的双臂也在此时收了回去。扯着衣袖,看着上面的血迹,潇潇讽刺地说道:“君要臣死,臣岂敢不从?可怜了家父一生忠诚,却在晚年落得蒙冤而死的凄惨下场。如若早知有今日,他便不该死守着他的忠诚,至少得做出些符合他那莫须有之罪的行为才是!”r
“弟妹,你可知你这样说是何罪?朕是看在王弟与林相的面子上才一再容忍你的,你可要懂得分寸!”听着潇潇的话,司马昭的脸色渐渐沉下去,语气也比刚才凌厉话多,用意警告潇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