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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负责


  南虞没想到萧珩会突然闯入房里来。

  她右边臂膀疼痛,来不及快速提起已半褪下的衣衫,只能以左手捏紧衣领一角堪堪掩住前襟之上。

  她美丽的后背与柔顺乌发相映衬,那雪肌玉肤隐约间泛着一层柔光润泽,萧珩虽在昨天给她诊治时候已不小心窥视到了,此际再一次看到,仍是控制不住心率加速。

  他耳际后面微微泛起了热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上前去俯身细心检视她臂膀上伤口。

  草药已把伤口周围肌肤泡得乌紫,伤口上有细小血珠渍出,因为受了感染,整个臂膀红肿,他看着就心痛得很。

  在贫民窟那里作恶的人,早已被他吩咐以血腥手段处决了。

  现在看她这般受罪,他只觉尚是远远不够,那南伯耿即使不死也得让他废掉。

  “我没事。”南虞却是觉着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不过是半边臂膀疼痛而已。

  比起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一段日子,四肢百骸全是锐痛,连肺腑与喉咙都在整天烧痛着的情形,简直是好得多了。

  “医女去拿药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你不用管我。”她按紧前襟,以防衣服往下掉,却是没法遮掩露出来的后背。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她只觉不自在。

  “她手艺不行,现在开始由我来负责医治你这伤。”萧珩不容她反驳,直言道:“伤口反复感染出血,筋肌容易败坏,你这右胳膊到最后可能要砍掉才能保命,你可想过后果?”

  南虞微顿,竟会这般严重么……。

  萧珩见她低头不说话,心就又软下来,低声哄劝她,“再不想见我,也要治好伤再来计较,你这样倔着,是对自己的身子不负责。”

  南虞也是没法子了。

  她是担心与他相处起来,会生出感情,最后误人伤己。

  但她一时半会在这云中城也寻不到好的大夫,她阿爹身子不好,阿弟又弱小,南家也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回去处理。

  她不能倒下,更不能就此废掉一条胳膊。

  犹豫再犹豫,到得最后也只能无奈点了头。

  萧珩见她听话应下,心下更是软,耐心给她说着治疗步骤,“你不用怕,我给你先将手上穴道封锁,免得你受痛,再行内力给削去感染腐肌,最后上药,明儿就能消肿了。”

  接下来的一番治疗过程,南虞觉得神奇极了,还真是感觉不到痛。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所运行的内力竟是有得焰火升起,她感觉伤口那里暖而麻,有着一股热力在往里渗透,筋骨都舒展起来。

  直到最后,他迅速给解穴,从医箱里取药给她上好包扎,她这才觉着有痛感传来。

  “穴道不能封得过久,久了会气血不畅。”他低声给她解释,“只能疗伤时候用一用,现在脉穴解开,会痛上一阵,药力渗进去,慢慢就会好。”

  “你真厉害!”南虞见识到这神奇的医术,眼里闪着亮光,见他给她伤口包扎的地方打上了结,抬起左手就按向臂膀,“现在好像就不太痛了。”

  她却是一时忘记自个儿的左手,方才可是一直按着一角衣裳掩住前襟的,这一松手,那衣衫就往下松落,瞬时就露出了轻薄的素粉小衣肚兜。

  从萧珩的角度看去,那已半露的雪肌玉峰几乎已要灼热他的双眼。

  他整个人瞬间似乎就要给点燃沸腾起来了一般。

  却又生是逼迫自己俯身去给她亲手将衣裳提起来,毕竟以她这仅能使用一只手的状况,也是没法自如把衣裳顺利穿好。

  南虞知道发生了何事之后,顿时脸上通红得一片,她有些微慌,勉力往床里退得一下,吱唔道:“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只觉他离得她这般近,那灼热的男子气息已是将她整个人包围,而他那无意间触及她的指尖,炙热得让她心悸。

  “别乱动。”萧珩给她将衣裳提起来后,手却仍扶着她肩头没放,声音微哑,“当心伤口又裂开。”

  南虞一时定愣住。

  却又觉他在她左肩上的手,那热气渗透衣裳烫人得很,忍着心下渐涌起的悸动,她偏头望他,只见他一双深邃漆目里,透着万分的眷恋与隐忍。

  萧珩在情动之时,决然是抵挡不住她此时一双染上了些许的雾气眸眼这般与他对望,手下一着力,就将她牢牢拥入了怀里。

  他低头控制不住地频频亲吻着她光洁的额门与发顶,哑然低喊她名,“南虞……。”

  南虞从来就未曾被男子这么炙热对待过,哪怕是上辈子,她成了亲,与沈清霖之间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亲吻。

  那沈清霖与她,十年间仅有过的三两次夫妻礼,也不过是他喝醉酒闯来匆匆潦草行事作罢,她早已心冷得不知情为何物了。

  现在她却只觉萧珩是在把她当成极世珍宝一样,拥着护着,炙热万分的爱重着,似乎也要把她点燃起来一般。

  可是,他与她,又会有什么未来?

  他的身份不会允许他与她有所纠缠,她也不能做那自私之人,拖他堕入尘埃里。

  她只恨自己,怎么就伤成这样,一时半会没法离开,相处接触起来,造成现在他对她动起了感情的局面。

  南虞抬起左手推他,却是推不动,极是难得的喊起他名,“萧珩……你,清醒点。”

  萧珩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想听她如何冷淡拒绝于他,说那些不再见面的狠绝话,他更不想让自己清醒。

  他拥得她更紧了,呼息微喘,低头寻着她那早已被他心心念念了不知得多少遍的粉嫩耳垂就含住辗转亲吻。

  那炙热气息与湿/热一下子就将南虞打倒了,她推他的手也无力起来,声音微哽,“别这样……萧珩。”

  萧珩陷入了魔障一般,丝毫不想听她的,那亲吻一路就沿着她脖颈而下,再顺势而上,大掌扣住她后脑门,就含住了她那总是要说些狠绝话的小嘴。

  南虞慌得扭头就要避开,却被他紧紧扣住,狠狠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片刻掠夺之间已渐是失了控,他喘息着勾着她甜美的唇、舌与他痴缠,低哑叫她名字。

  南虞这才知道,她对他并非是全然没有生起感情的。

  也许在他细心替她阿爹治病的时候,她就由感激转为了依赖,又或许是他对她一直以来的呵护与体贴,早已让她放下了设防,一举一动入侵上她心田。

  她到得后边,已是懵糊的忘记了抵抗,软软地任他搂着索要亲吻。

  不知得过了多久,萧珩终于都下狠劲死死压制住了自己。

  他稍稍退离开,双手捧住她小脸,额头仍然抵住她的不放,声音暗哑得吓人,“我们都这样了,让我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