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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点


  没想到你如此简单的就解决了!”晱岚晱晖立于籁乾房门前闲聊着。此时,籁乾正安然的睡在床上。

  “后悔了吧,你妹妹可不是只会任性胡闹的人!”晱岚一脸傲娇,很受自家哥哥的夸赞。

  “是啊”晱晖有些感慨。当年的晱岚也是这样,平常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当真正战争发生的时候,她的所做所为总是让他惊异。突然,晱晖想起了那本化作灰烬的史书,那是世上唯一一本记载有关当年晱岚战神的书,也是他作为那段混乱时光的追忆。

  “那本史书……”

  “不用说了,既然师父不想我知道,我便不知。我想找到它,也是为了救他。”风吹起了晱岚雪白的裙摆,正如,她死前那一夜,身着雪白的棉锦裙立于城门之上,背对着晱晖,说“是时候了。帮我好好照顾他。”她还是那个晱岚,从未变过。

  “那,那个禁武令?”晱岚一脸期待,晱晖愉悦的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老哥最好一刻激动直接解了,晱岚有些兴奋的想。

  “禁着!”果然,他这妹妹正经不了多长时间。

  “哥,你看我医术这么高,一定不会出事!”

  “不行!”

  “哥~师傅灵力受损,我学了可以保护他啊!”

  “不行,我自会找人护他!

  “哥!”

  “不行!”

  “哥……”

  突然,屋内出现了稀碎的响声。二人一起看向了屋内,此时籁乾正慢悠悠的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见二人停住了对话,便问“子辉,这是何处?”因晱晖年少时酷爱文学便为自己取了字以便亲近之人称呼,子辉便是他的字。

  这着实是个极难回答的问题,所以晱晖索性先忽略了这个问题。

  “阿乾,你可记得昨日我们都做了什么?”

  “昨日?苍梧山狩猎。问这个做什么?”

  晱晖不答反笑。这正是籁乾遇到前世晱岚的前一天。

  “哥,你笑啥?”被晾在一边的晱岚开口道。籁乾以一种是完全不认识她的状态立在那。亲近之人突然变为陌生人,晱岚第一次感觉到心闷,有些呼吸困难。

  “怕是陛下又想起了年少时的趣事!”只见,一位身着浅紫长裙,外罩金色薄衫,头顶七彩凤冠,妆容华丽,步履轻悠的绝色佳人正笑意盈盈的进入屋内。顿时给简朴的内室增添了几分色彩!这便是艳贯天下的天后——颜沁!“倾儿刚刚将事情都与我说了,没想最终还是得依靠小妹!”

  “阿沁也在这?昨日……”籁乾惊异到。记得昨日二人才吵闹一番,按两人的性子,今日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见面。

  颜沁笑而不语。“乾哥哥不知,我与子辉已做了十五万年的夫妻。未曾想被乾哥哥提及了旧事!”

  对此,籁乾有一刻的震惊。

  “你受伤失去了部分记忆,如今已过去十五万年之久。”看出籁乾眼中的不解,晱晖开口解释到。“十五万年前,你我兄弟姐妹五人纵横驰骋,终得实现一统天下之梦。不过,在那之后,笙姐姐去了凡界,泽明则去云游各界,如今只剩你我沁儿三人。”在那五人之外自然还有一个晱岚。“之后,你误入昆仑山,中了噬灵蛊。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对了,你的毒能解还要谢谢你这位小徒弟!”晱晖一把拉过今天过于少言少语的晱岚。

  籁乾这才细细打量这位白衣少女。

  及腰青丝只被一直木质发簪别于脑后,皮肤细腻白皙,眉形似新月,朱唇若樱桃,鼻梁刚毅却又不失柔和,尤其一双大眼清澈有光,虽说不上艳冠群芳,但英气与柔光却完美的在她身上结合,让人过目不忘。更重要的是,这一眼似是激荡了久未波动的心海,陌生又熟悉。

  手不自觉抚上柔嫩的脸颊,这似是一件在心中压抑很久的事情,心莫名的愉快跳动。

  晱晖与颜沁虽对籁乾这一举动有些惊讶,但却又都觉得在情理之中。籁乾虽失去脑中的记忆,但是心与身体的记忆却都还在。数万年的光阴,他用于拯救她;数千年的光阴,他用于教导她。明明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但为了让她安心成长却又不得将那份心意深埋心间。或许,这才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但是晱岚似乎没想太多,记得刚学驽云术那会儿她没少从高空中落下来,脸着地也发生过几次,每次籁乾都会细心地在伤口处涂上冰冰凉凉的伤药,他的指肚糙糙的,拂过的时候痒痒的,不过很舒服。难道师父还记得我,晱岚内心有些雀跃。

  似是发现自己失态,籁乾尴尬地收回手。“冒犯了。”

  这一刻晱岚有一种大起大落的沉闷,不过还好,师傅没有完全忘记她。主动走近环住籁乾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籁乾,就算你失忆了也不能对我那般生疏!”命令的语气夹杂几分撒娇,几分怨气。

  籁乾,愣住了。一时间,似乎无数声“籁乾”在脑中盘旋,或生气,或愉悦……不过都来像是来自怀中人。手不自觉将她扣紧。

  晱岚有一刻失神,似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见二人如此,一旁的晱晖颜沁会心一笑。虽没了之前种种,这二人重新开始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