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当然算,但不是惠民纸业,而是我个人和昌记纸行打的赌,我会帮助惠民纸业达到目标,因为惠民纸业是96位股东的共同财产,虽然我也是股东之一,却不能、也没权拿惠民纸业来去打这样的赌。”
“哗!个人敢和昌记打赌?太不自量力了吧!”
话音刚落,就引起了人们议论,但还好是小声议论。
“惠民纸业96人合伙做生意,就不敢闹矛盾吗?”
“惠民纸业采用的是股东合作制,有合理的共同制订的管理章程,各司其职,可以避免传统合伙做生意的各种矛盾,即使出现矛盾,只要接章程处理,也能快速协调矛盾。”
徐子良的回答,又引起一片议论,人们听的懵懵懂懂,何为股东合作制?什么样的章程?真的有效吗?怎样各司其职?到底谁管钱呢?等等问题。
“你说让大家用上优质又便宜的纸,到底有多便宜啊?以前学子纸行的质量可不怎么样啊!”有读书人关心起了价格和质量。
“当然和以前不一样,具体怎样!到时等我们新的纸开卖后,自然就知道了,但可以肯定,会很实惠,也很好用。”
“能问个冒味的问题吗?”
“这位老先生,您请说。”
曹敏扭过头,小声道:“徐兄,这位是昌记纸行的老板钱昌,小心回答。”
徐子良轻点点头,开始兴奋起来,死对头提问,那肯定很有意思!
“据我所知,惠民纸业总资产不过十万两银子,还拿了五万两去赌搏,要跟大明最大的昌记纸行竞争,会不会有点太不自量力啊?”
“老先生说的没错,惠民纸业现在和昌记纸业比的话,简直不值一提,小的不能再小……”
“哗!这样自我贬低,是要认输了吗?”一片哗然,有人小声议论道。
“但是,相信大家也知道,有是从无变来的,多是由少变来的,一粒小小的种子,也能长成参天大树,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能不能超过对手,这就要看对手是否会不思进取,以及我们有多努力了,拿五万两去下注,就代表前我们的信心和决心。”
“啪啪啪!”
“好!答的好!”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徐子良的回答,赢得了一片掌声!
昌记纸行的老板钱昌,想羞辱捣乱一下,结果生硬地给顶了回来,甩了一下袖子,准备离去。
“今天惠民纸业成立,请问订购你们的毛边纸,是否可以优惠啊?”
刚成立就有人要订购纸?钱昌停下脚步,想看个究竟,是谁要订多少纸?如果订的多,看能不能把这客户挖过来。
“尊敬的女士,今天当然可以优惠,请问您要订购多少?”
“第一次就先少订点,就一百万张吧!如果质量好,价格又优惠,再订购更多,我一年需求量在千万张以上。”
“哗!一百万,一年需求千万张!”
“啧啧!不得了啊!这可真是大客户啊!”
“是啊!要多几个这样的客户,不用几年,没准真能超过昌记呢!”
那位女士一报出订购量和年需求量,马上引起现场一片反响,有的人看好惠民纸业,也有的担心这个客户最后会被昌记纸行挖走,而徐子良却是非常淡定道9
“这位女士,您请到这边来,和我们掌柜谈价格,好吗?”
这样的大客户,钱昌怎会轻意放过,可在今天这样的场面,又不敢太直接,就小声地边喊那女士边向其招手。
“喂!小姐!这边!这边!”
那女士回头看了钱昌一样,冷笑了一下,又朝孙学海走去,和他商谈价格,没一会就有了结果。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位尊贵美丽又大方的女士,就是百虎城徐仙人的助理,叫小梅小姐,她已经代表徐仙人,和我们谈成了第一批,一百万张毛边纸的采购合约,下面双方签约仪式。”
“哗!就这么简单,就做成了一单生意!”
“是啊!看来不能小瞧这惠民纸业呀!”
……
接着,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双方签订了正式的采购合约。
当然,这是徐子良特意安排的,签订采购也是真实的,平时练习写字用的毛边纸,是按百张一份卖的,约六钱银子,一百万张,也就相当于一万份而矣!并不多,本来他想把采购量定为五百万或一千万,这样能制造更加轰动的效果。
但后来收到消息说,二丫已经在北京的宣传获得了良好的效果,那他相信三名特战队员的事,势必就会更容易解决了。而惠民纸业也在天轩赌坊购买了赌注,如果五百万或一千万的采购对外宣传,那必然会大家都买自己胜,那天轩赌坊就会亏到掉裤子,到时可就不一定有银子赔了。
所以,才将采购量压到一百万张,而告诉外界年需求一千万张,当然是为了给昌记纸行制造麻烦。
而采购这么多毛边纸,当然不是为了做慈善,单纯帮惠民纸业,而是为了让水写毛笔字贴,更快地抢占代替毛边纸市场。
发布会结束后,惠民纸业成立发布会的消息,马上轰动了整个南京城,走到大街小巷,哪里都谈论的是这件事,商界的人谈论的是这股东合作制是什么东西?最后结果会如何?学书人谈的是将来纸会便宜了,是好事!小市民谈论的是那天的排场,三十文钱一张的红纸,竟然用来做小旗子发给人,还送三十文钱,谈起就啧啧感叹。
而那些赌徒们,自然都是齐集天轩赌坊,分析起了这场赌局。人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昨晚大油坊的惨案,有了这样有利的条件,徐文爵一句话的事,三名特战队员,便被放了回来,而这个案子,也成了一个永远的迷案。
当然,不久后,徐子良还是无意中,得知了案情的原由,其实那伙人,正是想帮自己,只是他们没及时得知消息,徐子良和徐翰文谈成了合作,结果,反而帮了倒忙,刚建成的铜铁硝采购渠道,又断送在了这伙人手里。
第二天一早
徐子良便和寒冰前往惠民纸行,要生产水写毛笔字贴,他还需要找一个懂印刷师傅,最好是行家,以后要印书籍等,还会有大派用场。
“孙贤弟,昨天仪式组织的不错,你是怎样想到用彩纸做小旗的?”
刚上楼,就见到了孙学海,开口便表扬他昨天的点子想的好,要想马儿跑,表扬少不了,徐子良可从不吝惜这张嘴就有的奖励。
受了表扬,孙学海却有些尴尬,指了指曹敏道,不好意思地说。
“徐兄,我只是动了动手组织,主意是曹总管出的。”
哦!是那丫头想的主意,难道又是一个二丫,瞟了一眼曹敏股东总管,只见她一副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的样子。
“徐大哥,你来了。”
见徐子良来了,白玉高兴地迎了上来,挽着他的胳膊。
“白玉妹子,昨晚过的还好吧!”
“挺好的,曹……”
“那就好!曹总管、孙贤弟,我要请一位印刷行家,你们有认识这样的人吗?”
不待白玉多说,徐子良更开始询问自己要找的人。
惠民纸业做的是纸,要找懂印刷的人,还要行家!他要做什么呢?孙学海挠挠头,不明白。
“印刷行家?徐兄想要印书籍?”
“不是,具体的一时半会说不清,但我想要说,纸要想卖的好,就必须得有这样一位行家师傅,当然,是我自己请。”
直接关系到纸的销量!那就是非常重要咯,曹敏和孙贤弟都重视起来,细细回忆着自己曾认识的印刷师傅来,突然曹敏眼前一亮。
“我倒想起一位印刷界的能人,他所创的‘饾版’、‘拱花’印刷技法印制,其墨色精美、雕刻细腻。”
“曹总管说的可是十竹斋的胡正言?”这么一提醒,孙学海也想起来了。
“正是此人。”
“此人确是行家……”
哦!两位都认可他是行家,那想必是挺厉害咯,徐子良就想马上见到他,看看他的作品,然后把他请到百虎城去。
“十竹斋在什么地方?孙贤弟,有空吗?现在带我去请他。”
孙学海摇摇头,叹惜了一声:“哎!徐兄,只可惜他现在隐居了,怕是难请的动他。”
“管他隐不隐居呢!只要还活着就成,请不动,那我就把他绑到……”
“什么?”
“哦!你只要带我找到这个胡正言就行,我自会有办法请他出山,放心吧!”
一时情急,徐子良就说漏嘴了,把曹敏和孙学海都吓了一跳,便定了定神,和气的解释。
“徐兄,那走吧!我知道他住哪儿!”
孙学海还在犹豫,曹敏站了起来,要带徐子良前去玄武湖边的鸡笼山找胡正言,五人便坐上马车,前往鸡笼山的十竹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