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魏国公府内,也是如此复杂,斗的厉害,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让我想想,看看有没解决的法子。”
没有现银,那这合作就真难了,周转不灵,每次拖账可不是办法,要不再弄个股东进来?可这没风险的事,货又供不应求,何必再把利益分给它人呢?且那样泄密风险不是更大了吗?
徐翰林娘俩为银子的事,娘俩一宿没睡,那富贵没说错,徐翰林以前做生意,就是没心计,加之他弟从中作梗,把国公爷和他爹都亏怕了,所以手头没多少银子,也就不敢再向他爷爷开口。
搜索着后世的记忆,结合玻璃杯在大明时代的销路,徐子良终于想到了个办法。
“婶婶、徐兄,法子我倒是有一个,不但不需要你们一分银子,还能获得不少资金,但亲兄弟,明算账,我可不愿为了一点银子,造成兄弟间误会,那不值当,所以有些事,我得事先说清楚。”
还有这么好的事!这可真是太好了,徐翰林娘俩眼前一亮,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哦!贤侄,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兄弟间,就应该有话坦白说。”徐翰林他娘喜上眉梢。
“贤弟,您每句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愚兄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有什么话,你请说。”徐翰林声音哄亮有力而坚定。
“徐兄,既然您这边资金有问题,那贸易商行,在股份上小弟占五股,徐兄占四股,还有一股赠送给魏国公,怎样?”
“贤侄,这赠送的一股……是有什么妙处吗?”徐翰林他娘虽不愿意,却说的相当含蓄。
“婶婶,确实有妙处,这也是为徐兄着想,有好处不忘爷爷,这会让徐兄在国公府更有地位,这可是银子难买的。”
“是啊!还是贤侄想的长远,婶婶惭愧!”经此一点拨,徐翰林娘俩马上明白了。
“过奖了,再有,就是商行按股份制执行……”
徐子良便详细地,把股份制如何分工合作的细则,给徐翰林娘俩解释了一通,不清楚的,有异议的,商讨了一番,达成了共识。当然,徐子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如若按自己的方法,那定然能获得大量资金,缺钱的他,盯上这笔银子了。
“贤侄,婶婶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要是可行,或许能多赚点。”
徐翰林他娘说话犹犹豫豫,不知想起了什么点子。能多赚银子,会是什么呢?令徐子良也挺好奇。
“婶婶有什么话直说,能多赚银子是好事。”
“贤侄,你不是和红毛鬼的玻璃厂熟嘛!要是玻璃杯上,能刻上些字,如福、寿、安、康等字样,价格就不一样了。”
他娘的想法真不错,看不出来,一个老妇人,还有这般眼光,徐子良眼前一亮。
“婶婶,你的想法太好了,当然可以的,而且能定制字样,嵌套铭牌,还有雕刻书画等,像雕刻书画简单一些,请些宝石雕刻行家,就可以自己加工。”
只要分配好订货周期,订制时间二三个月,从‘欧洲’订货就合理了,利润却是大大增加了,想想徐子良就高兴。
“哇!那真是太好了。”
祝寿婚嫁等的定制,价格可老贵了,徐翰林娘俩乐开花了。
“婶婶、徐兄,三天后,咱贸易商行开业,然后,在聚贤楼……”
徐翰林娘俩一听,果然是好主意,乐的合不拢嘴,欣然答应下来,签完协议,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徐兄,我马上要去一躺惠民纸厂,跟我一块去吧!好久没见了,路上也可以聊聊。”
“好啊!也正好参观一下你这新纸厂。”
其实,去纸厂徐翰林是根本没必要去的,况且还要安排商行开业的事,之所以要拉着他去,那是因为徐子良还有一个特别的安排。
“小梅,响午咸鱼铺开业,你安排一下,我要和徐兄出去一躺。”出了仓库,把小梅叫了去,交待她。
“姑爷,响午开业?你不参加吗?”这么急,小梅有点惊呀,心想这能来的及准备吗?
“我就不参加了,你们看着办吧!花费别超过五两银子就成。”说罢,给小梅睇了个眼色,她就懂了。
“贤弟,开业是大事,怎能这么简单草率呢!让为兄给你操办一番吧,这事我有经验。”
徐翰林想不通,夫子庙的金铺,开业花费不能超五两银子,也太寒酸了吧!说出去都丢人,他有点不愿意,大家可都知道,自己是徐仙人的朋友。
“徐兄,我自有妙用,走吧!”
说罢,拉着徐翰林去了惠民纸厂。
“唐军,你带上几个人,到西水关那边……”
小梅让唐军带队,去完成徐子良交给的特别任务,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心想:姑爷究竟要做什么呢?
“是!”
唐军挑选了几个兄弟,便直奔西水关而去,任务很简单,早就去摸过底了,只是和小梅一样,不明白用意而矣。
咸鱼铺的招牌,早就已经让人做好了,只等把蒙着的红布布扯下来即可,至于货架那些,更是早就已经弄好了,因此,其实没什么好再准备的,既然姑爷交待花费不要超过五两银子,小梅干脆买了一挂爆竹,买了几盒点心分发给兄弟们,落个实惠。
响午时分
和往常一样,夫子庙街市上,人水马龙,人们也已经习惯了那家蒙着红布,开着门守着些人,却不营业,据说是徐仙人的咸鱼铺的存在,就如同后世人习惯了繁华都市中,某栋烂尾楼的存在一般。
“啪啪啪!”
突然就响起了一阵短暂的爆竹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那家如同咸鱼般的咸鱼铺,今天复活了,红布布也扯下来了,露出了几个醒目的大字。
“鳗田果海,大明南京分店。”
南京的文化人还是比较多,不少人聚过来看热闹,念叨着这铺名,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挠破了头,却也没有破解铺名之迷,一时讨论纷纷。
“不是说,这是徐仙人开的咸鱼铺吗?这是要转行卖水果了吗?”
“是啊!这到底是卖什么呀这是?”
“可不是,要是卖咸鱼吧,鳗田,起码有个鱼,还能说的过去,可这‘果海’怎么解啊,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卖咸鱼就卖咸鱼吧!装什么文化人啊!不伦不类,哎!”
“还是进去看看吧!看看到底卖的什么?”
“对!进去看看!”
……
“不还是卖咸鱼嘛!金铺卖咸鱼,真不知徐仙人怎么想的。”
“是啊!这咸鱼和普通咸鱼也没区别嘛!”
“就是,走咯走咯!”
……
一群读书人驻足于咸鱼铺前,也评论起来。
“鳗田果海,嗯,妙!美!如诗如画。”
“兄台,小弟看是文不对题,应该叫咸鱼果海,更美。”
“非也,非也!公子,这百虎城乃在海的另一边,应该叫咸鱼过海,更贴切,哈哈!”
“谬哉!诸位兄台不知,这咸鱼是徐仙人所爱,依小弟之见,应该叫仙人过海,岂非更贴切,哈哈。”
“有道理,仙人过海,此意境好!雅!”
“走,进去看看!”
鞭炮响过后,咸鱼铺前,便围着不少人看热闹,三五成群的讨论,然后挤进铺子里转一圈,小梅几个也习惯了,这不,又有一群读书人进来了。
“诸位兄台,小弟看这咸鱼没什么特别,倒是这卖咸鱼的小姑娘,长的甚是标致。”一个读书人瞅瞅小梅。
“咦!贤弟眼光不错,牛粪堆里,还真找出棵花来!小姑娘!多大了呀?许了人家吗?”
小梅没理会这帮纨绔子弟,但脸却差臊的红起来。
“是啊!小姑娘,在这咸鱼铺受苦,不如跟哥回家享清福吧!哈哈。”
“瞧瞧!这大胸脯和圆屁股,准是生儿子的。”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小梅实在忍无可忍,要不是在南京城,早把这种人打趴下了。
“否则怎样?哈哈!还挺辣,我喜欢,哈哈。”
这名男子说着,就要用手去撩小梅的下巴,谁知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一把抓住那男子的爪子,疼的他哇哇直叫。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欺负一名弱女子,亏你们还自称读的圣贤书,给这位姑娘道歉。”
“哎哟哟!好你个卢象升,怎么又是你,哎哟……”那男子发现抓自己的,竟然是熟人,爱管闲事的卢象升,便大叫起来。
“道歉!快点!”卢象升怒吼道。
“哎哟哟!轻点!姑奶奶,对不起,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那男子只能道歉。
“哼!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卢象升放开那男子,再推了他一把,倒在地上,爬起来跑了。
“多谢兄台相助。”不管怎样,都是帮了自己,小梅拱手道谢,却是面不改色,仍然那般严肃。
“不必客气,在下卢象升,敢问姑娘芳名?”
不过是帮了个小忙而矣,就要知道自己姓名,不帮自己也能对付,小梅对这种读书人,从没好印像。
“萍水相逢,又何必非要知道名字。”
哟!倒是有趣,如此烈女,引起了卢象升兴致。
“姑娘别误会!卢某有一事不明,姑娘的功夫比卢某差不了多少,为何不教训那帮纨绔子弟呢?”
他怎么看出来的?小梅瞟了卢象升一眼,引起了小梅的注意,卢象升更来劲了。
……
开业虽然很冷清,但还是有几人送来了礼,一个是昌记纸行的钱家,魏国公府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大少爷徐翰林回来后,补了份礼。
鳗田果海开业的消息,也很快就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但大多是嘲笑,金铺卖咸鱼,两战海盗的徐仙人,做生意却是‘蠢才’,甚至不少人,扬言要去百虎城买赌注,那赌局徐仙人输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