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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平阳早产,子夫规劝


  卫子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月蝉吗,月蝉死了,那个昨晚还和她低语关怀的女孩就这么没了。

  卫子夫擦了擦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她不相信月蝉会自杀,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女孩在一夜之间就做了这样残忍的决定,卫子夫死过一次,所以她比常人更惜命,那种死前绝望的感觉她永远也忘不了,太痛苦,太煎熬。

  而月蝉,又是为了什么。

  “月蝉,月蝉,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月蝉放下来。”卫子夫扑到月蝉的尸体旁,抱住她的双腿,想要把她从房梁上抱下来,而是她的力气太小,她呜咽着对后面那几个吓傻的小厮喊道。

  那几个小厮互相看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月绾在人群中看着妹妹这样伤心而无助的表情,她虽然害怕但也大着胆子走到了卫子夫跟前帮着她把月蝉弄下来,两个人很是艰难,月蝉的尸体摇摇晃晃,却也未落入大地。

  有两个小厮看不过去,也过来帮忙,月蝉终于被放了下来,卫子夫抱着月蝉的身子,感受她身上冰冷的温度,用手抚摸着她脖子上的勒痕,突然,卫子夫在月蝉的脖子下面也发现了一些红色的痕迹。

  卫子夫心惊,背过身轻轻撩起月蝉的袖子,守宫砂不见了,在她面前的是月蝉雪白纤细的胳膊,原来这就是月蝉的死因,卫子夫轻轻落泪抽泣,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月蝉可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公主回宫,她代为掌管府中事务,在府中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同一般。

  卫子夫回忆着昨晚最后和月蝉见面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当时似乎看到了一个黑影,形似平阳侯,不过转眼间黑影就不见了,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难道是真的,那把月蝉糟蹋的又是不是平阳侯呢,卫子夫没看清人,她也不敢胡乱说话。

  “大姐,孙嬷嬷呢,怎么未见她,这月蝉姐走了,主事的就只剩她了。”平阳侯至今未出现,而老夫人也未派人来,卫子夫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蹊跷。

  月绾摇头,看着月蝉的眼睛泪流不止,她掩面悲泣,“我也不知,一大早就没见孙嬷嬷了,我去了她房间寻她,见床铺都未动过,不知孙嬷嬷去了哪里。”

  卫子夫这下就更奇怪了,孙嬷嬷怎么会不知去向呢。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小丫鬟吵吵嚷嚷地就过来了,卫子夫也被声音转移了注意,这丫鬟不是别人,就是卫子夫从小的玩伴小秋,只见小秋一脸惊慌,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满脸都写着出大事了。

  “怎么了,小秋,月蝉在这,你不要惊扰了她。”卫子夫出声打断,她皱着眉头,对于月蝉的死的伤痛她实在没法抹去。

  小秋一顿,望了一眼死去的月蝉稍微淡定了些,她的眼睛里满是怜惜但是还有焦虑,“月翎,公主早产了,平阳侯和老夫人都赶去宫里了,让你和月绾也进宫去呢。”

  “什么?”不光卫子夫惊讶,众人也都震惊了,公主早产,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月蝉才刚刚死去,宫里就传出了早产的消息,卫子夫想着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早产呢,难道和月蝉的死有关。

  不管怎么揣测都没用,公主是她的主子,既然公主出事,她就得守在身边尽一份力,卫子夫看着怀里的月蝉,既悲伤也惆怅,这月蝉刚刚去世,公主那头就出事了,连月蝉的后事都不能好好办了。

  “我们进宫了,月蝉怎么办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月蝉走得这么凄惨,难道就要草草安葬吗?”月绾哭泣着,这月蝉是公主的人,还是贴身婢女,按理说别人是不能随意安排的,况且如今府里的平阳侯,老夫人都不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难道让月蝉曝尸荒野吗。

  “这。”卫子夫望着月蝉也是面露难色,月蝉死的这样蹊跷,总不能让她就这样放着,等到公主平阳侯想起来的时候,尸体都发霉腐烂了,况且月蝉的死因还未查清,这尸体要怎么解决。

  “不如先把月蝉入棺,安置妥当,至于何时下葬,在何处下葬,我们进宫向公主吧。”卫子夫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妥当些,她们就是丫鬟,这主事的人不在,月蝉岂是她们说埋就埋的。

  月绾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就是委屈了月蝉。”

  卫子夫望着月蝉眼神坚毅而决绝,“人都这样死了,要是草草葬了了事才是真的委屈了月蝉。”

  皇宫之中,明光宫之外围了不少的人,明光宫内时不时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依照旧俗,不可让外面的人的煞气冲撞了孕妇,所以卫子夫和月绾换了衣服,在外室停留了片刻,才进了公主生产的内室。

  “柳太医,公主怎么样了,可有大碍?”汉景帝一脸担忧地揪住太医,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平阳公主有亏欠,如今女儿早产,他更是怜惜这个大女儿。

  平阳在八岁之前一直流落宫外,汉景帝把她接回来之后看到女儿憔悴瘦小,便心生愧疚之意,所以,对这个女儿格外疼爱。

  “公主生生提前了三个月生产,再加上气血不足,胸中郁结导致气血不畅,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柳太医的手都发颤了,额角一直在滴汗,一双浑浊的老眼始终在观察皇帝的神色,平阳公主的情况实在棘手,他身为太医院院首,也没有把握啊。

  “什么不太乐观,别用这些话来搪塞朕,要是平阳出了什么事,我就让你们整个太医院给平阳陪葬。”汉景帝指着柳太医气得胸口起伏,因喘着粗气脸都憋红了,汉文帝扶着胸口跌坐在座位上,柳太医见汉景帝盛怒,吓得老腿一软,摊在地上。

  “是,臣一定尽力,一定尽力。”柳太医说话都哆嗦了。

  “好了,皇上,相信平阳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无事的。”王皇后在一旁安慰,平阳和刘彻都是王娡亲生,这平阳和她腹中孩子危在旦夕,没有人比她更担忧了。

  内室之中的平阳已没了气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躺在床上喘息着,头发已被汗水打得湿透,眼眸半闭半睁,很明显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公主,你振作啊,孩子马上就生出来了,您再用力。”旁边的接生婆满脸焦急,这公主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她就得陪葬了,她又怎么能不焦虑。

  “是啊,公主,皇上和侯爷都在外面了,您得加把劲啊。”旁边的小丫鬟试图用外面的人来刺激公主,谁知还真刺激到公主了,公主一听这个不知怎么就咳出一口血。

  “贱婢胡说什么,把这丫头给我拖出去处置了。”张嬷嬷恶狠狠地瞪了那丫鬟一眼,赶忙上前抓住平阳公主的手,“公主,您要坚持啊,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卫子夫看着平阳这般模样也是心疼,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如今就这样奄奄一息,她想起了月蝉,她怎么能让公主也这样离去,她拨开众人上前,“嬷嬷,让我来劝劝公主吧。”

  张嬷嬷见是卫子夫,无奈点头,她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见卫子夫上前说了几句,公主猛地睁开了眼睛,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就在这之后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也接踵而至,别人问她和公主说了什么,她只是笑而不语。

  只有她和公主知,她不过轻轻说了一句,“恨还未发泄,您真的甘心吗?”

  对,在这时没有什么比仇恨更能激发人的意志,她卫子夫对平阳此刻的心境能够感同身受,不甘心,就是这三个字,已深深烙在卫子夫的骨子里。

  看到角落里默默跪着,面如死灰的孙嬷嬷卫子夫便知,月婵之死公主已知晓,从刚刚丫鬟提到平阳侯的时候公主的反应来看。

  公主应是知道这月蝉是被平阳侯奸污之后,羞愤自杀,月蝉之死,平阳或许会有稍许惋惜和悲伤,但是却不及平阳侯对她的背叛,她刚刚去皇宫养胎不久,曹寿就这样迫不及待把手伸向了她身边的人,还是从小就伺候她,她最信赖的贴身婢女。

  她何止是心寒,简直已经心死,孩子生了下来,平阳在晕厥之前留下了两行清泪,不为别人,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