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这都能发现?
见自己的意图被沈约拆穿了,萧然只好把自己的顾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经上分析,沈大约,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想连累你。”萧然使劲儿挤使劲儿挤,终于弄得自己眼泪汪汪,看起来真诚无比。
沈约拿扇子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拥有分析的能力。看来你的确变正常了。”
“咱们不讨论智力的问题,只讨论未来。沈大约你该知道,我们在一起不会有未来的。”萧然把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浓情悲哀。
沈约将扇子插进了腰间的扇袋中,然后伸手,温柔的替萧然理了理头发,笑道:“没事,秦国的军队不会追来的。就算追来了,我也愿意跟你一起死。”
可特么的我不愿意!已经死过一次了,再也不想死第二次了。
捧住沈约的脸,萧然让自己的表情更加真诚:“可我不愿意你死。”
“没事,我不怕死。”
“我怕你死。”
“没事,我不会死。”
“我怕你会死。”
“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我不愿意你死。”
“没事,我不怕死。”
“······-_-#”萧然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舌头快打结了。这么理论下去,永远都出不了个结果。
寒蝉在外友善的提醒道:“公子,我想靖王妃想说的是,她不想跟你一起死。”
萧然:“-_-///”寒蝉,真是多谢你的提醒。
沈约又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萧然。他们现在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萧然有些受不了这种尴尬,想着反正寒蝉都把事实说出来了,便直接了当的推开了沈约,坦然道:“寒蝉说得对,我的确不想跟你一起死。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个儿子呢。我不能抛弃他。”
“可你当初来见我的时候告诉过我,你已经把你儿子送走了,等我们安定下来,你会去把你儿子接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啊?”萧然万万没料到,虞初居然在这里给她挖了个坑。
“而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怕你心里会不好受,所以一直没说。”沈约非常认真的看着萧然,眼神里流淌的丝丝毫毫都是情深似海。
“什么事?”萧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后面的坑似乎更多。
沈约道:“秦国和我朝已经开战了,以我朝的实力,此战,秦国必败无疑。如果你此时回去,定会受此战乱牵连。你我已经走到了这儿,秦国的军队都还没有追来,不是他们没有发现,而是,他们无暇顾及。”
“开······战?”虞初啊虞初,你也太有先见之明了,在打仗以前就知道赶快离开那个龙潭虎穴。
这么说来,秦国是不可能来抓他们的了?
“那还私奔个毛啊!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呀。”萧然又友善的靠近了沈约,笑得甜甜的。
沈约表示脸部有点抽筋:“你的家人就要死了,你不难过吗?”
难过?为什么要难过?秦国的人跟她萧然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为了表现出正常的情绪,萧然立刻趴在沈约肩上“哭”了起来:“希望他们可以冲出重重包围,勇敢的活下来。如果不能活,也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哦不,还是不要做人了,做人太辛苦了,做只贵重的宠物狗吧,再遇到一个富贵人家的主人。”
沈约揉揉太阳穴,实在觉得头疼。说真的,他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虞初。可似乎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个人不是虞初。
为了配合一下萧然的假哭行为,沈约伸手在萧然的背上轻轻拍着,轻声安慰着:“没事,你还有我。”
“我刚才说要离开你,你不怪我吗?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无情无义吗?”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萧然不说话了。沈约抚拍的力度适中,节奏适中,周围一片静谧,炉子里的火升起暖暖的温度。
沈约的肩膀很宽阔,也不咯人,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而且很舒适。就像,萧世南的背。
萧然是个孤儿,萧世南在十八岁那年把刚满八岁的萧然领回了家,认作妹妹。
当天,是萧世南背着她回家的。之后的每一天,是萧世南背着她到学校,再把她背回来。直到她的双腿被治愈,能够自己走路。
从来没有人能对她那么好。以前没有,可能以后也不会有。
萧然所有关于未来的憧憬,都有萧世南的参与。可她从未料到过,她会来到一个没有萧世南的地方。
“我突然有点想家了。”萧然抱住了沈约的腰,突然真的哭了。
沈约立刻感觉到了萧然的感情变化,不禁微微一笑,或许是他想多了吧,虞初怎么可能不是虞初呢。
伸出手指抹掉萧然眼角的泪,沈约扯出一丝温暖的悲伤:“我会再给你一个家的。以前谁对你最好,我就是谁。”
萧然大大抽了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抽得背过气去,不禁猛烈的咳嗽起来。
沈约忙替萧然抚着背,帮萧然顺气,可同时心下也已是笑得不行了。这场戏虽然演得辛苦,但似乎越演越有趣了。
萧然喝了口水,调息了一下。一匹马儿嘶叫了一声,周围有鸟儿梵唱,风吹落树叶,水流过溪石,一切如此平常,一切就如平常。
萧然知道,她该在这里活得如往常。
突然她就释然了,其实想想,跟着沈约也挺好的。沈约有钱,而且长得帅,而且对她那么好,这简直就是完美的生活,放到二十一世纪求都求不来的生活。
只是她和沈约才认识一两天,不可能发展得那么快。不如先把沈约列入考察范围,设定一段考察期。就当虞初给他们两个做了个媒。如果发现沈约不够好,或者自己无法把身心都交给他,这恋爱谈不下去的话,那就骗点钱走人。。
“给我剥个香蕉吧。”萧然看向沈约,决定从此刻,开始调教老公。
寒蝉立马撩开了帘子,跪到了萧然面前,拿过香蕉就要开始剥。
萧然想也不想就把香蕉抢了过来,扔给了沈约:“你剥。”
沈约低头饶有意味的看了那香蕉一眼,挥手让寒蝉退了出去,然后乖乖的把香蕉剥好了放在萧然嘴边。
萧然张口正要咬,沈约却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笑道:“嗯,滑腻甜蜜,味道不错。”
萧然整个人一愣,骂得咬牙切齿;“那是我的!你想死啊?”
“想来你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是没有私人财产的。我是非常愿意把我所有财产都交给你的,但是,你,是我的。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何况一根香蕉。”沈约伸手握住萧然的下巴,似乎此刻他才找到与情人该有的相处状态。
萧然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你想干什么?”
“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我就想干什么。”沈约的嘴角扯起邪恶的笑。由于萧然这个长相,就算假戏真做,似乎也无妨。
萧然伸手指了指车窗边透进来的光亮:“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沈约顺手就把车窗关上了,顺便拉上了帘子,马车里就只剩下火炉的光亮了,就像身处在一个火红的世界里,把一切都变得火热。
摸住萧然的腰,沈约在萧然的腰部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换得萧然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吟,媚人酥骨。
萧然忙咬住唇,脸不自觉就红了半边天。“寒蝉还在外面,而且车外面也有很多人。”
“你害羞了?”沈约顺着萧然的腰一路往上摸去,在萧然的脖颈处停下,然后又往下摸。
萧然浑身被摸得战栗,但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十分舒服。
可沈约的手就快摸到胸前了。萧然一个激灵,脚上运足了力,直接朝沈约的下裆部踢了过去。
于是整个下午沈约都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无论萧然怎么叫他都不理。
入夜之时,寒蝉端上来两盘刚做好的龙虾,香味和辣味在车里上蹿下跳,引得人口水直流。
万恶资本主义啊,沈约居然还带了随行厨师。
拿过一只龙虾,萧然捏着龙虾的触须,将龙虾整只悬空,吊在沈约的鼻尖前,不断左右摇晃。
同时嘴里像是催眠般的念叨道:“你很饿,龙虾很香,你需要吃东西。你很饿,龙虾很香,你需要吃东西。你很饿,龙虾很香,你需要吃东西······”
沈约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从他出生起,还没谁这么欺负过他!关键是,没谁敢这么欺负他!
若不是为了计划,他肯定把萧然按在床上用尽各种手段凌辱三天三夜!
坐起身来,沈约朝萧然丢了个蔑视的眼神,理直气壮的吩咐道:“给我剥吧。”
萧然:“啊?”
“啊什么啊?快点,我饿了。”
萧然眨巴了几下眼睛,想着下午时分沈约那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的场景,想着沈约当时朝上天哭诉说自己还没有子嗣,萧然微微叹口气,只好开始剥龙虾。
萧然只希望那一脚别把沈约踢残了,不然她以后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帮沈约剥着龙虾,萧然心里腹诽不已,本来是要调教老公的,怎么到头来,成了调教老婆了?
看着那热腾腾的龙虾,萧然不由问道:“你随行带了几个厨师?”
“好像是五个吧。”
“这么多!必须解雇四个!留一个就够了!”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个厨师忙不过来。”沈约将龙虾肉塞进嘴里。
萧然边剥边笑道:“等到了下一个镇,就开始解雇人员。等人少了,厨师就忙得过来了。”
沈约不说话,经验告诉他,没事不要和萧然扯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这萧然也真够自来熟的,不过说了一句让她管账,她还真就对自己的财产颐指气使起来了。
寒蝉突然撩开了帘子,禀道:“公子,夏姬又发病了。”
姬?女的?歌姬舞姬?妾室?
萧然一巴掌拍向了桌子,龙虾壳受到震动弹跳了起来,正好打中沈约的鼻子。
萧然正要问夏姬是谁,沈约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东西,完全无视萧然的火气,径直而且快速的走出了马车。
萧然整个人愣在那里。什么意思?沈约和她私奔,居然还带了个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