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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凄戚梦魇处(4)


雾霭苍,沉寂千年魂牵,尘寰乱,禁锢万年烟云,血沸腾,燃烧无数混缘,权残酷,颠覆一世无悔。r

指尖泄了光阴逝,皓月掩了皎洁失,梦魇了了凡尘去,身躯丢了心永眠。r

唏嘘间,恍如隔世几许,当我从自己封闭世界逃避中走出,已然梦魇谷三载,也从古然口中得知,三年前中原崛起一个霸气之国——夏国,而君主,便是赫连达汗。凉国与夏国,及燕国战国燎原,城池起起落落。百姓已然流离失所中。r

夏国,在短短三年中争城掠地,夺得城池十五座,足以得中原三分天下,赫连达汗更无视疾苦,以暴驰名,据闻赫连达汗的万古城,践踏无数冤魂而成,亦被万民唾骂,赫连却已然高高在上,奢华非常。r

凉国则与燕国成了联盟,与赫连氏厮杀正酣。r

谈到此,我心里有了算盘,看到古亦兄妹的愤慨及他们几年来的表现,更加坚定了,他们绝非一般归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

“你可以带我出谷么?”我庄严脸色问古亦。r

梦魇谷,早年流亡时,有所耳闻,是个神秘之处,如其名,入有如梦魇,可是恶梦,可是美梦,可究竟为何,不得而知,我殇痛封闭两年之久,后常注意着谷中一切,原以为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可谷林中常暗夜出入鬼魅般灯火,时而热闹时而寂静,只闻其声不闻其事。一年前,我曾想独自出谷,却迷失了方向,再次落入谷中另一处深渊,三日后,方得古亦搭救,他告诉我,梦魇谷,不是随便可出入的。r

“可以!”古亦依然是一副肃然之色,边舞弄着草药,边撇了下我。他的爽快回答,我反而心里不安,却不知为何。r

“你…究竟什么人?”我重复着几年来询问了他们无数次的问题。古然走了进来,失去了平日里俏皮可爱的神情r

“漪人,你想复仇么?”古然的话,再次让我诧异,她是如何得知我内心的想法,或是他们了解多少?r

“是的”我们三人似乎心照不宣,我亦坦然。r

“我与哥哥商量了,明日我引你出谷,但请答应,你在谷中这三年所见所闻,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将招致梦魇之殇!”古然悠悠言之。轻步与我面前坐下,举手投足间有了一股高雅之气。r

也许,纷扰乱世,人心难测,人亦难看透。此一刻彼一刻已非相同。r

“谢谢,我会的。”我浅笑而答。有些奇怪他们几年来却不曾询问我身份及原因半句。r

于谷中陷入深渊,迷糊中得见一人,与我时常对话诗词,所谈桑田。更略有所知,如今天下用兵之道,城池掠地之术。r

醒来手握一金牌,龙纹精工雕刻,背面有赫连氏二字,依稀记得,有个声音告诉我,于万古城中出示之金牌,便可实现我的计划。r

我心中谜团愈深,难道这梦魇谷,真能无所不知,有梦必实?r

晨曦初现,缭绕吐雾,我在古然的带领下,朦胧中走出了梦魇谷。r

我虽一路极力探视着周边一切草木山谷,却分不清方向,不知自己究竟行迹如何,体会了梦魇谷的神秘。r

“只能送你到此处了,往北边行,那里你该能找到你想去之处了。记住,漪人,人世难测种种,也许,命定之事已然,难以改变。但请相信你的心吧。”古然轻声嘱咐我般,露出清澈笑容。我心中叹息,望着远处迷茫中隐现的沙尘滚滚,知道自己再次回到了战乱中。r

只是突然有些失去把握,三年过去,那人可曾还有一丝留恋?愧疚?我该从何做起?脱胎换骨不尽然,但我非昔日之我。以我柔弱身躯,空有绝貌,复仇亦非易事,但我已有了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