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香摸摸鼻子,莫非她说错话了?r
白帆有些无奈,道:“她就那个性子,你们都知道,就别往心里去了。我们两个,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天下,去了也是给你们拖后腿,而且我们两夫妻也已年迈,不想招惹太多的是是非非,这一趟华都之行,我们就不离开了,你们保重。”r
沈含香张大嘴巴,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原来从头到尾,竟原来是她在多情而已。r
当然,她本来也是想劝这两口子不跟着去添乱的,因为两个不会武功的乡野村夫妇,又没什么深谋远略,跟着只会是累赘。r
没想到人家比她看的还开。r
讪讪然摸摸鼻子,道:“这样也好。”r
莫青和沈含香一起下厨,因为时间紧凑,就只做了几个小菜,吃饱后白帆也整理好路上的行囊,将两人送出山谷和山下的小村,又为她们买了一辆驴车,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r
莫青临走前神秘兮兮地对百里凰说道:“其实相公已经找到让我再次怀孕的方子,也许下一次见面,你就还能抱上我的孩子了!r
用你的话来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论隔着多远,我们都是亲人。r
如若可以,打了胜仗后,就来看看我们吧。届时,嫂子的手艺提升,一定给你们弄出一餐美美的丰盛的菜肴!对了,别忘了咱们指腹为婚的约定哈,如果我有孩子的话。”r
百里凰嘴角使劲地抽,在还没有回答前,莫青已经搂着白帆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远去。r
离别时候如若不舍,最好不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了,就有可能被发现已经泪流满面。r
百里凰不知道这个典故是不是正确真实,但这一刻,鼻子还是酸酸的。r
其实,国破家亡,亲友别离,白帆莫青想必心中更是不好受吧!r
“姐姐,我们走吧,天快黑了。”r
赶车的沈含香说道,望着天色满面郁结。r
“嗯。”r
拉上临时搭成的车厢的车帘,看着怀中的幼子,百里凰心境莫名。r
前路多舛,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如何,这一去华都,别离一年后,是否风景人物还是当年模样,那战争的帷幕是否已经拉开了?r
白帆莫青住的地方是离三国交界处的不是很远的地方,笨缓的驴车赶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人多的市集城镇。r
人多的地方,消息通常灵通,就算那里被战争严重破坏了秩序。r
两人不需耗费多大功夫,就把这一年来发生的大事情问出了个清楚。r
也不是小老百姓的消息太灵通,灵通到国家大事都清楚。r
而是因为楚云啸这战争狂人,给人们带来的创伤太严重,而关于他的消息又是个个版本满天飞,又怎么不会为人所知道?r
通常让人深深铭记的只有两种,一种是深深爱恋,另一种则是刻骨民心的恨。在印象记忆的天平里,眷恋和仇恨同等价值,同样让人难以忘怀,不能忘怀!r
“这个楚云啸真是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