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太太惶恐,忙道歉道:“老妇逾矩了。”心里更加厌恨简元夕。
太后没说什么,看着简元夕,沉思一会儿道:“简大小姐,你三番五次违抗本宫懿旨,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是大不敬之罪。”
“本宫念你年纪尚小,不忍怪罪于你,只把你带进宫,让你跟着宫女们好好学一学,到底什么是规矩!”
带进宫,跟宫女学规矩,其实就是做奴。
闻言,简老太太心中大喜:小妖孽,终于有人能收拾你了。
她斜眼幸灾乐祸的看着简元夕,恨不得太后立刻把简元夕带走。
安氏听到这话,面色瞬变如死灰,担忧的泪水也跟着爬满眼眶。
“太后……”她声音哽咽,正要下跪为女儿求情,忽然身边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扶着她的胳膊,使她没能跪下。
她抬头,看到扶着她的人是简元夕,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死灰般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夕儿,你……”你不该扶我啊。
安氏推着简元夕,想让她再回去。
太后没有让她起身,她私自起身,这又是大不敬之罪。
简元夕按住安氏往外推她的手,从安氏手中抽出绣帕,为安氏擦了擦泪水。
安氏扯过绣帕,忧心的看着简元夕,想跟女儿说什么。可碍于太后这些人在,她不敢开口,只用眼神示意简元夕,让她快点跟太后道歉,请太后收回成命。
简元夕知道安氏担忧什么,心底暗自叹一口气,转身对太后褔身道:“太后过分了!”
“什么?”太后凤眼瞪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简元夕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还说她过分,简直要气死她了!
此刻,太后很生气,很愤怒,从未有过的生气、愤怒。
一股怒火从心底蔓延到喉咙口,她怒极反笑:“你倒说说,本宫哪里过分?”
“根据凤阑国律法,只有犯大罪,才能将大臣之女贬为奴。太后若想贬臣女为奴,首先得治臣女父亲的罪。”
而简元夕前面说了,现在凤阑国内忧外患,皇上不会治简宰相的罪。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去了。
“孽障,孽障啊!”
简老太太只顾着生气和看戏,没有把简元夕前后的话联系在一起,听到简元夕说贬自己为奴,得先治简宰相的罪,这不是要把简宰相拉下水吗?
恼恨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若不是碍于太后在这里,她恨不得指着简元夕的脸破口大骂。
这个孽障!
他们简家到底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一个孽障!
简老太太愚钝,听不出简元夕的意思,但太后听明白了。
她又盯着简元夕看,看了好一会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气大于赞赏的说道:“不愧是简宰相的女儿,一样的伶牙俐齿!”
在这个世界,并不止凤阑国一个国家,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其中有四大强国,分别是南边的凤阑国,东边的弥尔国,西边的西苍国和北边的九夏国。
弥尔国的国力最雄厚,凤阑国的排名最低,这两个国家的摩擦不断。
二十年前,弥尔国联合西苍国和九夏国,打算吞掉最弱的凤阑国,是简宰相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离间了他们的联盟,解除了凤阑国的危机。
也正因为此,才有先皇为简元夕和小王爷赐婚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