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羽刚叫出口,东方圣的脸色就变了,迅速地移开他的身体。
“蓝谪羽,朕在吻你的时候竟然提起别的男人!朕不管你和那个风炫烈有什么关系,以后最好不要让朕听到这三个字!”
他冷漠极了,和刚刚的纯真,温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怎么知道—风炫烈?”
她惊讶他竟然知道――
“朕怎么知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他了,而是无数次,朕都容忍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生是我东方圣的人,死是我东方圣的鬼!”
他甩开了袖子。
“哈哈哈,是吗?我是吗?我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竟然以为你刚刚还是对我有感情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作为皇帝的虚荣罢了!风炫烈怎么了?我就是要提他!哈哈哈,很不幸,他长的和东方爵一模一样!也是我目前最恨的人!”
谪羽凄厉地笑着,东方圣红着眼睛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记得当初我晕倒吗?因为我看到了那幅画,那幅画上的人是风炫烈,是风炫烈啊!我要找到他,就是为了杀了他!杀了他!”
她不管伤口又裂开,狂笑着。
“东方爵是风炫烈?”
谪羽看到了东方圣血红的眼球,他几乎忍不住的泪水压紧了他的眼眶。
“够了!朕警告你,不要再提他了!”
“为什么不要提?伤了你作为皇帝的自尊心?哈哈,难道真的是我给你带了绿帽子,你才打我进冷宫的?”
谪羽依旧不知死活地质问着。
“扑”,东方圣又吐了血。如泉涌。她这次冷眼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最好死了,如果真的死了,她去你陪他!想到这里,这与高兴到了极点。她疯狂,她变态,她承认!
他却迅速的点住自己穴位。止住了血,她第一次见到他竟然会自救。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医术?”
震惊!他只是皇帝而已,怎么会什么都懂,配药,包扎,甚至处理严重的伤口。
“你恨风炫烈?”
他没有回答她,却依旧接着刚才的话题。谪羽沉默了片刻,
“对,恨,永生永世,对他的恨意一辈子都不会减,只要让我见到他,我就要与他同归于尽,再也不要自己死了,不要了!”
“你就这么恨他?”
东方圣难得露出忧伤的眼神,让她很不解。
“你既然想和他一起死,又何必说出那番话!”
谪羽凄惨地看着他,
“最伟大的皇帝陛下,难道我的生死都要你控制,我和谁一起死,你都要管!我累了,我求求你让我解脱吧,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我活在皇宫里,明明知道风炫烈跟来了,却看不到他,这是多大的煎熬?“
“你这么想见到他?蓝谪羽,你不要找借口了,什么风炫烈?什么你恨他,你根本就是在想东方爵!你就是等着他来接你走的,你就是要背叛朕想害死朕的!“
东方圣冲着她大吼着,他控诉着。她咬着嘴唇,
“我根本不懂,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蓝谪羽,我不是原来的蓝谪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根本与这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没有一丁点关系!“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命运,朕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呢,等朕弄清楚了,所有背叛过朕,伤害过朕的人都要死!“
他美丽的脸骤然凝聚起狠凛。
“你还不清楚什么?东方圣,迄今为止,所有的人都玩在你手里,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你的手心,你还要干什么?“
她好累,而他,她感到他更累。
“哼,岂能告诉你!你们所有的人,朕统统不信,没有一个人值得朕相信!你们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朕,想害死朕,朕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
谪羽看着挥着袖子,在大殿里举止疯狂的东方圣,这还是以前那个谦和温文的东方圣吗?为何他会成为这个样子!
“而你,够了!戏演到这里就够了!朕想要的答案已经揭晓了,你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他低下头,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的脸上尽是杀意。她听到他的话几乎崩溃,
“你说――什么?演戏?我在演戏?东方圣,你究竟要伤害我伤到什么时候?“
谪羽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想忍住泪水,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心痛的情绪,
“我所做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苦肉计吗?东方圣,你真是好样的!好,好,你不就是嫌我替那两个孩子还有东方墨求情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而,我以后再也不会求着见你了,你把我送回别羽宫吧!不,干脆再送回冷宫吧,我保证再也不烦你了,永远不会!而且我也不会在‘演戏’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伤心欲绝的泪水哗哗地掉下。东方圣沉默了半晌,
“你想干什么?又想不说话,不理朕?做个活死人?”
“这不重要了,不是吗?我对你而言不是没用了吗?”
她挪开视线,此刻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哪怕是一秒钟。
“谁说的?你是朕的爱妃,以后就天天侍寝。”
他脸上又多了一抹笑,她打了个冷战,
“你想干什么?”
“反正你不是说不想管那么多事了,就不必知道那么多了。”
他淡淡地说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是利用她钓东方墨回来送死。她口里说不管他,可是怎能不管,他是为了她~她闭上眼,嘴角也扬起弧线,
“好,我配合你!”
谪羽猛然睁开眼,看到了他惊讶的神色。谪羽的笑意更大了。
墨,如果你来了,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我会去陪你!反正这个世上太肮脏了,我们应该得到更好的!与其和东方圣和风炫烈一起去死,还不如和你在一起,至少,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在想什么?”
东方圣不死心地问道,她恢复了一贯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悟了,在皇宫里没什么不好的,有锦衣玉食,有人伺候,挺好的!我何必天天无病呻吟呢?我以前就是太傻了,性格太尖锐了,以后看来得改改了。”
谪羽笑的异常妖艳。东方圣皱起了眉。而她的心却在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