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白微微的有些不习惯自己这样的装束,太过华丽,也太过陌生。r
她看向铜镜里的那个人时,觉得完全的陌生,仿佛从未见到过。r
可是,那却是自己。自己的样子,这一世的样子。r
她想笑,曾几何时,自己居然也成了这个样子,处于深宫之中,注定勾心斗角一生,至死,方休。r
她终于觉得自己是真的成长了,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沐白白,她也有这样华丽的时候。r
尽管,那不是她想要的。r
那样简单的生活,终究是回不去了吧。r
人总是活在过去,却从来不想往前看。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r
可是,却不得不一直要往前走。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走到尽头了,就可以停下了。r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呢。r
这个答案,对沐白白来说,当然是未知的。r
所以,她只能一直一直的走,前方依旧是无力的苍白,她却不能停下来,歇一下,或者,回头。r
她的身后,早就没有了她的回头路。r
只能,一直的走下去。尽管,那个所谓的尽头没有人会等她。r
现实是无奈的,一味的逃避带来的只能是更多的灾难,所以,她不得不面对。r
她想哭,眼泪却流不下来,仿佛真的干了,流尽了。r
可是,她却完全的没有办法。r
那就笑笑吧,她想。r
她努力的牵起嘴角,想要对铜镜中的那个人笑一下,却怎么样也是徒劳,自己终究笑不出来啊。r
她不能拒绝她们的服侍,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心里却没有了感激。r
她走出去,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个叫做姬宫涅的男人眼里有着赤裸裸的爱慕,她却不能逃避。r
他走上来,牵起她的手,他说,“走吧。”r
他的手是灼热的,她的手却是冰凉的。r
他微微的皱起眉,“爱妃的手怎会如此冰凉?”r
她不能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微微的颔首,并不看他。r
他却也没有说话,只牵了她一直走。r
后面是一群的宦官和宫娥,迈着小小的步子,却走的很快,她微微的有些不悦,走这么快干什么,又不是去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r
沐白白却忘了,这些人是跟着这个帝王走的,他要走多快,她们就得走多快。r
不多时便到了那个地方,藕香泊。r
奇怪的名字,熟悉的名字,带给沐白白的只有这两个感觉。r
本来是该矛盾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相融在一起却没有一丝的怪异。r
本来是秋天的,可是藕香泊的荷花却一如既往的开着,红色与白色相间,说不出的怪异,却又说不出的好看。r
可是,季节不对啊。r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荷花?r
她不解的看向那个男人,他微微的笑,“这藕香泊的荷花只在这几日绽放,夏天却是不开的。而且,”他指指那些荷花,“知道为什么叫藕香泊么?”r
她微微的笑了,绽放的娇颜让姬宫涅失神,“大王是说,这藕香泊是因为这个时间才有莲藕么?”r
他一拍手,“对!爱妃果真冰雪可人。”r
她一阵恶寒,可人...r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这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常识,他却非得这样说。该怎么说才好呢。r
隐隐的有些暧昧的气息流动,他将手附在她的后脑,就要吻上她的唇,她想要推开,却又不敢。r
她闭上眼,不想再看下去。r
却听见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臣妾参加大王。”r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开心,这个声音果真如天籁一般,让她在这个世界觉得快乐。r
幽王放开她,声音里有些微微的懊恼,却倨傲的抬着头,“起来吧。”r
“谢大王。”那个女子盈盈的站起,沐白白终于看清她的样子,却险险的叫出声来:“蓝朵朵!”r
她走到她的面前,开心的看着她,“朵朵,你居然来了这里!”r
那个女子却微微的挣开她的手,“妹妹怕是认错人了罢。”r
她心里一惊,自己真的认错人了?r
也是啊,连和林莫言长的一样的人都会在这个世界出现,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了。r
只是这个女子,却是真的让她喜悦,那分明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好朋友蓝朵朵的样子。r
蓝朵朵,蓝朵朵,这个世界,我终于不孤单了呢。r
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呢。r
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喜悦,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神色。r
惶恐,自然是那些下人们的。r
惊讶,来自于这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和蓝朵朵有一样面孔的女子。r
喜悦,自然是来自那个叫做姬宫涅的男子,他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爱妃”这样的笑容,完全不加任何的杂质,就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快乐的无以加复。r
那样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先是有一个宫娥偷偷的抬起头看沐白白一眼,赶紧低下头去拉拉旁边人的袖子,就这样,每个人都沉醉在她的笑容当中,不能自拔。r
姬宫涅自然也笑了,可是笑过之后,却又有了隐隐的挫败,这个女子怎么就不能因为自己笑笑呢。r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样的笑容只为他绽放,只为他一人。r
他轻咳一声,那些抬起头来看沐白白的人赶紧把头低下去,微微的惶恐,“大王恕罪。”r
他一挥手,走到沐白白的面前,“罢了。”r
他仔细的看着沐白白,想从她的脸上再找出那样的笑容,却再也找不到。r
他无奈,轻轻执起她的手,笑着,“爱妃,今后,你可得好好和梦夫人相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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