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镐京,周王宫,瑶光殿。r
沐白白大睁着眼睛,看着床顶黑红纠缠的罩子。心里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r
不是仿佛,是真的失去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贞操。r
昨夜,她苦苦的期待了一个晚上,没有人来救她。本来就不该抱希望的,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不甘呢?是因为自己是被强迫的么?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想要等的人。r
眼泪,早已流尽。悲伤吗,她不知道。r
在二十一世纪流行这么一句话:悲伤,逆流成河。r
成河了么?沐白白不知道。r
仿佛天地间突然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生命消失不见,只有自己一个人,艰难的,行走。跋涉在这片荒凉之中,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呼呼的寒风,在耳边缠绵。r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世界。r
沐白白苦笑,她宁可这样一个人行走,在荒凉的世界,也不愿痛苦的,悲哀的活在那片热闹当中。r
人多了,就有了情,亲情,爱情,七情和六欲。r
她仔细的想着,亲情,自己在那个二十一世纪有过吗?r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r
这个世界的亲情,却在那些钱币的诱惑下,早已变了味道,沾染了铜臭的气息。r
她奢望过,却在最后,终于失了颜色,母亲,那个叫做姒月常的女子,将自己送到褒府,没有一丝的流恋和不舍。r
爱情,她拥有过,却在开的最灿烂的时候悄然凋谢。r
心,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r
眼泪又流出来,擦也擦不尽。她也懒得去擦。r
自己这是怎么呢?为什么还是会留下泪来?为什么还会感到悲哀?r
身旁,那个男子依旧睡着,手紧紧的揽着她,几乎要窒息。r
她凄然一笑,没有了亲情,沐白白的心里早就被划上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总是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夜夜不能寐。r
洪德母亲的算计,更是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连让她喊疼的力气也没有。r
洪德对那个女人的妥协,不吝是在沐白白的伤口上再划上了一刀,旧伤加新伤,让她喘不过气。r
洪德说:“他助她逃。”可是她却知道逃也是没有用的,说不定反而会拖累父亲和母亲,所以,她只有断然的拒绝。r
宁愿自己痛,也不要他们因为自己而受伤。r
所以,自己宁愿成为这个男人的禁脔。r
这一刻,洪德,或者君凌的样子,完全想不起来。都忘了,忘记了。忘了也好,至少,不会再难过。r
至少,她不用像现在这般,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