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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d 38 与你若只如初见


洪德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让他爱到骨髓的女子,无助的痛哭。r

心痛的不能呼吸了。r

他告诉自己,去扶她吧,去把她扶起来。r

抬腿,却又颓然退下。终是不能。刚刚那个青灰的影子,自己终是没有追上。r

只得站在门边,轻声唤她:“小沐。”r

沐白白抬头,泪眼婆娑,是洪德,他来了。r

她赶紧站起来,使劲儿的揉眼睛,强笑道,“你来了?进来吧。”r

这一刻,她居然发现自己不怨了,不怨洪德,不怨褒府的夫人,不怨小夭,不怨任何人,只怨,她自己。怨这个时代。r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这首诗,突然跳出来,甚至,说了出来。r

“小沐。”洪德走到她面前站定。r

“不要哭了好么?我这里...”他指一指心脏的位置,“会痛。”r

“与我有关吗?”她反问。r

洪德苦笑,“小沐,我们能不能不这样?”r

“这样?哪样?洪德,不,现在应该叫你哥了。从此,这世上没有沐白白,没有姒月娴,只有褒姒,只有褒姒。”她喃喃的说,“只有褒姒。”r

“这是怎么回事?小沐,你告诉我。”他实在是不能理解。r

“看,”沐白白指指床上大红的嫁衣,“好看么?这是母亲为我做的,她说,明日再去镐京。”r

心蓦地抽痛。嫁衣确实很美,若是眼前的这个人儿穿上,该是多么美丽的一幅风景?r

可是,他不愿多看一眼,盯着嫁衣,思绪却离开了。r

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人儿,或许不是沐白白了。r

“沐白白已经死了!死了!”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盘旋。r

鲜红的嫁衣,却是为别人而穿。r

甚至,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到那个男人的身旁。r

他...会疼她么?这个答案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数。r

那样的一个暴君,以色伺人,他不是不知道。r

或许初入镐京的小沐能够得到幽王的宠爱,可是,时间长了呢?r

或许...r

深宫的勾心斗角,自己不是不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褒国,母亲不也和父亲的那些“小”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胜利的人,又能是谁?r

或许...太多的或许,环绕在洪德心头,他终于下定决心,和母亲博上一博。r

沐白白见他不说话,转过去飞快的抹一把泪,走到他的面前。r

“小沐?”他看着她。r

“哥,这件嫁衣,我穿给你看。”她浅浅笑,也不等他回话,把他推出去,关了门。r

他本能想要拒绝,却说不出话来。r

沐白白很快的换了嫁衣,玉带不好系,这是她在古代最烦恼的事。半天,终于系好。衣服轻薄贴身,是上好的料子。r

挽了一个全新的发式,甚至还描了眉,涂了胭脂,染了浅浅的口红,这是一种红色的纸,古装电视上常见。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r

这些都是前几天夫人送过来的,看来,是早就设计好了。r

她看向镜中的那个人儿,果然,很美。r

很好。r

她拉开门,巧笑倩兮,“洪德。”r

洪德惊喜的看着她,这一刻,他完完全全沉浸在这个女子的美好当中。忘了那个让他不安的青灰身影,忘了狱中的父亲,忘了母亲,忘了小夭,忘了一切不开心的事。r

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r

他的眼里只有他,她的眼里也只有他。r

痴缠纠结,再也不愿分开。r

沐白白也忘记了刚刚的伤,那些自己所受的伤,因为洪德受的伤,更忘记了不久前才跟他吵过一架。r

洪德伸出手,却又在触到沐白白的时候脩然收回。r

“月娴,你...”现实立刻回来,他颓然。r

“哥。”沐白白苦笑,心底刚刚生出的那些念头消失不见。r

哥,为什么是这个字?那些隐隐的哀泣突然滋生,铺天盖地的袭来。r

“哥,”沐白白见他半天不说话,又道,“从此,我不是沐白白,我叫...褒姒。”r

“月娴,”他坚持不叫那个名字,“你附耳过来。”r

“嗯?”她也坚持,“哥,男女授受不亲。”r

他面上一红,“月娴,过来。”r

她无奈,只得走了过去。r

“月娴,”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仿佛隔墙有耳,“你...愿意逃么?”r

“逃?”心里生出一种希望,却很快覆灭,“不,我不能。”r

他不解,“为什么不能,我助你逃,你便能逃。”r

她笑,“不,洪德,我不能,你不要你的父亲了么?即使你能不要,可是我得要,我若是逃了,父亲怎么办?母亲又怎么办?我的生,以他们的死来换,我,做不到。”r

“月娴,”他没有想到那么她有那么多的顾虑,很快,他说,“月娴,我既能让你逃,他们也能。”r

“不,洪德,你不能,你忘了你的父亲了么?好吧,就算你忘了,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母亲,你信不信她已经把我的父母藏起来或者关起来了?”r

“不,不会的。”洪德强道。r

“你去问问,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r

他叹气,真要去问么,母亲那样的心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从来不敢往那边去想,那是他最后的挣扎。r

呵,果然,他不会去想。r

早就应该知道了啊。r

自己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r

“呵,”她见他不说话,也不管,自顾自的说,“洪德,我这衣服漂亮么?是你母亲早就做好的,你说,她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呢?还有啊,小夭她今天...”r

她闭了口,只嘲讽的看他。r

洪德立马撇清,“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月娴,你不要误会。”r

“误会,真的是误会么?”她说一句,脸上的笑容便又灿烂一分,心里的伤口却加深,痛的不能呼吸。像是有人拿了针狠狠的扎下去,然后又用盐使劲儿的揉,入骨三分。果真是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