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骆雨沁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埋头给司马君晔处理伤口。r
看到她的目光,司马君晔心口一痛,拉住她的右手,轻声问道:r
“雨沁不信我?”r
骆雨沁摇摇头:r
“你不是说了吗?在没有拿到切实证据之前谁都有可能。”r
“确实。”r
司马君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眸中显出一抹淡淡的落寞。r
水军沿着河流下行,欧阳晖加紧了船上的守卫,像那一天晚上的情形再也没有出现过。r
凌鼎天的队伍行地慢了一些,初秋的树林里还没有多少落叶,行走起来还算容易,大军从林中穿过,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和咔吧的脚踩干木的声音。r
凌鼎天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行走在队伍前方,有侍卫焦急来报:r
“王爷,世子回来了。”r
“他现在人呢?”r
凌鼎天一扯马缰,顿时停下脚步。r
“让他来见我!”r
垂头丧气的凌萧文从队伍后面策马赶了上来,一见着凌鼎天,也不敢抬头直视,立刻低下头去。r
他头发枯黄,乱糟糟地黏在头上,衣襟也破了多处,盯着一对黑眼眶,整个人脏兮兮的,哪里还有一点王府世子的风范。r
“你还有脸回来!”r
凌鼎天抽动马鞭,呼呼的风声过后,马鞭正落在凌萧文的背上。r
凌萧文瑟缩了一下肩膀,硬生生忍住了疼痛,小声说道:r
“父王,我错了。”r
“你也知道错了?”r
凌鼎天气得吹胡子瞪眼:r
“你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r
“不该把赫连映菡带走。”凌萧文小声说道。r
“还有呢?”r
“不该放她去找南宫诀。”凌萧文的声音越来越小。r
凌鼎天冷哼一声:“完了?”r
凌萧文又缩缩肩膀:r
“完……完了……孩儿没有再做别的事情了……”r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明知道本王已经到了蓟州,为什么不来找本王?”凌鼎天的怒吼声能传出二里地。r
凌萧文觉得丢人,头埋得低低的,也不敢开口,又听到凌鼎天一声冷哼,缩了一下肩膀连忙说道:r
“我去了怀王府,可是在怀王府外转了好久也没能把映菡带出来,我……我弄丢了映菡,不敢回来……”r
凌鼎天缓缓眯起了双眼,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眸中有鄙夷的神色:r
“现在入队去,此次与南宫诀一战,你必须听本王吩咐,若是再胡作非为,本王打断你的腿!”r
大军过了入了山脉,看着面前的山路,还没消去怒气的凌鼎天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果然如骆雨沁所说,这里确实有通路可以通到山脉的另一边,只是他先前怎么不知道。r
船舱里,司马君晔手臂上的伤被绷带缠着,行动很不方便,他叹口气:r
“襄王也该到了落霞山了。”r
骆雨沁接过话:r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我们在这里停了五天,正好可以让他赶上来。”r
“今晚靠岸。”r
司马君晔平静地说道,水面上风平浪静,像是在预示着接下来的风波一样。r
“我去看看华赋。”r
骆雨沁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