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难耐地沉寂,分明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却没有半丝生气。r
此时若有胆子小些的宫人从旁过,必定吓的肝胆俱裂。r
那个素日里高贵的如女帝般的皇后娘娘,竟然吓的缩在了桌脚边。r
麻衣侧开了脸,将一株漫月花的花枝放在石桌旁,原来原本干涸的花枝竟在一瞬之间,活了过来。r
“据说,当年娘娘得宠之时,陛下不惜屠了半个镇子,让几十名侍卫扮作土匪,一百多名少女的处子之血,方浸染出的一方血玉。“r
为博红颜一笑的传说,不可方物的倾世女子……r
到头来……r
“够了……你到底是谁……“r
薛红兰的声音,几乎肝胆欲裂。r
不知怎么的,在听到薛红兰那几乎撕心裂肺的声音之时,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r
空气里,隐有哭泣之声,倘若不是亲耳所闻,麻衣必然不会相信,那样一个眼神若刀剑一般锋利的女人,会哭的那样肝肠俱裂。r
是,因为那个人吗……r
大将军阿那塔。衣r
那个传说一般的人物。r
是因为他们。r
上穷碧落下黄泉,十年生死两茫然。r
到头来,曾经的神仙眷侣,竟是天涯相隔,生死难知。r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三生两世,君心妾心……“r
那首歌,曾经是无数尼罗子民所熟悉的。r
那个红衣如火的女子,张扬地飞舞在那个血色的战场,如同生命里最炫烂的阳光,照耀着每一个人。r
可是……r
麻衣并没有兴趣去猜想,曾经传言死于火海的人,是怎么样成为沙罗的一国之后的,她只量知道,无论如何,薛红兰这个女人,她也不能放仍。r
二竹的母亲,却不能成为伤害衣乐的理由。r
那是她的母妃。r
这个世间,为她不顾一切的人原也不多,她不能让任何人去伤害衣乐。r
任何人……都不行。r
思及此,麻衣便强收了心头万般陌生的那些心思,狠了心肠,面无表情地开口,“娘娘,昨日种种譬如昨日 死,把漫月花的解药交出来。一切,就此揭过。”、r
“……”r
漫月花……r
那是……r
薛红兰抬起双目的时候,状容已经花了,可是那气势却是半分也不减。怎么看……怎么让人汗毛倒立。r
若是二竹见了她这模样,当是做何想呢。r
麻衣心头划过这一丝念想的时候,人已经站起来了。r
“娘娘,交出漫月花的解药,我会让一切烂在心里。”r
“我凭什么相信你。”r
漫月花之毒,原本就是绝密。r
薛红兰眼底的防备,比先前更浓。r
身中漫月花毒,神仙也难救。r
偏偏世间,真正能够看出它有毒的,不会太多。r
不对……r
薛红兰眼神中迸出杀意。r
漫月花原就是神物,凡人连它真身都难以识得,何以能够知道它有毒。r
“你只能相信我。娘娘,勿论其它,仅仅与其子私通一条,便是天下当诛。“r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r
麻衣并不理会薛红兰眼中的杀意,从嘴角撕开一摸冷至极处的笑意,“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嗯,圣女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