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央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在拖延时间。r
“清哥,别傻了,你以为谁还能救得了你,这方圆千万里,没有人敢来阻止我的……哦,似乎也不是,他们若是知道魔尊形同废人……”r
说话之间,那个男人甚至不忘报以猬/琐一笑,“清歌,他必死无了疑,你若从我了,或者,我可以在主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r
“我不是清歌!”麻衣费了极大的尽儿,才面红耳赤地吼出这句话,“我不是清歌,我叫麻衣,于罗氏麻衣!”r
那时那刻,麻衣尚不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间,血湖里凝结了千年的墨玉镜,墨玉镜,曾经片刻龟裂。r
于罗氏麻衣?r
凤央皱眉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面色大变,再无半分善意可言,“贱人,怪不得主人那般念念不忘,原来你竟是投到了一个妓/女门下!有那样一个女人作母亲,难怪难怪……”r
刺耳的怪笑,和着一轮一轮的热浪,灼的麻衣浑身似是被针扎过一般,疯了似地疼。r
破月狂鸣,按捺不住地想要破剑而出,兴奋程度让麻衣都有些控制不住。r
她冷脸看着那半空中口口声声骂她贱/人的那个浑蛋,强忍着那越来越强烈痛楚,冷着声道,“你说谁!”r
当年那一幕,她即便是在梦里也不敢想,然这个人,凭什么,敢这样凭论她的母后。r
“谁?艳绝天下沙罗皇后,当兵多少妖魔鬼怪,都为了能够一醉花下而玩命,你说……那是谁呢?”r
艳绝天下的沙罗皇后!r
咣——r
破月出鞘。r
麻衣双眼瞬间腥红,整个人都染上了与血湖一般的色渍,“我会让你知道,口不择言的代价!”r
她是无高强的术法,她是个凡女,可是……她也是这天地间还活着的一个物体。r
是一个——人!r
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她所在乎的人。r
“破月?”凤央看着那把寒光逼人的剑,然剑太过凌利,以至于他甚至挣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低呼。r
破月是上古六大神器之一,兵器谱上,仅居于青芒之下,放眼苍茫九州,除了那把不见血不归的青芒,它便称一句天下第一也无人敢吱一声。r
而这样一把人神妖无不梦寐以求的剑,竟然在她手里。r
然后眼珠一转,在见识了先前二人苟合之事后,他又觉得这不算什么。r
“清歌,你可是忘了,你的剑法是师承谁人?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乖,把它给我!”说法,竟真的假出一只看不到手的衣袖。r
师承谁人?r
麻衣眼中闪过狠光,招式全无地朝着那只衣袖举剑狠砍。r
那个模样,哪里是个女子,分明是个泼妇。r
凤央面皮扯了扯,险险避过。r
麻衣见凤央不出招,足尖轻点,站在了与凤央齐平的高度。r
“我说话,口不择言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管你是神是魔……伤人,就必须付出代价。”r
发丝轻扬,那一丝冷意,自她眼底流尚而出。r
三尺之内,俱是凉薄。除了曾经那个人,谁也做不出这样。r
这样看着,凤央心底微寒。r
他果然没有看错,她就是当年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