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儿自从昨天和君皓在浴池中说过话之后,便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浴池里爹爹那强制霸道的命令,使她的心里很难受。她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爹爹就是不准自己跳舞?那是她最喜欢的舞蹈啊,可是爹爹为什么不懂?爹爹以前虽然会耍一些手段,让自己跟着他上朝,到御书房,或是准时回到神鰴宫,可是却从不曾干预她做什么。可是为什么现在都变了,他不准跳舞,不准她出神鰴宫。就连龙政殿和御书房也不准再去。她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金丝雀,而这神鰴宫——这座偌大的宫殿就是那囚禁自己的牢笼,她那爹爹则是那只金丝雀的主人。r
t甄儿见君皓身穿龙袍走出了神鰴宫,去上早朝,她就赶紧起床跑去御花园了,她希望那个最喜欢地地方可以缓和自己烦躁的心情。r
t五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甄儿赤脚踩在御花园里用白玉建成的亭子里,看看那些初露枝芽的花草,心里的烦闷却一点都没有减少。看着这座君皓专门命人为她跳舞而造的白玉亭,心里的苦涩越发的浓重。r
t以前她最喜欢夏天在御花园里跳舞,君皓知道她喜欢赤足跳舞,心疼她那双精致白皙完美的玉足会有所不适,于是便为她造了这座亭子。可是,如今的他却强势地命令自己以后不准在人前舞蹈。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r
t甄儿见现在时间尚早,御花园里根本没有人,所以便慢慢旋转,而后翩然起舞,借此想把自己内心的烦闷一丝一丝地释放出来。r
t微风吹过,她就像一只在风中炫舞的精灵般,绝美又纯净。r
t心情烦闷的汶枫今日告假,本是想到此时的御花园不会有人出现,而他也可以清静片刻。可是,他没想到,刚进御花园就看见已经空了整整一年的白玉亭里,一个白衣女子在那里跳舞。她的发丝飘散在风中,一阵阵馨香扑鼻而来。只是她的舞蹈没有了往日的欢快嬉闹,看起来很是沉重忧伤。她是在伤心吗?汶枫看着跳舞的甄儿,于是不由自主地脚步朝着白玉亭走去。r
t“甄儿——”这个称呼一只以来就只是父皇的专属,如今汶枫却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他的声音深沉而又干净,熟悉地仿佛这个名字已经在心底叫了数万遍。r
t甄儿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慌乱中赶紧停下舞步,定睛一看是汶枫,于是便弱弱地叫了一声“五哥哥——”r
t看着甄儿因跳舞而凌乱的发丝和衣衫,汶枫上前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近距离地靠近甄儿,她那因跳舞而散发的更加浓烈的馨香,便全部传入了汶枫的鼻中。r
t“甄儿昨夜的舞蹈可真是惊为天人呢。”汶枫现今仍然沉浸在昨天那个绝魅而又高贵的舞蹈中。r
t“呀,被五哥哥你看出来了。”甄儿吐吐舌头,为自己拙劣的伪装技术而感到汗颜。r
t笨蛋,那样的舞蹈,那样的感觉,那样的馨香,再加之父皇的暴怒,要是众人还不知道那个跳舞的人就是你这个堂堂的正一品紫凝公主,所有人都是白痴了。也就只有你自己觉得你的伪装很是高明。r
t“小笨蛋,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跳舞,听见了吗?”汶枫摸摸甄儿丝滑的头发,正色道。r
t甄儿再一次听见别人禁止自己跳舞,刚刚放松的情绪再度紧绷,情绪失控地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和爹爹都不准我跳舞,跳舞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嘛,为什么独独在我这里就不行?以前我们不是也一起跳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