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川岛的手刀砍在铁龙的背上时,他突然感觉像是砍到了棉花上一样,手刀的力道瞬间如同泥牛沉海……
不可能!根据事先得到的信息,铁龙绝对没有这样高深的武功,如果不是铁龙,那么就是有人从中帮了铁龙一把,川岛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个请他和他的师兄帮忙设计杀死陆浩飞的人介绍过陆浩飞具有着非常神秘的实力,想到此,川岛一甩头向台下的陆浩飞望去,他发现陆浩飞的嘴角悄然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铁龙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川岛的手刀砍到他的后背上时,力度仅仅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拍打到身上一般大小,来不及多想,趁川岛愣神的功夫,铁龙一个飞腿,一脚直接踢到川岛的胸口上……
哇——
一口血箭一般从川岛口中飞出……
“杀掉岛国猪!杀掉岛国猪!!!”
全场一下子沸腾起来,铁龙在群情煽动之下,自然热血沸腾,根本就没给川岛喘息的机会,一记势大力沉的直腿下劈直击川岛的头顶,如果这一下被铁龙打上,估计川岛的小命至少会交代大半条。
就在川岛的小命就要交代的一刹那,突然人影一闪,一个一身素白柔道服的岛国人鬼魅般出现在台上,只见那个岛国人伸手挡在川岛头顶半寸的地方,铁龙根本就来不及判断形势,一脚便砸在素白柔道服的手臂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铁龙立刻抱着腿滚倒在擂台上。
“八嘎——”川岛此时已经缓过劲儿来,一脚便朝滚倒在台上的铁龙脑袋上猛踢过去……
“你奶奶的岛国猪!老子绝不能让你们在华夏撒野!”赵铁柱一声怒吼,伸手就往腰间摸手枪。
陆浩飞嘴角一个冷笑,伸手一个脉剑打出,同时用另一只手摁住了赵铁柱摸向腰间的手。
“为什么要阻止我杀岛国猪?!”赵铁柱像一头豹子似的发飙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铁龙的对手。”
陆浩飞说着朝拳台上努了努嘴,赵铁柱抬眼向拳台上看去,只见川岛已经栽倒在拳台上,双臂抱着两条腿痛苦地在台上翻滚,当然,如果不是害怕给铁龙招致祸患的话,那个川岛就不是被废掉双腿那么简单了。
台下的几百观众自然不知道陆浩飞暗中出手帮助铁龙的事,从现有的台面上来看,铁龙以一敌二断了一条腿,而岛国人则有一人双腿全废,似乎是占了优势,但是,毕竟对方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高手毫发未伤,而此时主办方似乎对两个岛国人打铁龙一个人采取了默认态度,所以便忿忿不平叫嚷着要主办方出面给个说法。
就在群情激昂的声讨声中,陆浩飞慢悠悠起身,来到拳台前,伸手抓住拳台的边沿,用很笨拙的办法爬上拳台,大大咧咧拍了两下身上的灰尘,然后晃晃悠悠来到那个身着素白柔道服的岛国人跟前,极具讽刺地呱唧着手掌吊儿郎当笑道:
“二打一,也就你们这些岛国猪才能做出来。怎么样,遭报应了吧?你弄断了铁龙的一条腿,我毛爷爷在地下显灵就废掉了川岛两条腿。请问尊敬的岛国猪同志,今天的拳赛,你服不服?服不服!!!!!!!”
在台下看拳的人突然见陆浩飞用异常笨拙的方法爬上擂台,而且还称呼台上的岛国人为岛国猪,并大声问他服不服,这明显不是找死的节奏吗?担心之余,台下一个心软的阿姨便大声喊道:
“孩子,你快下来,那个岛国人不好惹,小心别被他打伤了。”
陆浩飞朝台下帅呆酷毙一笑,算是给阿姨们一个交代,而恰恰是陆浩飞冲台下回眸这一笑,聚光灯下他那帅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立刻征服了拳场女性乃至有搞基倾向的男人们的心,于此相伴,担心的声音更多的从台下传出。
“你就是陆浩飞?”身着素白柔道服的岛国人突然问道。
陆浩飞一愣,按道理讲,这个岛国人应该不认识自己,可是他却清清楚楚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说明他之前已经对自己相当了解,他们为什么会了解自己?也就是说,自己很有可能才是他们二人出现在这个黑全场的原因,从开始打伤刘明的老乡,然后在不到一天时间让刘明知道他老乡被岛国人打伤的消息,然后再重伤刘明,紧接着自己便得到了曾经帮过自己忙的刘明重伤的消息,这一步一步,是不是全都由某个人设了一个大大的圈套等自己上钩?
素白柔道服话一出口,马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慌忙解释道:“我听到跟你坐在一起的那人叫你陆浩飞,所以确认一下你的名字。”
“是吗?”陆浩飞冷冷盯着素白柔道服,嘴角向上弯出一个颇具玩味性的弧度。
素白柔道服当然知道陆浩飞不信他的话,当然,身为中忍的他,也不屑于在这些小事上拘泥,而是冷冷一笑道:
“陆浩飞,你暗中出手打伤了我师弟,作为师兄,我必须要为师弟出头,不管你在中州武术界有多牛掰,但是,遇到了我,你就只好躺在砧板上待宰了。”
素白柔道服看了陆浩飞一眼,见陆浩飞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而是在看冲上拳台的赵铁柱和丁华杰救助铁龙,便提高嗓门道:“陆浩飞,难道你就没有兴趣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陆浩飞见铁龙已经被赵铁柱扶下拳台,并且由铁龙的亲朋送往医院救助,便冷冷道:“对于一个陌生人或者死人,我没有兴趣知道他的名字。”
素白柔道服怒火立刻烧上了双眼,但是,作为岛国武术界新晋的中忍,其忍术自然非同一般,所以,只是几秒钟的功夫,素白柔道服立刻恢复平静道:
“不要以为你会一两手偷袭的伎俩就可以目空一切,实话告诉你,刚才如果不是你搞偷袭,根本不用我出手,我师弟川岛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另外,和你恰恰相反的是,我通常会在对手死之前告诉他我叫安倍弘一。”
安倍弘一说着把目光投向依然在拳台上翻滚的川岛,突然抬脚踢到川岛的身上,川岛啊一声凄厉惨叫后,如同一片树叶般向擂台外飘去,紧接着便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川岛的脑袋直接撞到了舞台外的一根粗大的水泥柱上,脑浆如一碗打翻的豆花似的在水泥柱上涂了一大片,川岛的尸体死狗一般横在水泥柱边的地板上。
拳场内的每一个观众几乎都同时哆嗦了一下,一种死亡的恐惧感迅速袭上每一个人的心头。这是霸龙拳场开场以来死在拳场内的第一人,也许,现在站在拳台中央的那个跟电影明星一样帅的小伙子很有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川岛,一个连自己被废的同门师弟都会痛下杀手的忍者,对待对手岂不是会更加残忍?
赵铁柱也没想到那个叫安倍弘一的岛国人竟然会对自己的同门师弟下手,当然,他现在已经顾不得替死去的川岛多想,他的手紧张地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他已经决定,在必要的时候宁愿开枪打死安倍弘一上军事法庭受审,也一定要保护陆浩飞的人身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