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辰和小乌从武阁返回到紫川武馆,还没走近武馆。
小乌气愤的声音就顿时响起。
“靠,咱们的牌匾呢?”
凌若辰皱眉,匆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方蓝沁无精打采的坐在石桌前。
而方蓝沁身边,是以黄涛为首的数名弟子在劝说着方蓝沁什么。
此刻众人都是发现凌若辰回来了,当下同时露出安心神色。
“少馆主,您可算回来了。”
方蓝沁此时抬起头,勉强露出点点微笑,有气无力道:“凌公子,你回来了。”
凌若辰一眼就看到,方蓝沁很重的黑眼圈。
“黄涛,发生什么事了?”凌若辰问道。
当下,黄涛将厉子泉大闹武馆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而方蓝沁因太过自责,这半个月来,一直没怎么睡觉。
听完事情经过,凌若辰眉头紧紧蹙起,一抹戾气轰然间冲散而开。
虽未言语,但那杀意已然显露。
黄涛愤愤道:“东方武馆欺人太甚!少馆主,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乌也恶狠狠的说道:“上一回在云龙会馆就知道厉子泉不是个好东西,不把他除掉,难解心头之恨!”
但凌若辰却是收敛杀意,仿若何事都未发生。
古井无波的双眸,令得众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凌若辰淡淡道:“东方武馆比我们底蕴强大的多,现在盲目报仇,无疑是飞蛾扑火。”
黄涛点头,他也明白,紫川武馆和东方武馆的差距极大。
此刻冲动动手,十分不妥。
凌若辰道:“厉子泉如此明目张胆过来砸场子,就等于挑起了战争,是战争就要有生死存亡。”
“东方武馆这份‘大礼’我先收下了,等到时机成熟,我定会百倍奉还。”
凌若辰有自己的打算。
“黄涛,这期间,让众弟子好生休养,不要理睬外界任何言论。”
黄涛重重点头:“是。”
众弟子离开。
小乌也很明智的离开。
庭院中只剩下方蓝沁和凌若辰。
方蓝沁有气无力,自责道:“凌公子,这件事全部怪我,如果我当初不耍性子住在这里,厉子泉就不会找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对不起凌公子,都是我的不好,我的错……”
方蓝沁不会原谅自己。
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她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即便凌若辰十分愤怒的惩罚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
凌若辰却是温和道:“方姑娘,此事不怪你,不将要一切归咎于自己身上,你先好生休息,其余的事,我亲自打理。”
他没有怪罪方蓝沁分毫。
相反,方蓝沁给他的印象更好。
在出了事之后,方蓝沁不仅没有离开,而是细心照料武馆,而且还因此时操碎了心,彻夜难安。
仅凭这一点,方蓝沁彻底获得了凌若辰的认同。
凌若辰温和的态度,让方蓝沁微愣:“谢谢你,凌公子。”
而后方蓝沁坦白道:“凌公子,其实我一直在瞒着你,我无赖一般住在你家,是想用这种方式强迫你为我爷爷看病,如今却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方蓝沁终于将全部真相说清。
她本以为凌若辰因她隐瞒真相而生气。
但凌若辰却是淡笑着看着她,没有丝毫怒意。
“我知道。”凌若辰不在意道。
原来,从凌若辰知道方蓝沁就是方洪的孙女后,就猜到她住在自己家的原因。
无非是为他爷爷病的事情。
方蓝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她的计划,早已被对方看透。
“我就是个惹事精,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凌公子添麻烦。”
凌若辰对她爷爷本就印象不好,再加上此次她次给紫川武馆惹了大麻烦。
于情于理,凌若辰都不会给她爷爷治病。
既然,爷爷的病已然无望,方蓝沁还赖在这里干嘛?
继续呆在这里,就有些讨人厌了。
“凌公子,给你添麻烦了,抱歉。”说罢,便要离开。
但,凌若辰却将她叫住。
之后,凌若辰的话,让方蓝沁直接感动的落泪。
“极寒灵芝可以延缓龙阳血气蔓延。”
凌若辰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药方,道:“这是,寒灵圣水的药方,回去让你爷爷准备好,就说待我将武馆琐事处理完,便去为他炼制。”
寒灵圣水,驱除龙阳血气的效果最好。
也是最迅速的。
而凌若辰不计前嫌,打算为方洪治病,完全是看在方蓝沁的面子上。
没有方蓝沁,方洪他理都不会理一下。
方蓝沁嘴唇微微颤抖,感激的说不出话,双眸已然湿润。
她给凌若辰惹了这么大麻烦,凌若辰都可不计前嫌,这份情,她欠的太大了。
方蓝沁哽咽道:“凌公子,谢谢你。”
方蓝沁抹了把眼泪,便离开紫川武馆。
而此刻,凌若辰骤然回头。
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问道:“寒伯,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就在凌若辰话音落下,一道佝偻着腰的老者从角落里走出。
正是寒伯。
寒伯面带微笑道:“少馆主误会了,老奴并非偷听,而是不敢打搅你们。”
凌若辰自然不会相信。
他厉声问道:“我和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厉子泉来大闹,你为何不理不睬?”
身为紫川武馆的管家,在武馆临危时,竟然不曾露过面。
寒伯连忙解释:“少馆主,老奴一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家伙,没有半点武力,不敢出手阻拦。”
寒伯没有任何修为,但这就是任由厉子泉大闹的借口?
凌若辰忽然话音一转,语气瞬间变得异常严厉,问道:“那我问你,你为我父亲抓的药为何是毒药?你是想要我父亲死吗?”
凌若辰如此正面质问寒伯,并不是他着急不理智。
而是他就是要看看寒伯会是什么反应。
但,寒伯的反应却是出乎凌若辰预料。
寒伯疑惑问道:“少馆主,老奴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寒伯面容满是疑惑,根本没有被识破后的反应。。
寒伯继续道:“药方是老奴从天字医馆求来的,老奴将馆主的病症告知柳大师,柳大师亲自开的药方,老奴也是按照柳大师叮嘱熬药,其余的老奴并不清楚。”
凌若辰紧紧盯着寒伯的眼睛,冷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柳传志要害我父亲?”
